并非善类。”
叶长遥已习惯了,并不在意,又问道:“你能否带我去见善安的父母兄妹?”
中年男子为难地道:“你若是对他们不利,我该如何向善安师傅交代?”
叶长遥起誓道:“我断不会不利于他们,你若不放心,大可将我的双手缚上。”
中年男子思忖着道:“便如此罢。”
他找来粗麻绳将叶长遥的双手捆死了,才道:“你且随我来。”
其后,他将叶长遥带到了一处瓦房,抬手一叩门,便有一女子开了门。
女子扫了眼叶长遥,了然地道:“你便是昨日打听二哥出身之人罢?”
说罢,她又瞪着中年男子道:“你将他带来作甚么?”
中年男子解释道:“他并非恶徒,是因为你二哥与他一友人的兄长相貌神似才会来打听你兄长的。”
女子的语气缓和了些:“这位公子,你若有甚么要问的,便问罢。”
叶长遥问道:“善安当真是你二哥,且出身于这阮家村?”
女子颔首:“你可还有别的要问的?”
叶长遥便又问道:“你二哥为何要出家?”
女子答道:“二哥自小喜爱佛经,出家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么?”
这女子的说辞与善安一致,但这女子长得与善安却并不相似。
叶长遥心中生疑,面上不显:“可否让我见见你大哥与父母?”
“你且稍待。”女子将门阖上了,不久,又开了门,身边便是其长兄与父母。
这一家子未免太过齐全了些,竟然无一人出门,如同是在静候自己的到访。
叶长遥细细端详着,这一对兄妹与父母皆有相似之处,然而,这四人却惟有兄长有几分肖似善安。
他又问了与适才一样的问题,而后得到了一样的答案,这四人像是提前对好供词了似的。
他请中年男子为他解去束缚,便告辞离开了。
出了阮家村后,他又问了几个路人,路人倒是与昨日一般,皆道不知善安出身于何地。
显然,方才阮家村中的那五人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至于出于甚么目的,暂时不得而知。
他买了一串糖油果子,才回了客栈去。
他一开门便瞧见了坐在桌案前,一手托腮的云奏。
云奏已然昏昏欲睡了,闻得动静登时清醒了,当即起身,疾步扑入了叶长遥怀中。
叶长遥一手揽住云奏的腰身,一手将那糖油果子递了过去。
云奏张口咬下一只糖油果子,含含糊糊地问道:“如何?”
叶长遥将门阖上,牵着云奏的手,在桌案前坐了,方才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一一讲了。
云奏闻言,思忖片晌,有了结论:“那五人应当不是为了蒙骗你而安排的,而是为了蒙骗善安,那善安十之八/九便是阮星渊,因故记忆混乱。”
叶长遥满头雾水:“假定善安便是阮星渊,阮星渊其人身无长物,无利可图,将他留在丹谷寺做和尚有何好处?难不成是为了拆散他与樊公子?”
“阮公子与樊公子皆已父母双亡,要拆散他们之人总不会是樊先生罢?又或者是倾慕他们之人?倘若幕后之人倾慕于阮公子,阮公子出家为僧,他亦不能得到阮公子;倘若他倾慕于樊公子,待我修书一封,问问樊先生。”云奏言罢,立即去向小二哥借了纸笔来,后又请小二哥帮忙送出去了。
两日后,云奏得到了樊先生的回信,樊先生在回信中道:阿弟虽曾有诸多爱慕者,但因阿弟智力受损,六年间,其人皆已婚配,无一人探望过阿弟。
云奏将回信放于桌案上,行至樊子嘉床榻前。
樊子嘉自昏迷后,便再未醒来过,大夫直言并非身体之故,而是郁结在心。
樊子嘉并不想面对待他如生人的阮星渊,他自然能理解,但逃避并不是办法。
“吱呀”一声乍然响起,他即刻望了过去,是叶长遥回来了。
叶长遥请了大夫来为樊子嘉复诊,复诊结果与之前一般。
叶长遥将大夫送了回去,再回到房间,便见云奏指了指桌案上的书信道:“樊先生的回信到了。”
他看过回信,从背后抱住了云奏,耳语道:“我们先去用午膳可好?用罢午膳,你便去歇息,由我守着樊公子罢。”
“嗯。”云奏回过首去,吻住了叶长遥,叶长遥的唇瓣炽热得过分,他却由于天气渐渐转凉而更容易发冷、咳嗽了。
但只消一与叶长遥接吻,他的身体便会发烫,于他而言,叶长遥便是一把武火,能轻易地将他一身的骨头熬化。
他不徐不疾地吸吮着叶长遥的唇瓣,间或施以轻咬,未多久,他从主动转为被动,栖身于叶长遥怀中,由着叶长遥侵入口腔内里。
叶长遥抚摸着云奏绯红的面颊,满心忧虑,阮星渊之事全无进展,但云奏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云奏双眼低垂,捉了叶长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