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担痛苦, 让我为你分担罢。”
云奏不禁哽咽,却无法应下,他还隐瞒了一件事,不能说与叶长遥听。
八月十二, 云奏上身后仰,细密的汗珠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因他这姿势之故, 纷纷滚落开去, 没入床褥中。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身下的床褥, 发丝凌乱。
倏然灼热四散, 使得他有一弹指的恍惚,恍惚过后,他的上身随即坠落于床褥上,但不久,那上身复又起伏不定,腰身以下却是被钉住了,动弹不得,惟有十趾蜷缩着。
“夫君……”他浑然不知自己欲要说些甚么,他只是想唤叶长遥而已。
叶长遥抚过他汗涔涔的面颊,声音暗哑:“三郎,你还好么?”
自从叶长遥知晓他其实唤作“云三郎”后,便时常唤他为“三郎”。
平时他只觉得不习惯,而在这此时此刻是教他直觉得叶长遥好似触及了他的魂魄。
闻言,他气喘吁吁地颔首。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他的体温方才恢复正常。
云奏半睡半醒,猝然间,眼前俱是大团大团的白光。
他当即被叶长遥抱回了怀中,叶长遥在他耳畔道:“还好么?”
他以自己的面颊磨蹭着叶长遥的面颊,半阖着眼道:“我很好,只是有些倦了。”
“那便睡罢。”叶长遥爱怜地将云奏平放于床榻上,之后便去要了一盆子水来,为云奏擦身。
以免云奏乱动,叶长遥不得不腾出左手来按住了云奏的后腰。
须臾,云奏竟是睁开了双眼来,可怜兮兮地望住了他。
被他按住后腰应当极为难受罢?
“夫君,夫君,夫君……”云奏脑中一片混沌,似乎只会喊“夫君”二字了。
叶长遥松开那后腰,转而抚上了云奏的面颊,温言道:“哪里不舒服么?”
“我……”云奏自己翻过身来,又扣住了叶长遥的手腕子。
叶长遥见状,立即低下了首去。
云奏眼尾泌出了一点shi意,而后便彻底地睡过去了。
叶长遥为云奏擦过身,自己亦擦过身,便拥着云奏睡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人圆月圆。
直到日暮时分,发情热才退去。
因云奏已极是疲倦了,叶长遥并未将云奏唤起来赏月。
云奏一旦入睡,甚少会在天明前转醒,但叶长遥还是备了月饼、螃蟹以及桂花酒。
八月乃是金桂飘香的时节,亦是螃蟹最为肥美的时节。
叶长遥准备妥当,便坐于桌案前,看着一册。
乃是一本史书,“世”指“世系”,“本”表“起源”。
亥时过半,万籁俱寂。
叶长遥起身开了窗枢,便有幽幽桂花香伴着清亮的月光而来。
他仰首一望,高悬于空的银色月盘即刻映入了他眼中。
他回过首去,望向云奏,云奏尚且昏睡着,被月光洒了一身后,显得容颜绝俗,不可直视。
他心脏一颤,行至云奏身畔,吻了吻那双唇瓣。
云奏竟是被他吻醒了,双手攀上他的腰身,又软声软气地唤他:“夫君……”
他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吻云奏的眼帘:“抱歉,将你吵醒了,你想起身么?”
云奏嗅着桂花香,突然想起来:“今日是中秋么?”
叶长遥答道:“今日确是中秋。”
云奏蹭了蹭叶长遥的心口:“我想吃月饼。”
叶长遥被云奏磨蹭得心脏不住地发软,道:“你且先松开我,我去拿月饼来。”
云奏却是不肯松手:“再让我抱一会儿罢。”
叶长遥便任由云奏抱着,足足一盏茶后,云奏才勉强松开了叶长遥,后又自己从床榻上下来了。
他的双足酸软着,虽较前几日好一些,可他犹是一踉跄。
叶长遥快手扶住云奏,将云奏扶至桌案前坐下。
云奏先是瞧见了月饼、螃蟹以及桂花酒,后又瞧见了那册。
他曾看过,恍若见证了那些光辉灿烂的年代以及英雄气魄的人杰一般。
但他仍是忍不住欲要打趣叶长遥:“夫君,你堪堪抱过我,便看这般严肃的史书,实在无趣。”
叶长遥严肃地问道:“由你瞧来,我该看甚么,才能算得上有趣?”
云奏羞怯地道:“自是春宫图。”
叶长遥从未看过春宫图,闻言,苦恼地道:“春宫图被你藏起来了,我不知藏在何处。”
云奏大着胆子道:“可要我拿来予你。”
叶长遥颔首道:“劳烦了。”
云奏站起身来,取出藏着的春宫图,递予叶长遥。
叶长遥接过了,又一本正经地道:“我定会好生研读。”
云奏的面色已红得不成样子了,垂首道:“那你便好好研读罢。”
叶长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