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愿与个丫鬟计较。
元恪帮他理着凌乱的发丝,痴痴地笑,“你脾气好,也不管着她们;我再不帮你管着些,怕她们将来骑到你头上去。”
段干卓心里好笑,这将军府里的小丫头们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每见了他必是恭恭敬敬地施礼叫一声“先生”,让他很欢喜;段干卓私底下也是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她们,心里也将她们看作自己的妹妹的,就想她们怎会骑到自己头上?小笼包真是多心了。
段干卓便不再接这话茬,“你快拿点东西给我吃,我饿了。”
元恪顾不得穿衣便下床取了点心盒子来,抱起他拈了一块放他嘴边。
段干卓就着他的手吃着,吞吐不清道:“我现在实在太累了,要不歇一晌再上路吧?”
“上路?去哪?”
“回若缺山啊。”
“不回!”元恪帮他揩了嘴角的渣滓,冷冰冰道。
“为何啊?”段干卓急得睁开眼,“你不是说要回去吗?”
一想到言有宗,元恪就来气,再回去他不定再整什么幺蛾子呢。
“不许回,这辈子都不许你回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上床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段干卓气吼吼地质问他,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卖力的伺候他了。
元恪心里还委屈呢,他这些日子受的苦何人知道?他都私下里开始打造二人合葬的棺材了!
见他不理自己了,元恪就委屈兮兮地同他讲了这事,也是想装装可怜,讨他点好。
段干卓听罢,先是眯眼细细打量了他半晌,确定了他不是在说笑话才拍着床哈哈大笑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都把元恪给笑恼了。
“你还笑?你都不可怜我吗?”元恪红着耳朵乜了眼。
“好……好……不笑了……”段干卓好一会儿才憋住,“快来,让为夫好好亲亲,可真是委屈……哈哈……不行……哈哈哈,憋不住,你怎么这么傻啊……哈哈哈……你让我再笑一会儿……哈哈哈……”
“你!”
“不笑了不笑了。快来快来……”段干卓搂住他,闷笑着亲了他脖子几口,“原来我的小包子不仅坏,还傻呢。”
元恪红着脸诉委屈:“不是我傻!你师父说得一本正经的,你是没瞧见,你要见了你也信!你还笑我……你知道我背后为你哭过多少回吗?!”
听到这,段干卓才开始心疼他了,不笑了,“好包子,我真没事。喏,给你把我的脉,多么有力!别听我师父瞎掰,他就是故意吓唬你,想叫你难过。不过也怪你,你早同我讲嘛,讲了你不就知道真相了?好了好了,不难过了……我师父他那人就那样,比我还不着调呢,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这么喜欢我?我们不同他一般见识。”
见他肯哄自己了,元恪才来劲了,“他说的不能告诉你!你们若缺山上的人怎么都这样啊,你我就不说了,没少骗我;那个辰司杀!我那天一上若缺山,他就哄我去拜一条小猪崽的坟,搞得我以为死……那什么的是你;还有那个言敏,还骗我说你俩好了,快成亲了,连孩子都有了;再说你这个师父,临了临了还这番骗我……他不知道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吗?你们若缺山的人!真是……真是……”
元恪最后激动得哑了口。
段干卓等他发泄完了才抚慰般揉揉他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我没同你说过,那无根草据传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将来我肯定比你活得久。”
“真的吗?”元恪红着眼满是委屈。
“真的真的。我一定死你后面去,咱俩的丧事将来我来料理。”
“其实……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元恪吞吞吐吐道。
“啊?”段干卓明白过来后就哭笑不得,“你这……还真是不盼我点好。”
“怪你师父!”
“好好好,都怪他。那不气了吧?”
“嗯。”
“那我们现在回去?”段干卓弱弱的问。
“你还想回去?门都没有!以后也不许回了!”元恪冷冷瞥他一眼,又乖巧地趴他怀里。
“好……”
师父哎,你这是诚心让徒儿再也回不去了吗?段干卓心里哀叹。
【作者有话说】:还没完结,我还能写_(:з」∠)_
番外2
话说段干卓与元恪二人婚后的日子九分半分和谐,半分不和谐。关于这点子不和谐,大老粗的段干卓是永远意识不到,却叫眼毒的元恪给逮住了,就又扯出些闲话来,这里再略一表。
这事还得从那棵桃树说起。边关气候苦,少春暖花开的时候,但真等到热到一定时候,将军府阆苑中那棵已枯的桃树竟开了满树的花,引起了一阵大热闹。
这府里的人自不必说了,无论是丫鬟还是奴仆,每日都在跑这树下觑一觑,还有府外的人也都在墙头上伸长了脖子想一览这美色。
元恪对此烦不胜烦,他本想与段干卓手拉手坐这树下品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