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抱胸笑着摇头,“师哥你是故意的吧?也故意弄这些咸东西来齁我们?是给你那个旧情儿报仇?”
“什么旧情儿?!”言敏气得踩了他一脚,“就是个恶贼!大师哥是被他骗了……”辰司杀龇着嘴缩回了脚。
言敏又转脸看向了段干卓,瞥眼嘀咕道:“那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想着他做什么?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儿。”
段干卓脸红了红,慌乱起身,尝了一口,“又咸了?我这回记得少放盐来着……我……我没想他……我这就重新做来,你们等会儿……”
馒头也噌地起身,“师父,我监督你,你要再做事这么不着调的,我可要教训你了!”
“怎么对你师父说话呢?”辰司杀敲他一脑瓜蹦,“仔细你师父哪天又跟男人跑了,不要你了。”
“师父才不会呢,对不对,师父?”
“对……对……”段干卓胡乱应着收拾了东西,就往灶房走。
辰司杀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似笑非笑地在他身后道:“要实在烦闷得慌就去后山走走,顺便帮我采点川穹来,我也不知怎么了,这两天实在乏的慌。不过……你可得小心着点,前日我去就碰上一条豺狼,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竟然就在后山安了窝了,我撵他又撵不走,还差点被咬一口……”
段干卓模模糊糊地听清了,就含混地应着走了。
“豺狼?”言敏皱眉,“奇怪,这里一向少猛兽的……你怎么不打死它?万一它跑这来伤到馒头就不好了。”
辰司杀伸了个懒腰,挑眉笑看她,“打死?哈,我哪里敢哟,让师哥收拾去吧。”
“胆子怎么这么小?”言敏嫌弃地撇撇嘴,“还有,你以后少胡说八道,那恶贼哪里是……别再把他同大师哥扯在一起。”
辰司杀但笑不语。
段干卓整日浑浑噩噩,又过了几日才记起要帮辰司杀找川穹,这才着急忙慌地背一药篓去了。川穹喜Yin凉,段干卓知道在后山深处一地有,那地方离他们住的地方远,他寻常采药也不去那,只偶尔要寻哪味药时才去。
段干卓披巾斩棘地往里走,脑袋里也不知在胡乱转着什么。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等回头看,却又什么都没有。段干卓摇摇头,不由得埋怨自己,人都已走了,自己还要为他这般萎靡不振到什么时候?
到了地方,段干卓轻易就寻到了川穹,采了几把刚想折身返回,忽见到不远处有棵一抱粗的树被拦腰弄断了,只剩了个光秃秃的树根。段干卓不由地皱了眉头,他们要砍柴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更不会砍这么粗的树……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外人闯进来了?
段干卓看到地上还有拖动树干的痕迹,便顺着走,走了百十来步,一抬眼吓了一跳。竟见眼前一大岩壁后面搭了个茅屋,也就数丈见方。屋顶还用树枝落叶遮着,要不走近了看还真看不出来。
段干卓围着转了一圈纳罕不已,难不成这么些年他们家后面一直住着个世外高人?
段干卓在门外喊了一声,见没人应,便推门进去了。等看清了屋里一张木板上整整齐齐摆放着自己给那人收拾的东西时,段干卓才明白过来,一时竟说不清是喜还是气。
段干卓知他就在附近,便又出了门,说一声,“还藏着做什么?出来吧。”
湛渊这才从一棵树后慌张出来,快步奔向他,急道:“先生,你别自残……我……我没下山,算不得再见你,你也不算违誓……”
段干卓飞快看他一眼,见他面容憔悴,发丝凌乱,衣衫也破了几处,有些心酸,忙垂下了眼。
“你一直没走?”
湛渊小心看着他的脸色,迟疑地应了。原来湛渊那些日子思来想去也没了别的法子,更知道言敏等人容不下自己,便自己悄悄躲在了这里。湛渊原本想的是,他是不想见到自己了,可自己还想时时看到他,自己在这里这样住一辈子也好,起码想他了还能去看看他。所以这几日湛渊其实总是偷偷地潜了回去看他。段干卓最近心神恍惚,未曾察觉,却被辰司杀发觉了,尾随了来,与他纠缠了一番,见实在撵不走他才又回去将段干卓引了来。
“为何不走?”
湛渊垂了头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才道,“先生走这么久该累了吧,要不进去歇歇脚?”
段干卓只得跟他进去。湛渊心喜,等进了房忙搬了个木头墩子给他,让他坐下。想给他烧点水,却见好不容易弄起来的火种又灭了,湛渊心中焦急,只能重新用两块火石打火。
“你别忙了,我带了水。”
湛渊这才住手。
段干卓细细打量这茅屋。见屋里东西极简陋,只摆了两张木板,一张放了杂物,一张铺了些茅草落叶,许是算做床,不远处还挖了个坑,有火烧过的痕迹,许是火灶,旁边还挂着几个竹木做的水桶。
“你这些日子吃的什么?”
湛渊正扭头细细看他,见他没急着再撵自己走就有些窃喜,忙道:“我吃的挺好。先生给我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