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糊涂就上了床,聊不了什么深刻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继续这样下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嗯,好,我睡了,晚点叫我起来,我得回家。”
她声音有点闷,看来是困极了,陆承泽低头看她的发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颜歌,我们能不能一直这样相处,直到我们有爱?
陆承泽,我想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茶包:
开端就是错误即便两个人都有心
也没有办法建立正常的关系
等一个契机,我一定能拗成功的!
学校
魏含冰拉颜歌出来喝下午茶。
“我想问你两个问题。”魏含冰比着“二”的手势,新做的酒红色指甲,点缀着blingbling的水钻,张扬华丽,与她很合衬。
“嗯,你说。”看她架势就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的,颜歌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上次那个男的是你高中喜欢的人吧?”
“是他。”
“搞了没?”
“嗯,也许你可以说得含蓄点?”差点被呛住,这咖啡没法喝了,颜歌放下杯子,往周围看了看,还好没人听到。
“那你们是要旧情复燃?”
“这么多年啊,什么都化成灰了。”颜歌懒得去记这是第几个问题了,感觉有些话说出来人才能舒服一点。
“那你们还联系吗?”
“没确定的时候,我们就做了,以后可能也不清不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下贱。”颜歌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魏含冰讲清楚。
“没,挺正常,大家开心就好,往好了想,你也是换了一种方式占有他。”
“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很像,好像都没那么看重将来。”魏含冰叉了一块蛋糕,突然冒出这一句。
颜歌抿了口咖啡,入口苦涩但有很香的回味。
才不一样呢,你是不愿意被未来束缚,而我只是没那个信心和能力去把控以后。
颜歌下了公交,看到的是完全不同于八年前的景色。
河漱高中离马路大概有一千多米的距离,原来行人和车辆都在拥挤深巷内奋力穿行,经历了大面积的拆迁,没有了三四层的居民楼和各色店铺阻挡于前,终于能在路边看到教学楼的样貌,显然是重新粉刷修饰过的外墙,明亮、大气。
毕业后,学校就开始大刀阔斧地装修,班级群里还有人发过新教室、新校服的照片,没能引发热烈讨论,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从此再与他们无关。
每周换座位小心翼翼被守护着的靠背椅,在冬天发挥袖套作用的宽大丑绝运动款校服,站起就不得不与后面等位的同学大眼瞪小眼、引发无止境尴尬破旧矮小门闩罢工的厕所门……
这些小小细节伴随着他们的三年时光,都成为过去,终结在2010年的夏季。
校门紧闭,门卫看得挺严,要拜访还得提前电话和老师约时间,颜歌懒得进去,只在附近走了走。
西侧围墙倒数第二截曾经是出了名的表白墙,上面刻满了各种名字的缩写。颜歌走了一圈,用手压过头发,比划到顶的距离,感觉围墙高了不少,应该是直接推倒重建了。有点失落,当年的“观光景点”被抹去得如此彻底,又突然觉得动作很傻,忍不住被自己逗笑。
小吃铺子、流动摊位不复存在,小巷内的烟火气荡然无存,生意红火的水吧也没了踪影,替换成了一家装修上档次很多的连锁品牌店,吸了一口冰凉的茉香nai茶,可能有时光滤镜,还是感觉以前那家味道更好。
现在没到晚饭时间,店里人不算多,也有两名穿着衬衫百褶裙校服的翘课少女,拿着手机飞快的打字。掏出小镜子整理发型,补涂唇膏,裙长改短应该不止两厘米,露出修长白皙美腿,配一双帆布鞋,足够本钱校服都能被穿得养眼,头发染过低调的颜色,被抓到就说是营养不良,发尾内扣,自然裸妆,多的是办法与风纪委员周旋。
颜歌望过去,少女甜美的脸,无论是多么肆意的表情和话语,都带着青春无敌的底气,让人羡慕,无法苛责,总归还有大把时间,去改变。
坐着休息了会,想了想,从店门口的角度拍了张学校的侧面,发给了吴心语。
火爆猴:“你回学校啦,进去了没。”
阿颜:“就在外面看了看。”
火爆猴:“是我可不敢进去,吊三年车尾当上办公室熟客,看到老师两个字都要头皮发麻。”
阿颜:“大笑.jpg,我也没好到哪去。”
火爆猴:“我们爱吃的那几家呢?”
阿颜:“都拆了,这么多年啦要是还在才是稀奇。”
火爆猴:“再见来不及挥手,烧饼夹里脊,啊,我的生命之光!”
挂在门上的龙猫风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