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他这样吊多久了……一下午?
我的脑子里出现一个gif画面:面无表情的荼某人……蹲在熊背上等我,等的不耐烦了,于是换个姿势,骑在熊脑袋上等……然后……站在地上等、平躺在地上等、侧躺着等、趴着等、倒吊着等——等啊等,等到现在,于是笑容满面,杀气腾腾。
可是?我们不是纯洁的炮友关系吗?
我拖鞋进屋,书包……无所谓,反正今天也没有作业,那就先扔在门口好了。
“吃饭了吗?想吃点什么?”我示好道。
“哎呦?”荼毘笑容扩大,看起来高兴的过分,甚至有点恐怖,“这也太感人了~”
心塞啊,我突然想起我昨天早上走的时候,他还在发着烧——虽然已经被我治好了……反正是他自己说的“已经治好了”。
然而,话虽如此,我还是有点心虚,毕竟我才刚把他拐进门,就连续啪了一二三四……四个半男人(绿泽消太:……)。
然而,荼毘只笑不说话,就这样两分钟过去了,于是我决定投降……哄人呗,唉。
“昨天我去了御岳山,和雄英的老师一起参加长辈的葬礼,但中途出了点状况,所以回来晚了,13号老师非要送我回家,没办法,我就只能让他把我送到酒店——没有,你想歪了,他没有把我送上楼,他就在车里坐着呢,我自己进去的……然后反正房间都开好了,我就顺带在屋里写了写作业,然后学完习后感觉好累,不想挪窝了,就睡了。”
“那今晚呢?”荼毘依旧倒吊着,我也不清楚他信没信,但他看起来不想深究。
……我顿时就有点心塞,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没法瞒,都上头条了。
“我也没办法啊……走在路上被人用枪顶了脑袋,结果防卫过当,进局子了。再然后正好被……那谁抓住,就回来晚了呗。”
“「那谁」是谁?”荼毘又问。
“管这么多干嘛?”我忽然有点不高兴。
“真是优秀的回答。”荼毘拍了拍手,闭上眼思索了一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熊背上翻下来,跳到地上。“简单易懂。”
简单易懂个毛线球。翻车翻到不想说话,我好想无视荼毘,直接回屋睡觉,然而——话说我现在好恨这个“然而”——然而我没法不发现荼毘……他还光着脚。
我低头看了一圈地面,不太干净,绝望。
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没了R.A.真的很不方便,我以后可能要自己挑保洁了,这么大房子,我总不可能天天打扫卫生?
“……你这样,毯子三天就黑了。”
我试图委婉地阻止荼某的光脚蹦蹦跳。
“重买。”这种事,荼毘完全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