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的平均寿命只有30,以荼毘这种不在意身体的玩法,怕是很快就到头了。
还是赶紧趁现在发挥下余热吧。
“期限?”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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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谁说过,吵架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我对荼毘真是越来越满意了。
有什么说什么,有问题不掖着,干脆说出来——我又不是不讲道理——只要冷静下来讲讲道理,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而且他不仅诚实还很诚恳,一个劲儿的送福利,恨不得把“快来利用我”贴脑门上指给我看,生怕自己占便宜——男人的自尊心嘛,懂的懂的。
不过这也真是……该怎么说呢,算是把“高傲”表达的淋淋尽致、十分具体了。
我走在荼毘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胳膊,他的袖子很宽大,质感摸着像蚕丝,而且里面还有一层,我干脆顺着袖子摸进去,被他低头瞥了眼。
“摸的很开心?能让我也开心一下吗?”
荼毘语气很凉,倒是没抽开胳膊。
“不能。”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手底的肌肤摸起来有种很舒适的纹理感,而且荼毘体温偏低,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撸不知名的动物。
“而且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荼毘轻哼了声,把头转向一边。
“我认识的医生不多,最好的那个只擅长外科,对人类相当没耐性。”
“地址?”
“没有地址,只能通过中介。”
说句实话,我其实不怎么相信里世界的医生,就算我不懂医学我也知道学医很麻烦。
知识上不一定达标,实践也不见得有多好:
就拿荼毘举例,小伤自己挺,大伤找医生,重伤、或者伤到脑子——这时指望通过中介预约,怕是还没见到医生他就要见上帝了,都不如直接去警局自首,被送到医院进行人道主义抢救。
所以,真不能指望里世界的医生有丰富的实践经验。
但事无绝对,也不一定。
如果有些人,像横刀一斩一样,同时拥有两个身份呢?
“每个城市都有黑市吗?”
“基本上。”
往下走的路上,是一扇一扇的门,有铁的也有木的,大部分都关着。
偶尔有几扇开着的,里面都是在进行一些集体性的娱乐活动,按照荼毘的说法,“开着门就表示来者不拒,谁都可以加入,不过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进门后,后果自负”。
“门口那些鹅是什么意思?”我问。
“鹅的数量代表总负责人的级别,一鹅代表只能小额定货,两鹅代表可以谈大宗生意,至于三鹅代表,又称散财童子。”
荼毘回答的漫不经心。
“前两个都是孙子,只有三鹅是大爷。这就是黑市的规律:谁有钱,谁老大。”
……这句话不是我的家训吗?!
钱钱钱,满脑子是钱,就不能想点别的?
毫无疑问,妈妈绝对是脑残啊,身为黑市商人却逼着女儿向欧尔麦特学习,还说自己憧憬当英雄——我呸。
有本事你去自首,欧尔麦特绝对会亲自到监狱里感谢你的“粉丝之爱”。
怪不得她对我和袴田维的事反应那么大,我之前还以为她只是普通的违法乱纪——结果却是违法乱纪的头!
别的不说,就说我的手机还能接到短信……
行了,我觉得妈妈一会肯定会收到消息:您的女儿爱日惜力,正在跟雇佣兵荼毘一起逛黑市。附资料。附图片。
我有几分愤恨地抓起荼毘的手咬了一口,却被他一伸手,用展开的手掌盖住了脸。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扔下去。
荼毘扬起眉。“这么双标不好吧?”
对不起,我的脸是无价之宝。
“你的手是危险品,离我远点。”
“我整个人都是危险品。”
“鬼扯,有本事你用【哔】放火。”
“嘁,口味真重,不过可以。”
“滚滚滚。”
虽然嘴里说着“滚”,但是没过两秒就主动缠住了他的胳膊,再度钻进袖子里。
荼毘心情变好,瞬间有了闲聊的心思。
“说来也奇怪,”他说,“十大三鹅只驻扎在东京、大阪、横滨、名古屋等城市,而且出现次数不多,能在这边看到也是很稀奇了。”
“因为他们老板脑残。”我回答。
“我想去看看。”
“随意,但是他们不卖东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