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瞪大眼，掩下心虚。
“真不是，我穿了一天高跟鞋，人又多，他才扶我的。”
良久，江溯才轻声说道。
“是么。”
像在问苏小曼，又在自问。
“你说的到底有几分是真心。”
她的态度总在变，有时轻佻无所谓，像一点都不爱他。可他真要走，她又火急火燎，好像他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他看着苏小曼脏兮兮的脚丫和红肿的手指，倏地抬头。
“你心底是不是在笑我！说好的只做炮友，却要求你真心。”
苏蕴连忙摇头。
“不是么？”江溯忽然一笑，“我怎么总觉得你面上再可怜难过，心里却总在冷眼旁观着。冷静而惬意地看我一步一步落入你的圈套，笑着我为你挣扎沉沦。”
“也许我是对你有了些特别的感觉，但是我已经受够了，就这样结束吧。”
……
苏蕴哑口无言，她觉得这次任务真要失败了。
不是任务太难或是江溯铁石心肠，问题出现在她自己身上。
是她从没有完完全全将自己代入过苏小曼，为她的喜而喜，悲而悲。
一直以来她大多是以旁观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看着事件因为她的出现而造成的蝴蝶效应。
头一次，她深刻意识到这不是打游戏通关，攻略的对象也不是NPC，他们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人。
上一世的徐清宸是高中生，他的生活阅历和世界观还并不成熟，江溯却在娱乐圈这大染缸里浮沉多年，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怪异。
苏蕴终于认清自己致命的弱点，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一路上她变得异常消沉，连医生诊断出她没有骨折只是软骨折损伤也并没有让她提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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