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还是很快传了出来,没几天大家都知道了老爷要休弃夫人的事情。
丑丫觉得这事儿说不出来的蹊跷,风声闹得这样大,见过新姨娘的却只有区区数人,新姨娘深居简出,搬来数日,竟然从未出过院门,林老爷曾经下令,若是姨娘不出门,不许任何人擅自打扰,尤其是夫人和三小姐。
想到这里丑丫就说不出的心寒,老爷下了这样的命令,想必是对自己的妻女性子摸得一清二楚,他可以为一个新纳的姨娘下这样的命令,却任由夫人和三小姐作践自己的亲女,四姨娘也是老爷宠过的疼过的,若是不喜欢怎么会冒着夫人的怒火接四姨娘回府,没有想到四姨娘死后,他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四姨娘死得不明不白,他不去计较,五儿被人欺负,他也不去计较。
想起当年五儿那瘦巴巴的模样,丑丫就是一阵心疼。
有些伤口,可以愈合,而有些伤口却是永远也无法痊愈。
新姨娘进门,夫人闹得这样大,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旧事重提,有些人竟然扒拉出来了五儿的亲娘,五儿平生最恨就是自己的娘亲枉死,这样的非议,五儿不可能听不到,丑丫很担心五儿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想到五儿那晚对她说的话,她就一阵心惊胆颤,唯恐听到什么不想听到不愿听到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完成了,总算是超额完成任务,我真的非常非常想shi,工资竟然一分钱没有涨~~
明天主管说请大家去星级的酒店搓一顿,我从今天晚上就停止进食了……
嗷,我回来了,完结进行时~
77、别扭的丑丫头(一)
77、别扭的丑丫头(一) ...
“你要到哪去?”
晚上丑丫辗转反侧,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推开了药房的木门,刚踏出一步,却听到身后老人苍老干脆的询问声,夜凉如水,月光给他那银白色的头发平添了一丝寒意。
丑丫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她是惧怕这位老人的,虽然他总是笑呵呵,慈眉善目,虽然有时候说话语气并不好听,却从来不会真正生自己的气,但是一旦老人板起脸,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战栗。
徐大夫抽着旱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抬头看着丑丫,“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去?”
丑丫有些局促地说道:“我想去西苑看看五儿。”
徐大夫不喜欢五儿,每次提起五儿总要讥讽几句,他虽然来林家的日子并不长,但是对林家往昔的事情却能猜出个七八分,用老人家的话就是,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儿数来数去,就是那几套戏路。
丑丫没有读过书,识字也是来药房后开始的,徐大夫很少咬文嚼字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却给丑丫一种很有学问的感觉。
徐大夫使劲抽了几口旱烟,沉默了片刻说道:“明早去吧,休去扰人清梦。”
丑丫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徐大夫拿着烟杆伸了伸懒腰,打着哈哈起身离开了。
他竟是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丑丫将药房的药材摊开,然后回房仔细擦拭身体,脱去了平日穿的旧裳,换了件干净衣服,向假寐的徐大夫告别,便迫不及待向西苑走去,此时天还没有亮得彻底,穿过草丛,脚下的软草浸shi了布鞋,丑丫觉得自己越走越慢,似乎是刻意放慢脚步,林家很大,却不曾变得这么遥远,这莫非就是徐大夫说的“近乡情怯”?
胡思乱想着,便是刻意放慢脚步,西苑也到了,避开可能遇到的人,丑丫的心情越来越忐忑,这几日府里各种传闻层出不穷,她可睡得好,吃得好?
她们认识的时间太久了,相处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丑丫这样的笨嘴拙舌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她一心只希望喜欢的人过得好。
依然是那株老葡萄藤,依然是那冰凉的石凳,冬日的寒气给这偏僻的院落平添了一丝萧条和颓败,丑丫却觉得双眼发热,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烫,经过几日的辗转难眠,她终于可以找到了一个答案,只要看到五儿,那些心中的疑惑就会消失,她的不安就会消失。
她只想看她一眼。
“你怎么在这?”身后突然想起清冷的女声,丑丫心里一唬,转身一看,是五儿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冬梅。
冬梅比五儿大个一两岁,比昔日的柳芽儿小上一两岁,虽然冬梅平日和自己不对付,但是丑丫并不讨厌她,甚至会感到亲切,因为冬梅和昔年的柳芽儿有几分相像,并不是长相,而是那种感觉,只不过一个对自己不苟言笑,一个见自己笑逐颜开。
丑丫有几分伤感,也不知道柳芽儿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在这,你来这里做什么?”冬梅警惕的看着丑丫,越看越觉得觉得心惊,这丑丫怪竟比前段时间见更“美”了些,上次竟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脸上的那块青痣是实实在在小了。
想起昔日听到的那些传言,不禁又后退了几步,她记得以前伙房的白婶子曾经说过,丑丫脸上那个是阎王印,谁沾染上了就会倒霉,以前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