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别让我妈太难过，她这一世，对你比对我好。”</p>
<p> 男生站起来，拍一拍身侧的青苔印，淡淡道，“你根本不懂宋媛。”</p>
<p> “她肚里的孩子，是你弟弟，林稚。”</p>
<p> 女孩脸上的淡然裂开，碎成几块。</p>
<p> “不可能……我爸他……”</p>
<p> “你爸还找律师单独留了遗嘱给宋媛和她肚里的孩子，你想不想看？”</p>
<p> 林稚猛地抬起头来，定定看他，眼中散去的疯狂渐渐重聚，“别告诉我是你一手策划的……季嘉言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去搞我爸妈！”</p>
<p> 他居高临下摸她的头，“可是妞妞，你爸是自愿的，宋媛也是自愿的。”</p>
<p> 她打开他手，呸一声，吐了口唾沫。</p>
<p> 很瘦的身子剧烈颤抖，牙齿撞得咔哧作响，“不准你叫我妞妞，你他妈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p>
<p> 男生蹲下来，拍她脸，有些好笑，“即便没有宋媛，你爸在外面的小三也不少。只是你妈比较厉害，没蛋的全都撵了，有蛋的全都宰了。”</p>
<p> “宋媛在我这，算是保胎。”</p>
<p> 他收起笑，“陶云也是……我的设计图就是她偷去给你爸，然后你爸又卖给安和化工。”</p>
<p> “……现在还想留下宋媛肚里的孩子吗，妞妞——”</p>
<p> 刻意拖长末尾的两字。</p>
<p> 余音如魔鬼低语。</p>
<p> 林稚没说话。</p>
<p> 像极了刚才被问到季嘉年是不是他女儿时候的男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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