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眼睛有点酸。</p>
<p> 呼吸被扼住。</p>
<p> 不知道逃亡的这些年……他如何过。</p>
<p> “我还可以给你买小熊软糖、椰子糖、奶茶……”女孩捂着眼睛，不想自己的脆弱被看得太光，克制道，“求求你，告诉我……我真的好怕。”</p>
<p> “我们好不容易的，真的好不容易。”</p>
<p> 季嘉言站在那头。</p>
<p> 一言不发。</p>
<p> 她以为他默认了。</p>
<p> 哭得有些崩溃，贴着墙壁慢慢蹲到地上，疯狂捶自己的脑袋。</p>
<p>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p>
<p> “你还是一点没变。”</p>
<p> 男生说完，往电梯那头走。</p>
<p> 林稚忽然掏出美工刀冲过去，往他腰上按。</p>
<p> α被刺了一下，像是没痛觉似的看她一眼。而后捏着很细的手腕，一点点将刀刃从体内移出，脸有些白，神情淡淡的，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冷漠。</p>
<p> 血液很快染湿衣裳。</p>
<p> 那股隐隐的，不可琢磨的铁锈味和汽油味道掺杂在一起，像极了无数个逃亡的夜。他看着那片红，摸她脑袋，“伤害我，你从来不会犹豫。”</p>
<p> 他握住刀子往她喉咙刺，也是没有犹豫的。</p>
<p> 林稚没能看他的浅色的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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