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来转去。
炙亮的灯光下,他那身棕红的虎毛显得油光水滑,甚至像太阳一样散发着温暖的橘红色的美丽光泽,身体边缘金黄耀眼。
——亚洲第一美虎,服。
我盯着虎刺脸边那几簇根根分明、白的惊心却又长短不一的胡须,把沙发扔在一边,走过去蹲在床边,摸摸他搭在床边的大爪子,然后掀起来一边看一边继续捏……他的rou垫是黑色的,但很厚实也很软……
“传言,根津的种族是人类家养的仓鼠,但根津从没在公开场合承认过,任何人问他这个问题都会被他随口带过。也许人类会说这是因为根津想保持神秘。但这件事在我们这些非人类的圈子里,却有另外一种说法。”
虎刺依旧趴在自己的爪子上,一边说话一边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动来动去的呆毛,爱日惜力的脑袋非常小,看起来也很脆。实际上他们现在离得非常近,虎脸与人脸之间甚至不足五厘米,一个近乎挑衅的距离。只要他说话时稍微张大点嘴,就可以——“咔嚓”。
“大部分人类的个性都会在2~4岁出现,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由弱小逐年变得强大,非人类也是如此——只有一点不同,各个种族的寿命长短不同,所以大家的时间概念是不同的,就比如仓鼠,不变异就只人类所谓的两年寿命——以此为基础,根津,作为仓鼠的一员,从他出生、并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起,他的个性就已经发育到了最佳状态。”
虎刺盯住那双终于抬起来的蓝色眼眸,他的爪子依旧被对方捏在手里,被爱日惜力用大拇指有节奏地摁来摁去……突然觉得这种完全不被畏惧的感觉,也是很有趣。
——说他“可爱”的人类有很多,但大部分都只是远观,胆子大的走到两米左右会主动停下,等他心情好时主动召唤。但就算这样人类们也只敢从背后摸摸他的背。虎头从来没人敢碰,耳朵也是,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脸对着脸互瞪——好像还瞄上了他的胡子?
……不知不觉就凑近了,我没忍住,“啊呜”一口咬住了虎嘴——三瓣嘴的左半边,厚实的rourou的,毛毛刺在牙龈上有点疼,胡须扎。
虎刺:……
——简直反了天了。
他面无表情地抬爪,一掌把贴在脸上紧咬不放的人类拨开,把她的脑袋当个爪垫似得压在爪子底下,摁,摁摁摁,再摁,一直摁到床底下,然后把身子探出床,继续摁。
“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好几个一出生就拥有个性的人。”
比如山田阳射——他说他刚出生就能把人耳朵震出血了。再比如我自己,姐姐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能把婴儿车掰开,爬啊爬,自己爬到床底下……然后抱着她的皮拖狂啃。
“我的个性是在我三个月时出现的,那时母亲刚死,我不小心变成了人类。刚开始用两条腿移动很不习惯,好在被人类收养了。”
虎刺一边摁一边说,人类脑袋手感不错,他莫名有种自己在打篮球的错觉。
人善被虎欺,我被虎刺摁着脑袋压的五体投地,终于愤而反抗,一个翻身爬上床,用尽蛮力把老虎“啪”地翻了个身,让他白肚皮朝上,然后抓住了那两只因为姿势问题、而像袋鼠一样曲起来的前肢。
我看不懂虎脸的表情,只听他啸了一声,紧接着扭了一下用不可思议的柔韧性把自己扭成了麻花,却依旧没能拯救自己的腰。然后他恢复了人类的声音,“你非要这么骑,我就要变人了。用原形平躺很不舒服。”
“……好吧。”我起开一点,不那么情愿地让虎刺趴回去,“那尾巴能给我玩玩吗?”
虎刺把尾巴一晃送过去,“顺着摸。”
……猫科真难伺候。
我先是抓着他尾巴顶端黑毛捋了一把,又开始从下到上来回捋,呜呼,爽,真爽——话说如果我问问虎刺能不能拍拍他屁股,他会不会直接打死我……
但都日过了,凭什么还不能摸屁股?
思及此,我斗胆伸出我的恶魔之爪……
“我们接着说根津。大家都知道个性的发动需要能量,而根津一出生就具有了完备的个性,他的个性有多强,大家都知道,思考本来就很消耗能量,刚出生的根津也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而能量不足的后果……体现现在生物的身上,就是饿。”
虎刺舔了舔毛,毛茸茸的虎脸上露出一丝人类看不懂的笑,“我们都猜他当时实在是饿坏了。所以,这位刚出生,还没来得及经历过人类道德教育的强大仓鼠,就这样啃掉了他一笼子的族人,包括他的母亲、和他所有刚出生、和还未出生的兄弟姐妹。”
“他被人类同化的太厉害,知识文化,道德哲学,混迹于人却偏偏不爱变身成人,把自己整成四不像,熊耳鼠身,狗爪子。”
虎刺说,语气里的感叹与嘲讽都很明显。
“他不说他是什么,是故作神秘还是在为自己曾经的本能所愧疚,谁知道呢?”
我:“……”惊天大瓜。
——快摸个虎屁股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