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不好?昨晚谁说舒服的?”
“我没说!”沈茉放下筷子护住胸口,躲着常青的大手,却没想到他突然摸到她腰上,呵她的痒。
一阵清亮的笑声从简陋的土房中传出来,惊了屋檐抱窝的燕子,晃了男人的神。
“茉茉,你该多笑笑。”
常青抱住了沈茉,用胡渣往她脸上蹭。
“快去洗脸……”沈茉止了笑,只觉着男人又要犯浑,忙站起来推他出去洗漱。
待二人都吃了鸡蛋饼,沈茉换了身藕荷色薄袄裙,把头发盘好,这才随常青一起出门。
要去的地方距离常青家不远,中间只隔了四个院子。
常青一路上稍微跟沈茉说了一下,大爷是他父亲的亲大哥,在他父母过世后对他照顾有加,他现在刚办了场人生大事,理应去知会一声,让沈茉不用过于拘谨,一切有他。
可二人到了东边的院子,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旧式黑袄裙的妇人站在院门前,面色不善的看向走在常青身旁的沈茉。
“饭菜都凉了,才来!”
说罢,那妇人不等常青开口,迈着小脚就笃笃笃的走回了院子里。
沈茉微微僵住,常青的脸也冷了下来。
“等会只管跟着我,别理会那妇人。”
“我还以为她是你大娘。”沈茉挨着常青近了点。
“她是我大娘寡居的妹妹,赖在大爷家有两年了,一赶她走就寻死觅活,还想把自家闺女说给我。”常青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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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跟窑姐儿又有啥两样?
小姨子赖在姐夫家不走,跟自家姐姐共侍一夫这事也不算少见。
“你大娘能容下她?”沈茉小声问。
“我大娘过世了,临走前托大爷照顾她,大爷就一直没狠下心来赶她走。”
已经进了院子,常青也不再多说,只朝站在堂屋门前穿长衫戴眼镜的老者笑了。
“大爷。”
沈茉却没有开口,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她的身份尴尬,实在不好跟着常青喊。
“这位,就是沈先生家的小姐吧。”
老者满是皱纹的脸,笑起来越发显得千沟万壑,却让人觉得亲切。
“这位老先生认得家父?”
沈茉惊讶的看向常泽,又看了看常青。
“数年前,我在县城一家私塾教书,有幸跟沈先生结识,还见过小姐你,只是小姐大概不记得我。”
常泽又笑:“沈小姐不用拘谨,我年长你父亲十几岁,你也叫我大爷就好。”
这回沈茉屈了屈身,叫了一声“大爷”。
她能感觉到这位老者对父亲的尊敬,而不是像那些落井下石之辈,张口就给她父亲扣上一个祸国殃民的帽子。
她父亲是一个正直不屈的人。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会为了给她攒嫁妆而去做走私烟土的勾当。
可他在牢里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当她是个小孩,用如此浅显的谎言骗她。
直到他突然在狱中暴毙,她都没听到他父亲喊一声冤。
抄家,母亲病死,她被接到姨母家,又被姨母卖给了李家。
“你父亲为人高洁,断不会做出那等祸害百姓之事,可我等平头百姓,势单力薄,对此也实在无能为力,倒是常青这孩子一直挂念着你,总算把你从李家带出来了。”
常泽笑着招呼沈茉进堂屋里,常青忙几步过去扶了常泽坐好,又拉着沈茉坐下,这才把桌上盖着的几个盘子拿开,三人开始吃午饭。
这一场见面对沈茉来说算是意外之喜。
她从不知道,还有一些人会相信她父亲的品格,还会关心她的处境,甚至,将她从火坑里捞出来。
看着身边高大英挺的男人,沈茉心底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把她弄到身边的呢?
这个问题沈茉没有问,吃过饭坐一会儿常青就把她送回家了,他说还有点事要跟大爷商量,让她再补个觉,晚上她怕是睡不好。
沈茉暗叱,她又要被折腾了。
一想到昨夜种种,沈茉不由得并紧了双腿,她竟觉得腿心有些shi痒。
不行,不能再想这些。
沈茉打算找找屋子里有什么菜,她可以提前准备些用来做晚饭,她总不能天天什么都不干,就等着……
“租来的,跟窑姐儿又有啥两样?还不知道是吸了多少男人鸡巴的贱货!”
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骂声,把沈茉吓了一跳。
紧接着就有人大力拍门。
“租来的小sao货,你给我出来!让大伙儿看看你那sao逼被多少人cao过!”
如此粗俗的谩骂,沈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