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惊喜,扭过头招呼祁明。
“简莱?”祁明擦了擦眼角仔细的在观众席中找寻。
“哪个简莱?”有同事满眼好奇的凑过来。
“简莱你都不知道?简先生的独生女儿,当年气死生父的那个孩子,那可是陆城的风雨人物。”比苏兰资历浅一些的许佳惠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唐韵闻声回到坐位塞上耳机,哗啦啦低头翻看着手中的剧本,脑中也同翻书一般快速闪过旧时光里的那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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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唐韵去驾校回来,远远看到江南衣衫不整的光着脚站在门前。
“你这是怎么了?”唐韵急匆匆地跑到江南的身边。
“韵韵,什么都不要问,让我在你这住几天。”江南下意识地低头遮掩红肿的脸。
唐韵推开公寓的门,江南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踉跄着走到唐韵房间,一头栽倒在床前。
唐韵见状慌忙扔掉手中的钥匙跑过去扶起江南。
“韵韵乖,我没事,让我静静呆一会。”江南缓缓地睁开眼,抚摸着唐韵头发模糊不清的安抚。
唐韵将江南扶到床上,默默的关上门,回想起江南青紫的眼眶和手臂上的淤青,眼泪无法自控地流下来。
唐韵打电话给祁明,才知道高考前后没去剧团的这几月发生了许多事情。
年初陆城剧院招来了一批新的话剧演员,简怀林看上其中有个叫蒋阑的年轻女孩,瞒着大伙私下偷偷约出过几次,本来是想着玩玩,却没想到蒋阑的文艺腔调与文静个性令简怀林格外喜欢。
蒋阑怀孕后希望能有个名分,简怀林因此越看家中江南越不顺眼,一回家便屡屡找茬,希望江南心冷后能主动提出离开,却没想到江南竟然容忍了下来。
蒋阑的肚子眼看着一天天大起来,急性子的简怀林索性和江南直接摊牌,江南坚决不同意离婚,简怀林气急之下像发疯般对江南大打出手。
“看吧,这就是男人。”唐韵挂掉电话脑中突然浮现出简莱那句嘲讽的话,可面对这样强装镇定逃避问询的江南,唐韵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默默守候,等待江南复原。
“还没吃晚饭吧?把这些吃完,等下把这个粥给江南送过去。”傍晚时候简莱拎着几盒餐厅里打包的饭菜回来。
“你去哪儿?”唐韵见简莱拎了件白色小西装急着出门。
“伯牙琴行的老板收了把好琴,我过去看看能不能买下来。”简莱等不及了似的换上鞋子推开门。
“难道在简莱心中江南还比不过一把琴吗?“唐韵看着桌上的餐盒在心中默默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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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江南身体彻底恢复过来,唐韵开着简伯伯当做成年礼物赠送的汽车载江南去剧院。
“蒋阑在哪儿?”唐韵背着江南私底下打听。
“蒋阑啊!前天收拾行走人了,听说去了上海,那小姑娘看着文文弱弱,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没想到是那样的人呢!”清洁阿姨见是唐韵,饶有兴趣地停下手中的拖把。
“蒋阑走了?请假还是辞职?她还会回来吗?”唐韵认真的和清洁阿姨确认。
“辞职?她还哪有脸回来?当人小三儿还怀了孕,被人家女儿找上门来,真是丢脸,好在老天有眼,让她流了产!”清洁阿姨厌恶地翻了个白眼。
“蒋阑怎么流的产?”江南不知何时走到唐韵身后。
“那姑娘从剧院大门出去下台阶儿的时候被人撞啦!顺着几十节台阶滚到下面,当时两腿就见红了,那场面……”清洁阿姨不忍回想似的摆了摆手。
“报警了吗?”江南面色苍白的追问。
“呦!江老师,您还真是善良,还关心这种人报警不报警,要是我巴不得她倒大霉呢!话说回来,那姑娘百分之一百不可能报警。”清洁阿姨故意卖官司。
“为什么?”唐韵不解的问道。
“撞那姑娘的人是简先生女儿,你那好朋友,任她江阑胆子再大也不可能报警,简家现在是大不如从前,但在陆城这种小地方还是能一手遮天好吧!是不是,江老师?”清洁阿姨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毛。
“阿姨,你又没亲眼见到,可别和人乱说。”唐韵急急为简莱辩解。
“谁说我没看到?简先生女儿第一天来剧院找蒋阑时候穿的是白色外套,第二天剧院门口撞蒋阑那人也是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外套,衣服样式、身形、发型都丝毫不差,我亲眼见的,怎么可能出错?”清洁阿姨吐沫横飞地挥着手。
“张姐,过来这边说话。”江南将清洁阿姨叫到角落里,取出厚厚一叠现金塞到清洁阿姨手上。“这个你先收着,这件事你从此忘了吧,别人任何人提及,即使是家人,拜托了。”
“这可怎么好,那就谢谢您了,放心吧,以后我的嘴锁得死死的,绝对往外不乱说。”清洁阿姨一脸窃喜鞠了个躬,推着清洁车踩着轻快脚步渐走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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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时楼梯上传来一阵凌乱轻巧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