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入眠。
“大人......”
凄婉哀怨的女声在他闭上眼睛之后突然飘入他的耳中。七月本应该燥热的空气跟着这让人心里一慌的声音带上了一层寒气,搓着发冷的胳膊凤长太郎睁开了眼睛。
“大人......”
一身白无垢的绝美女子正跪坐在他的面前,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可言,凄婉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害怕的同时又有些心疼,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才会这么看着自己。
完全称得上冰帝良心的乖宝宝凤长太郎立马坐起来担忧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妾身名为花子,本是安倍大人新娶的妻子。”伪装成幽灵的花染哀怨地直视着凤长太郎,“妾身本以为嫁给温文儒雅的安倍大人可以得到幸福,谁曾想那个人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
似乎是太过于痛苦,凤长太郎看到花染停下诉说以袖遮面哭了起来。
“不要害怕,这里没有坏人。”凤长太郎跪坐到花染面前,完全忘记花染现在还是个不知好坏的幽灵反而安慰起了她。
在凤长太郎的安慰下,花染平缓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谁曾想那个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在妾身嫁过去的那一晚就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杀了妾身。”
“怎么会?”
“是呀,这世上没有人想到他居然是那样的人。”花染一边使劲在心里编排着安培晴明,一边很入戏地又假哭了起来,“他告诉妾身,娶妾身只是因为妾身无父无母,这样他杀了妾身之后只要告诉世人妾身逃婚了也不会有人再寻找妾身。”
“比起活人,他更喜欢死人。他想要死去的妾身,而不是活着的妾身。”
“这个人是变态吗?”被花染这凄婉的声音和空气里的寒气影响着,凤长太郎从心底对花染口中的安倍大人生出了一分冷意。
“妾身死后怨气太重无法投胎,便一直附在妾身生前一直随声带着的护身符之上。”
听花染这么说凤长太郎突然想起来几天前迹部景吾给网球部的正选一个人送了一个护身符,并嘱咐他们一定要随声携带着。从书包里把护身符翻了出来,凤长太郎把它放在花染面前柔声问道:“是这个吗?”
“是的,所以妾身才能出现在大人您的面前。”
这个护身符是花染交给迹部景吾,让他转交给其他会有危险的人,算是一种简易的监视和保护工具。
“是我要帮你实现什么愿望吗?”丝毫都没有怀疑花染所说的真实性,凤长太郎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帮眼前这个可怜的幽灵实现愿望。
提起愿望,花染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两片红晕,再次用袖子遮住脸颊,她期期艾艾地小声说道:“妾身......妾身的怨气随着那个男人的死去只剩下了一点。妾身希望可以被一个温柔的男人疼......疼爱,在消失之前再......再入一次洞房......”
说完似乎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不敢再抬头看凤长太郎。
当然实际情况是花染用袖子挡住脸之后在后面偷笑,并且再次为自己神一样的演技在心里鼓掌。
花染的愿望一说出口,凤长太郎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揉着自己灰色的短发,虽然很少去接触这些,但是洞房要做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洞洞房什么的,不应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
“从护身符被大人拿到手里的那一天开始,妾身一直都在注视着大人。”移开衣袖,花染含羞带怯地凝视着凤长太郎表白道,“妾身喜欢大人,所以才会出现在大人面前。”
看凤长太郎不说话,花染的脸颊唰地变回了苍白。她看了他一眼落寞地低头下伏,做出了最正式的跪拜。
“抱歉,是妾身打扰到大人了。”
白无垢开始从衣摆一点点变为透明的蓝色萤火,像是要消失一样。
“等等——”凤长太郎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花染的衣服,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如果帮......帮花子你实现了愿......愿望,就......就能去投胎了吗?”
“嗯,妾身的时日不长了。或许要不了多久妾身就要消散在这天地间,永无下辈子可言。”
那强颜欢笑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我可以帮你。”凤长太郎认真地注视着花染。
但花染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展现出高兴,反而苦笑着对他说道:“妾身不想勉强大人。”
“没有勉强。”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想要帮你。”
这孩子比切原赤也还要好骗,完全属于被人卖了还会帮你数钱的那种类型。
这次花染终于笑了起来,她抬起头凝望向他的眼睛,然后起身扑到凤长太郎的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妾身好开心。”
白无垢遮住了少女的身形,藏起了少女的青丝,但那双粉色的瞳孔却已经牢牢地印在凤长太郎的心里。抱住了搂住自己的花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