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可没尽到父亲的责任,却也是事实。你对我有怨怪,我也清楚。”
“所以,父亲想说什么?”对乔振北的那番话他有触动,但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不能把娘亲难产的真相查清楚。
这么多年来,乔振北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意什么?
他是凡夫俗子,他是封建礼教的践行者,他不能不权衡家中所有人的角色。
“你不必再执着于你娘的死因。等你做了父亲你就知道,你的妻子,你的孩子,才是你该执着的责任。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你娘亲,但是现实不然,所以我很后悔没有放她走。”
乔振北言辞恳切,并且也透露出了那件事的端倪。乔景禹对于他能说出实话,已经有了些安慰。若要他真的拿把枪把害他娘的人给毙了,在从前也许会这样,现下反倒不会了。
也许父亲会放手,但他娘亲也绝不会离开。这悲剧,注定会发生。
这让乔景禹想到了他的汐儿,当她在伽蓝寺里说出“愿意陪他下地狱”的话后,他就知道她和自己的娘亲也是一样的人。否则,也不会在他失联的时候,孤身一人跑来战乱的城市找他。
如果有一天,只有放她走才能保全她,他会不会舍得放手?还是像父亲一样在后悔中度过余生?
乔振北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乔景禹,“这是我给孩子起的名字,男女都有。用得上你就用。”
乔景禹心中微颤,都忘了看一眼那纸上的名字,就已叠好收了起来。
乔振北看了眼窗外的皎洁的月色,心中开朗了不少。乔振北走到窗边,看了眼外头皎洁的月色,心中澄澈了不少。他回过头来,对乔景禹说:“叫你媳妇儿过来一趟,我有话同她说。”
乔景禹对着父亲一揖,便退了出去。
少倾,季沅汐穿戴整齐,走进了书房。
“父亲,您找我?”季沅汐蹲身一福。
乔振北抬抬手,示意她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听说你母家遇上了些难事,我便想起一些旧事来。那会儿军需紧张,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擅自作主挪用了你的嫁妆,还请你谅解。”
季沅汐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以为公公应该就是怕自己讨要这笔嫁妆才有了这番说辞。既是双方的“交易”,谅解更是无从说起。
她摇摇头道:“军需之事乃是大事,儿媳不曾介怀。”
乔振北见她如此,倒是个识大体的样子,比起老大老二的媳妇儿来,确实强了许多。心里便对乔景禹当初打的那个如意算盘也有了肯定。
“其实,并未完全花尽,这还有些富余,现下归还于你。这事儿你也不必告诉老三,你自己做主花吧!”乔振北起身,将一把银行里的密钥递了过去。
季沅汐一怔,并未敢接,“父亲,这钱您还是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你父亲现下应该比我更需要这笔钱。再说,原本就是你的。”说着又把钥匙往前伸了伸。
季沅汐突然有些感动,她接过钥匙,十分诚恳地说道:“谢谢您,真的。”
乔振北点点头,“汇融银行,你找邵经理就好。”
说罢,便往门外走去。
“父亲。”季沅汐忽然回头叫住他。
“还有事?”乔振北转过身来。
季沅汐有些忐忑地问道:“我可以见见我二哥吗?”
乔振北摇头,“他不在这,早两年我就已经派人送他去了美国。他很好,你放心。”
不知为什么,虽然没能见到二哥,但她觉得乔振北的话的确很让人放心,她走到乔振北跟前,再次屈膝福礼,感谢道:“父亲,谢谢。”
“回去睡吧!到时候有了孩子,带来给我瞧瞧便很好。”乔振北说罢,负着手走出了书房。
回到卧房乔景禹见她眼圈有些红,不免有些担心。
“父亲和你说什么了?”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她揉揉眼睛,笑着道:“没什么,问了问二哥的事,父亲说,二哥两年前就到了国外,过得很好,让我别担心。”
“这便好,那你哭什么?”乔景禹搂过她,亲了亲她的面颊。
“没有哭。就是觉得父亲人挺好的,有些感动。”在她看来,乔振北今晚的一些举动,甚至比自己的父亲季先礼还要温暖一些。
“这就要感动了?那我给你看完这个,你岂不是又要哭一鼻子?”乔景禹说着,便从桌上拿了那张写了名字的纸递给她。
“这是什么?”
“父亲给咱们孩子起的名字。”乔景禹答道。
她有些喜出望外了,没想到还未出世的孩子,竟已经有了名字?而且还是祖父起的,意义更加不同。
她展开纸,认真地看着。
“乔维舟——乔束心——”她微笑着,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会儿,“翳日多乔木,维舟取束薪。静听江叟语,尽是厌兵人……”
“父亲这是希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