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把飞刀,从后往前,穿过自己的前胸,钉在了曾韫的腰上。
下手之人自不必说。
“黑风白雨”款款上前,很是遗憾地道:“怎么打在腰上了?”
曾韫费力地推开自己身上的死尸,冷漠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黑风白雨”道:“没什么意思,一家人讲话不想让外人掺和罢了。韫儿,二叔不想伤你,奈何你不肯听我解释。”
曾韫道:“你要说什么?”
“黑风白雨”道:“你我合作,取回。”
曾韫道:“不可能。”
“黑风白雨”道:“你不帮我,难道还要帮着外人?”
曾韫笑了笑:“谁说我帮的是外人?”
对峙.4<竹问(沈西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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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4<竹问(沈西峡)|PO18臉紅心跳对峙.4
“黑风白雨”正要张口再问,忽觉身后一道剑风破空而来,杀意汹汹,快如闪电,一时竟躲闪不及!
玉竹这一剑不仅震住了“黑风白雨”,也震住了曾韫。
她最拿手的一招是“鹤舞”,Yin柔绵软,似青丝绕水,剑势不快,却难以摆脱。
这一剑却利落干脆,狠戾凶残。
因为此招并不是“鹤舞”,而是“落虎”。“落虎”一式她从来用的不算好,因其是刀法中延伸出来的剑法,需集快与狠于一身才能发挥全力,她一个女子,能做到快,却总是在狠上棋差一招。
但眼下却是无可挑剔的一招“落虎”。
这一剑直刺入了“黑风白雨”的胸膛,她没有一刻的犹豫,随即拔剑而出,血光飞溅!
她作势要再刺。“黑风白雨”身受一剑,脸已经变了颜色,反身欲逃,不想这只是虚晃一招,剑将出未出,他的身体却被一枝极小的钢羽钉击中了。
那虚晃的一剑,只为把他的背门毫无防备地留给曾韫!
被击中的皮肤有些灼热,很快这灼热蔓延到了整个背部,“黑风白雨”的肌rou开始酸麻无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这样死在他手下的人太多了,没想到最后他自己也是这样死的。
叱咤江湖的贵公子、四大刺客之首——“黑风白雨”竟然死在了曾家的独门暗器之下。
他气绝倒地,眼睛看着曾韫,唇角微微扬起,像是噙着一丝笑意。
笑最终能死在这一招下?抑或是笑当年总是要他哄着入睡的侄儿终于成长至今?
此人活着的时候潇洒倜傥,脸上有英气、狠戾、俊美,唯独欠缺些凡人应有的烟火气息,死了之后不知为何居然有了点返璞归真的神态,好像还是当年身在曾家门下的二少爷。
曾韫移步上前,倾身细细端详着这张脸,脑海中浮现起很久以前就被刻意封存的只言片语。
“韫儿,二叔教你,要把手里的暗器当做你的眼睛、你的手,与气息融为一体,不出则以,一击必中。”
“无毒不丈夫,大哥所讲‘仁’乃妇人之仁,配不上潜蛟后人之名。”
“自今日起,我与曾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曾义照这人你们就当是死了吧。”
“韫儿,这里留不住我,你快快长大,我们江湖再会。”
他轻轻合上了曾义照的眼睛,半晌,在心里默道了一声“二叔”。
玉竹收剑入鞘,面若寒霜,只冷冷看着他。
曾韫拔掉了腰间的飞刀,血瞬间涌泉般淌了下来。他却像完全不怕疼似的,神色平静如常,淡然地和她对视道:“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解释。”
玉竹一言不发,什么都没有问,收回视线转身就走,他只得吃力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苍兰面前。苍兰好像睡着了一样,神情放松,带血的衣衫垂落在地上,脸上却是纯洁无瑕的。
曾韫只扫了一眼就知道了结果,人这个样子已经无需再看,然而觑一眼玉竹的脸色,又忍着冷汗坐下摸了她的脉象。
人已经死了,多把这一下脉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曾韫道:“埋了吧。”
一把剑架上了他的颈侧,恰如他们初次交合那天晚上。不同的是那天她手里的是根竹筷,而今日是他和她一起寻来的利剑。
货真价实的一把剑,货真价实的杀意。
当时对待那番试探他尚有防备,今日对这杀意却坦然受之,没有提防,没有反击。
曾韫莞尔:“我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解释。”
“你为什么骗我?”
曾韫偏过头,挺翘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一小片迷人的Yin影:“我何时骗过你?”
玉竹周身一片冰凉,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然而手还是不受控制地一哆嗦,锋利的剑刃即刻割开了曾韫白皙的颈,血珠乍然涌了出来。
曾韫不以为意地一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