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一会儿满园子走走,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来。”
祁垣啧啧称奇,扭头问徐瑨:“真的吗?”
徐瑨笑着点了点头:“成园里原本有几十棵树是一块从青州买过来的,不知怎的,这棵格外出息些。春天的时候花也比别的繁茂,冬天结果也是又多又大。”
祁垣“哦”了一声,拿起一个在袖子上擦了擦,抬手便往嘴里送。
那果子却是酸口的。祁垣嗅着挺好闻,咬下去才觉得不对,眼睛猛地瞪圆,随后一张小脸便被酸地使劲皱到了一块,眼睛鼻子嘴巴都抽搐着。
徐瑨不料他这么随意,一时来不及阻止,见祁垣酸成这样心里笑得不行,忙转开脸掩饰了一下,免得祁垣伤面子。
果然,祁垣见他没瞅见自己的窘态,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在嘴里含住那果子,也不敢咬。
徐瑨转过身,假装自己才看见的样子,含笑问:“你吃了?怎么样,好吃吗?”
祁垣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徐瑨心里憋笑,故意问:“甜吗?”
祁垣狐疑地看他一眼。
“甜。”祁垣挑了一个最红的,在身上擦了擦,递过去,含糊着道:“特别甜,来,你也吃一个。”
徐瑨以前就被酸倒过,这会儿早有了准备,假装不知道祁垣的坏心思,笑yinyin地就着祁垣的手咬住那果子,嚼了两下。
“好甜!”徐瑨目露喜色,赞道,“怪不得说这种果子甜如蜜呢,果然风味甚佳。”
祁垣:“??”
祁垣本来想看徐瑨出丑,这下不由懵住,心想莫非红的才甜?自己吃的这个不够熟?
他疑惑地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红果,又看看徐瑨。
徐瑨也目视他,满脸笑意。
祁垣挑了个最红的果子,擦了擦,学徐瑨咬住嚼了嚼。
祁垣:“……”
徐瑨:“……”
徐瑨看他咬下去后,再也憋不住,赶紧“呸呸呸”将那果子吐出,哈哈大笑起来。
祁垣这才惊觉上当,却是酸的泪都出来了,边往外吐边要去打他。
徐瑨自然有所准备,一边笑他一边迈开长腿往一旁躲。祁垣恼羞成怒,追着他不放。俩人便就这样在园子里闹了起来。玩了半天,徐瑨才想起罗仪这个兄弟,忙找人喊了个小厮过来,去给罗仪报个信。
那小厮出去后,他终究还是被祁垣喂了两个酸果解气。
徐瑨被酸得直捂腮帮子。
祁垣还一手拿着小树枝,轻轻敲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地问:“还敢不敢了?”
徐瑨忙正色道:“不敢不敢。”
祁垣“哼”了一声,抬眼瞥他,“少来,刚刚还偏我。”
“真不敢了,”徐瑨一本正经道,“从今以后,我也是有季常癖的人了,不敢不听你的话。”
北宋时,苏东坡有个好友叫陈季常,出身于世代功勋之家,家底殷厚,本人也十分有才,常与东坡谈古论今。唯独一样,这人妻子善妒,他也格外怕老婆。所以苏东坡便做了一首诗调侃老友,说他老婆是河东狮子吼。而从此以后,怕老婆的人便也有了“季常癖”的称呼。
祁垣是知道“河东狮子吼”的,对“季常癖”却不怎么熟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徐瑨老老实实吃果子,他却又心疼起来,拍了拍他:“你别吃了吧。”
徐瑨知道他没听懂刚刚的典故,也不戳破,只问:“怎么了?”
祁垣瞅他一眼,:“怪酸的,别酸倒牙。”
“没事。”徐瑨笑着,把人拉过来,轻轻亲了一下。
“喏,”徐瑨道,“这样就甜了。”
祁垣一愣,俩颊飞快地浮上一片酡红。
这可是在成园里!后面还有老仆人呢!
祁垣一直对徐瑨有种仰望之情的,除却这人文武全才,气度卓然之外,也是受了京中传言的影响——满京盛赞的三公子,谁不称呼一句君子之风?
哪能想到君子也会耍流氓!
祁垣脸皮发烫,心想当初在通州驿的时候,这人是何等正派。莫非是被自己带的?毕竟是自己先不正经的……他眼珠滴溜乱转,只管看着别处。
徐瑨刚刚一时情|动,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他便也只低头笑笑,拉着祁垣的手开始闲逛。俩人走了一会儿,又看见几棵大枣树,便又跟老仆要了一个布袋子,边吃边摘着吃。
徐瑨跟武师练出来的一身功夫这下派上了用场,祁垣不管看见什么喜欢的,只需一指,他便会踩着树干飞身上去,利落的给摘下来。
祁垣不会功夫,看他飞檐走壁的架势羡慕的眼睛发直,渐渐地说话也愈发软糯起来。徐瑨面上不显,心里却享受的很,
俩人走走停停,不多会儿手里的布袋子便装满了。
祁垣跑的满身是汗,幸好成园里有住宿的地方,刚刚徐瑨进园的时候,已经有仆妇早早去打扫过了。俩人都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