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按在地上,嗓子沙哑的叫不出声,引章不忍再看,放下簪子,跪伏在地上,“父亲,女儿的性命就握在您手里。”
最后引章这一局赌赢了,她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让梁衍全须全尾走出去。宋程山直接把奄奄一息的梁衍扔了出去,梁衍手里攥着卖身契,一遍又一遍敲宋家的府门。
风雪夜里,金陵城的百姓缩在家里取暖,门前寂寥雪厚,青年被扔了好几次,到最后是慢吞吞爬过来敲门,管事也怕了他,叹气道:“老爷仁慈,留你一条命是你福大,别再做傻事。”
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敲门,门上都是血淋淋的痕迹,他不说一个字,像个固执的傻子一样。
他从来都是一个固执的傻子,用最蠢最笨的法子想跟心上人见面,最后管事索性关上门不理睬,这天夜里的敲门声响了很久,金陵城的雪下了一夜,第二天开门扫雪,连同那一滩血迹被大雪覆盖下去,白茫茫的落得干净。
话传到引章耳朵里,就变成了早上发现门前有一具被冻僵的男尸。
她与往常无异,该吃该喝该笑,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但宋程山还是不放心她,凡是她出门,身边围着的丫鬟奴婢多了一倍,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
引章厌恶这种看管,把自己弄病了,消息传到宫里,怜妃微服出宫看望,引章病得晕沉沉,半梦半醒间握着怜妃的手呓语,“娘,娘,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听得怜妃心如刀割,回宫后就把引章接到了宫里。
在宫里引章才渐渐好了,偶尔随怜妃参加宴会,脸色却恹恹的。
但这一丝病气催她从青涩变得娇美,五官愈发艳丽,是金陵城最夺目的一朵牡丹。
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不是没有公子提出求娶的意愿,但都被怜妃两三句话挡了回去。
怜妃摸着她的手总说,“等你长很大了,我反而不舍得放你出去,总想着留你在身边几年。”
引章眷恋她身上的气息,从小就一直深深渴望着的东西,却又时常有意无意避开她满含慈爱的目光。
怜妃知道她爱看民间的戏班子,专门招了金陵最火红的庆春班进宫,戏子唱得Jing彩,引章的兴致被提起了大半,怜妃心里高兴,把身姿曼妙的台柱子叫到跟前亲自恩赏,引章也凑了热闹。
晚上一切都归于安静后,引章才把袖口里藏着的纸条拿出来,这是白日里一个戏子塞她手心里的,没让人察觉,就见纸条上写着“一切都好,勿挂念”,引章默默看着纸条燃烧在油灯里,无声的从眼里淌下泪来。
这时忽然从家里传来一个噩耗,五姐病逝了,引章回家奔丧,跪在灵堂前替五姐守孝,姐姐们在一旁落泪啼哭,引章心里却 并不悲伤。
那庆春班的台柱子她认得,是原先在府上教课的小先生,他肯替外面的梁衍传递消息,想必是五姐交代他的。二人私下里藕断丝连,怎么肯轻易寻死。
他们能在一起,她跟梁衍一样相爱,一样非对方不可,凭什么不可以?
宋程山却已为她相中一门亲事,欲意来年办成,对方姓段,是年纪轻轻的馆阁之臣,前途大好,唯一的不足便是死去的妻子给他留了一个半大的儿子,宋程山私下安排机会让二人见面,相处甚为融洽。
渐渐的,引章身边的看护松了,到来年春,青王妃宴请金陵女眷赏花,引章也去赴宴,一个婢女不小心打翻茶水,引章不得不中途去厢房换衣,丫鬟刚退出去,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背后拥来,引章险些惊叫,青年捂住她的嘴巴,嗓音沙哑道,“是我。”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引章忍不住哭了,她埋首在他胸膛上,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哭泣,但不敢放声哭,不敢哭多了,忍到一半收起眼泪,眼睛微微红肿,忍不住问,“这几个月来,你还好吗?”
梁衍心疼摸着她的脸,“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还有许多话没有问,就被他抱着翻窗出去,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顺利出府,他抱着她骑上马飞奔出了金陵城。
二人在明觉山上看桃花,花瓣簌簌纷纷的落,到情不自禁处二人肆无忌惮的亲吻,爱抚对方的身体。
引章被青年压在花丛里,裙摆被撩到腰间,青年褪去她的绣鞋白袜,捧着脚尖一点点亲吻上去,粗砺火热的大手捧着少女雪白的tunrou,埋首在腿心里吮吸,舔舐,狠狠对小花核揉搓,沾满水光的手指插进她的唇中。
引章手里还握着粗长的巨物,咿咿唔唔的娇颤,“你要了我,阿衍,你要了我吧。”
梁衍却吻住她的唇深深叹息,“再等等。”
引章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眼角泛着泪光,几乎绝望的看着他,“我快要嫁人了,你知不知道?”
“你不会嫁他。”梁衍双手抱住她,任由她在怀里痛哭,将这段时日的委屈,压抑,无助都倾泻干净,哭个痛快。
二人在花丛里极尽缠绵,到傍晚时分才回青王府,席间无人察觉。
在山上,梁衍告诉她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
风雪夜里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