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钟杭弋不知为何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疑惑。
“没什么。”他在被子里动了动,看着季节的后背若有所思,终还是下了逐客令:“季节,这么晚了,你不回宿舍了吗?”
“嗯?”季节转过来,对上钟杭弋的眼睛,又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回道:“也是,那我就先回去了,钟杭弋你,你好好休息,尽快…”
他后面的话断了,我猜想着应该是尽快恢复健康之类的,觉着他们这舍友关系真是别扭,普通祝福都说不出口。
“那你快走吧。”钟杭弋不知为何又催了一遍,季节的肩膀塌下去,没再说什么,背着书包离开了。
“别忘了明天上午有课。”
我去门口送他,季节低声提醒了我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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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2 一点点点点h
尤曼宵最近待在家里有些头疼,窗户外面热热闹闹的,但有些太过热闹了。
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有小朋友学的乐器是快板呢?还是干快板,光听见板子响了,没听见人唱。
板子打得断断续续的,节奏也只有那一个,白天打到黑夜,在人声喧嚣里做背景音乐。
学校里正在被杜明升通缉,家里又不得安宁,尤曼宵狠狠抓了抓头发,发泄似的喊了一声,拿着拖鞋气势汹汹地去找那个日夜不分打快板的孩子了。
她早先几天已经摸好点了,前面一幢楼的102。
一楼的的房子都带了个小院子,一般人家都会在里面种花种菜,但这家不一样,在里面种了个打快板的孩子,扰民又影响区容区貌,很是别出心裁。
今天那个矮个子的小孩仍旧在栅栏里打着快板,打一会停一会,又接着再打,尤曼宵扒住栅栏边探出肩去叫他,就见着那个孩子懵懵地转过头来和她对视。
“小朋友,你在这里干什么呀?”尤曼宵把拿着拖鞋的手藏在背后,笑眯眯地问道。
“练快板。”声若蚊呐,尤曼宵费力凑耳朵去听才听见。
“你为什么要练快板呀?”她又问。
“哥哥说,男孩子要多学一门技术,以后才多条门路。”
尤曼宵听了语塞,心想快板能多什么门路,看他们家和露台连接的玻璃门紧闭的样子,怕不是他这哥哥嫌小孩麻烦,才编了个幌子骗他出来。
想着她又问小男孩道:“你哥哥呢?”
“在里面看书。”稚嫩的手指被快板夹得泛红,不知道练了多久,尤曼宵看着气愤,想着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劳什子的哥哥一番。
捏紧了手里的拖鞋,尤曼宵哄着小男孩去敲着玻璃门,不一会便见着一个高瘦的男生推门出来。
戴着细框眼镜,穿着纯色的衬衫,白面黑发,眸珠墨漆,看起来很是雅致的样子。
他松松倚靠在门上,抱臂问小男孩道:“怎么了?”
“这里有个姐姐找你。”说着手往尤曼宵这里一指,男生便随着方向看过来。
漂亮的女孩子小半个身子扒在栅栏上,动作有些滑稽却仍可以看出她来者不善,季函斯挠了挠脑袋,大概猜测到她是为了什么而来。
往前几步去开了栅栏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吧,有什么话去屋子里说。”
尤曼宵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隽俊的男生,有礼貌地请她进去,跟在他身后忙把手里的拖鞋一甩,落到了院外的草丛里,拍拍手上的灰跟着进了里屋。
小孩看他们进了屋,又开始不成调地打快板,季函斯把玻璃门一关,里屋顿时清净了起来。
男生去倒了两杯水,引她到沙发上坐着。
外头阳光很是明媚,照在男生脸上衬得他大方,反显得尤曼宵像个做错事的。
沉默了一会,反是男生先开了口,问道:“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尤曼宵被他问得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男生光明磊落的样子总让她觉得,自己这样为着一个小孩打快板的事情就来兴师问罪,会不会太小肚鸡肠了?
见她没有回答,季函斯喝了口水笑问道:“是为了我弟弟打快板的事来的吗?”
被直白地戳穿,尤曼宵干笑了两声,点了点头。
“如果打扰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男生恳切地低下头,声音里是浓浓的歉意,尤曼宵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小数他,有自闭症,我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个法子来。”说着眼眶红了些,抬手揉了揉眼睛。
尤曼宵的头又低了点,正在心里唾骂自己。
“如果实在打扰到你的话,我以后就不让小数打了。”男生把水杯放下,端坐着和她说道。
尤曼宵抬头看了一眼,男生双手摆在膝盖上很是诚恳。
她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男孩小小的身影,正吃力地打着快板,虽在这边客厅隔绝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