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广你爱我吗?”钟杭弋躺在床上闷闷地问我,我只当他是荷尔蒙作祟,才变得感性博求关注,便随意点了点头算是安抚。
钟杭弋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乖乖待着没有再说话。
让他又睡了一会,到点我就去拍醒他叫他上课,他这次乖乖地听了我的话,没有再胡闹着。
钟杭弋正值经期,就连走路都会难受,他抱着我的手臂拖着身体往外走,鞋底和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听在耳朵里难受,把他一把扛起来背在身后。
他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了一声,等趴上我的后背又开始咯咯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偏头看他,问。
“这样好奇怪,虽然我现在用你的身体,但在我的视角里面我就是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背着,太像搞基了。”
“是吗,哈哈。”
我被他的话提醒到了,想起上午和季节状似搞基时被当场抓包,还被那个校园小喇叭看到了。以他们两个的知名度,估计现在校园里已经是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我突然有点不想带他去上课了,很是担心钟杭弋要是听到了那些传言会怎么发飙。
但就是天塌下来了,课还是要上的,我就只能硬着头皮背着钟杭弋往车站走去。
他慢慢不再言语,只是趴伏在我背上,静静的。
一条路变得温柔起来,纷扬的花瓣像是聚集在我们身边,风拂过来,带起他的长发在我脸侧翻飞。
等到了车站公交车也刚好到了,我扶着他上了车,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开了车窗一条缝隙,怕钟杭弋会晕车,我把他带着靠在身上,和他一起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等到了教室却意外没被人指指点点,我赶忙拖着钟杭弋找了前排中间的位置坐下,回头就看见他皱着眉头。
“怎么了?”
“我不想坐这里,太显眼了,不能睡觉。”钟杭弋说道。
“这里也可以睡觉的,我等会和老师讲一声你生理期就行了。”我和他讲完,掏出课本和笔记摆好在桌面上,又不解地转头问他:“你和季节是怎么考上我们学校的啊,看你们都不学习,高中也这样吗?”
“我高考超常发挥,压线进来的。”钟杭弋从包里抽出外套,披在身上趴好准备睡觉:“季节是高三的时候奋发图强,就为了可以和喜欢的人上一个学校。”
钟杭弋说着顿了一下,抿着嘴转头不去看我。
“他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啊,他不是很风流的吗?”
“他一直很纯情啊,但他说他喜欢的那个女生好像是个渣男控,就喜欢浪子。”他说着朝我翻了个白眼,又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个渣男?”
“是啊,大家不都这样说的吗?”
“那是他们传的谣言,他们就嫉妒我是个人见人爱的帅哥,其实我可是比季节都要纯情的。”钟杭弋又朝我眨了眨眼睛,抛了个媚眼过来:“我是个好人哦,等我们换回来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呢?”
“大哥,是你拒绝我的好吧,你要不要动动脑子回忆一下?”我无语地看着他,压低声音凑到他眼前:“你现在搞得好像是我抛弃你一样,我很火大啊。怎么被你当众拒绝了,还要被你倒打一耙啊,钟杭弋,你能不能拎得清一点啊。”
他不接我的话,又转而问我另外的事:“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有个男朋友?”
“对啊,怎么了。”想起于江边的名字我就难受,揉了揉眉心。
“那你们怎么分手的啊。”钟杭弋的眼睛里莫名冒出了八卦的光,让我觉得要不是他有偶像包袱,校园小喇叭的名号定是非他莫属。
“他上了大学之后太粘人了,我半天不找他他就要打电话过来和我吵,搞得我很烦。”
“那你们以前呢?你以前没发现他粘人吗?”
“我高中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特别受欢迎,我也是追了好久才追上的,我还以为他很潇洒呢。”我想着,把书往桌上一甩,愤愤地说:“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我有次忙的要死,一天没有找他,忙完我就特别害怕,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就赶紧给他打电话道歉,特别窝囊。”
钟杭弋听得认真,急切地问我:“然后呢,他怎么对你的。”
“他那个时候刚拿到驾照,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找我,还…”
后面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那天的事情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个曾经那么温和的人竟然可以变得暴戾异常。
那天的于江边是我见过最可怖的人,他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却还是Jing力充沛,车停在校外偏僻处等着我去找他。校门口的路灯只亮了几盏,于是他那里便是黑黢黢的。
我怕他等急了,便白天的制服也没有换,急忙跑到校外找他。
说是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我那时被爱情蒙蔽了头脑,还是壮着胆子坐进了他的车。
以前上中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