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过来,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钟琪抬起眼,贺秋阳手上拿着小礼盒,是她让钟琳交给江聿城的。
AI,做爱,彼此的眼光和性器可以对碰,多余的事没必要做,也没必要说,江聿城是明白人。
钟琪翻过页文件,“扔了。”
贺秋阳放下手,一板一眼的说:“是。”
“另外……”钟琪轻轻地转了下手中的钢笔,低声说:“去查两个人。”
*
周末晚上,帝京最隐秘的一角——地下赌场——当中,水晶吊灯流光溢彩,壁纸与廊柱同样辉煌。
钟琪手指夹着烟,搭在牌桌上的手指,折起纸牌的一角,随后笑了下。
对面的男人被她的笑弄得心惊胆战,一把将纸牌丢到桌上,“这把不跟!”
荷官收牌,钟琪似笑非笑地扫了眼他身前仅剩的几枚筹码:“如果你的筹码不够下底,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男人没弄明白,钟琪怎么盯上他的。
一开始,他不过是来玩玩,后来越玩越大,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他没多想,到现在输得快光屁股了,还觉着下一把肯定能全赢回来,现在听她说出这句话才反应过来,钟琪好像是奔着他来的?
赌桌旁边的围观者看出了兴味,目光都聚集在男人身上。
他拉下脸,硬着头皮问:“你想怎么玩?”
钟琪打了个响指,贺秋阳拎着笔记本,不轻不重地放到桌上再打开,将屏幕对着他。
“这是钟氏的股票走势。”钟琪按了下键盘,屏幕换了画面,“这是你公司股票的走势,我们用股份的百分比做赌注;或者换一种玩法,只赌大小,你的牌面大,我给你百分之十的钟氏股份,我大——”她放慢语速,字音格外清楚:“你就在钟氏正门跪下,磕十个头。”
男人一脸震惊,周围饱含戏谑的目光针一般扎着他,让他脸色慢慢地涨红。
谁都知道,他在公司没实权,他赌不起自家的股份,只能赌脸面。可在钟氏门口磕头,这赌注……
他唰地站起来朝钟琪吼:“你今天就是来玩我的?我Cao你妈!”
钟琪抬起眼,眸色很静,像无波的夜海,“我是来告诉你,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这人狐疑地拧起眉,很快反应过来,心很虚地退后两步,“……前几天邵家门口,车里的人是你?你都听到了?”
说她是小寡妇被抓包,她今天就来下他脸了?
钟琪弹了下烟灰,反问他,“敢赌么?”
不敢,男人爱赌,也爱脸,玩了这么多把,他就没怎么赢过钟琪,接下来再输,对这个女人他跪是不跪?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他僵硬地戳在地上,说不出话来,钟琪也不开口催促。片刻,男人求救般看向人群中的某个人。
钟琪顺着男人的视线,见到了那晚踩上她车的……
傅峥嵘。
住在那片别墅区的人不多,稍微了解下,就能知道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是谁。
三十岁的少将,傅家军衔最高的小辈,头顶挂着战功,还有一位深不可测的老爷子给他带路。
傅峥嵘也单独查了她,还把她前三十年的背景翻了个底朝天。
现在坐在那儿,吸烟姿态优雅迷人的女人,穿的是裸色的鱼尾裙,锁骨下的蕾丝边透出女性的温柔,脚上的金色一字带有些微的反光,有点像金属的光泽。
难以想象,这样的女人会做那么多狠戾的事,杀气都在骨子里了。
不过,那天在钟氏看见的女人,好像也穿的这么一身?
“我跟你赌。”傅峥嵘咬着烟嘴,迈着修长的腿过去,单腿勾过一把椅子,沉沉地坐到赌桌另一端,“我输了,他在你公司门口跪下,我赢了——”
他毫不掩饰眸子里的侵略性,很低的声线里透着调笑,“你今天晚上跟我走。”
钟琪手肘撑着桌面,十指交叠着抵住下巴,和对面傅峥嵘的目光微微碰上。
一瞬间,空气仿佛停滞。
衣装笔挺的男人和高雅贵气的女人举着酒杯,静默地望着赌桌边的两个人。
这不是赌局,这是一场羞辱。
赤裸的、光明正大的、有可能结下大仇的,从而搅动帝京风云的羞辱。
荷官咽了下口水,桌上紧绷的气氛让他额角的汗珠蜿蜒过脸廓,滴到绿色的桌面上,洇出深色的水痕。
“发牌。”
荷官听见钟琪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没有喜怒。
傅峥嵘好以整暇地靠上椅背,钟琪并不避讳他的目光,眼神深静,窥不到底,“我说,发牌。”
荷官的手有些发颤,摸了无数次的纸牌,这一次变得有些陌生。
三次切牌之后,底牌终于到了两个人面前。
傅峥嵘没有看,直接掀开,而后手掌向上,朝她舒展手指。
钟琪也翻过纸牌,围观的人伸长脖子,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