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性子,从来不懂得反抗他,明明只要说上几句软话,他连命都会心甘情愿地给她。可她从来都不说,不会管他的行踪,也从来都不提要离开。
所以,这么笨的女人,他到底看上她什么?比她温柔的,漂亮的,聪明的,会讨人欢心的女人,到处都是。
“长安,告诉我,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他低头轻柔地舔她的眼睛,那双让人看一眼就能沉溺的眼。
心好像一下子被揪住了,她蓦地松了手,别过头,轻轻问他:“后悔吗?”放下如日中天的地下王国,放弃雄心壮志,背负骂名,就要一个她。
她不值得的。
“是,后悔了。”后悔没有早几年遇到她,后悔没有早些抢走她,后悔没有杀掉那个让她的心沦陷的男人。
她听到了他的回答,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爷爷从小教育她,不是自己的不要强求,因为终究不是你的,不会有好结果。他和奶奶就是门当户对,还是当地的书香世家,从小定下娃娃亲,顺理成章走到一起的,他有过深爱的女孩,最终没能在一起,这几十年一直和奶奶举案齐眉,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爷爷每每欣慰感慨,她却从中听出了难掩的惆怅与无法释怀。
她时常想,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也会和爷爷奶奶一样,订了娃娃亲,快快乐乐地长大,然后结婚生子,和丈夫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她会有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会时常陪着她,会关心她疼她,会想她所想。他们会一起研墨,一起作画,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聊聊风骚的文学史。
直到在那场婚礼上,她要说出“我愿意”的誓言的前一秒,她都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殿堂的门被踹开,那个男人来了,带着一身伤,她的生活也从此天翻地覆。
他甚至很少回来陪她,她就像他娇养的金丝雀,很乖很安静,在自己的笼子里平平淡淡地活着,有几次他很久没来,她都以为他忘记了她的存在。
而现在,他后悔了,要放她离开了吗?
谁都没有说话,她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
她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葱白的指在轻颤着,茫茫然不知所措,喉咙艰涩发不出声音,原来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白远阁静静地看着她。
她一向知道他有怎样一双深邃的眼,像隔着迷雾看她,深情地,宠溺地,又好像不是看她。
“我……我想,我想要你。”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不敢看他,捂着他嘴的手下滑到他的领子上,颤抖着解他的扣子。
花了很长时间才解开一颗,期间不经意碰上男人的眼,那里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凑上去亲他的唇,嗓音柔柔的,带着点儿哑:“明天冬至了,我想回趟家,和家人吃顿团圆饭可以吗?”
白远阁终于有了反应,握住她乱动的手:“长安,你不用取悦我,我都应你的。”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另一只手从男人的上衣下摆探了进去,掌心贴上他火热的胸膛。
“长安!”他已然生气了,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我之间,不是一场场的交易。”
她鼻尖有点红,娇颜似雪,如出水芙蓉,眼角眉梢都带着婉约的味道,沾染了一点点风情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他并不想要这样的欢爱。
警告并没有任何作用,缪长安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小手直接往下握住了他的灼热。
很大很热,她羞得双目发烫,咬着唇轻轻颤抖。
无论怎么都解释不了,她就是很想要面前这个男人而已。
白远阁深吸一口气,把她压回了被子里,俯视着她:“你知道的,长安,我从来不强迫你,这是你要的。”
她红着脸,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两具躯体火热相贴,被彻底贯穿的一刻,她又落了泪。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承受过男人的巨大了,她一时之间没法适应,又是个怕疼的性子,双臂搂着男人的脖子就小声地呜咽起来。
白远阁低低地笑了,磁性沉稳的嗓音让她更羞:“都生过宝宝了,怎么还是这么紧?”
“我、我不知道……”她从小博览群书,都没见书上有讲这种的。
“这样很好,我很喜欢。”他说着堵住了她的唇瓣,急切地啃咬,与此同时下身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客气,用力的深撞差点将她顶飞出去,她轻喊一声,双手赶紧抱紧了些。
“可、可以轻……轻点吗?”她偏头,急急喘气,软软哀求。
这个男人精壮的身子和充沛的体力,她一直都吃不消。
“亲我,我考虑考虑。”
她还想说什么,声音却已经被撞得破碎,最后全堵在喉间说不出来了,只好挺着身子主动去吻他,双手搭在男人背后胡乱摸着结实的肌肉。
男人的唇锋利火热,软舌甫一伸进去就被吸得神魂颠倒。
骗人。
完全没有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