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为冷冽……
没有任何预兆,近千名的僵尸就这样袭来,栾郗绝反手用战石刀划开臂膀,任由血ye涌进刀中,抬头冲进对方阵营肆虐砍杀起来,出手便是一个头颅落地,绿色浆ye随着石阶的兽纹下滑,被砍断的头颅纷纷滚下,在阶底慢慢堆聚起来……
当石舒显与阙简怀费力打开宫门后,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地说不出话来,石阶底处堆积着小山状的僵尸头颅,还有被染绿的石阶,那肆意挥刀之人,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般,在划开僵尸驱体的瞬间任由浆ye喷洒于身。
随后赶来的阙然睿,柳心烟与巫蒙伊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那些令人头痛不已的僵尸军在栾郗绝刀下就如同孩子般没有还手余地。
“怎么可能?”巫蒙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宫中的僵尸应比派出的僵尸军更为神勇,可此刻看上去却毫无施展余地,是栾郗绝太过于凶猛,还是僵尸军自身问题?
在把刀插入最后一个僵尸体内,削下对方头颅后,便大步向宫殿走去,瞳眸中的血色越发浓重,手中的刀握得更为紧箍,刀尖滴着绿色血浆,一步一步慢慢踏进宫殿。
“来人!快挡住他~”宫殿主位上坐着一名惊惶失措的中年男子,身穿黑金锦袍,此时手足无措地盯着踏进殿门之人,谨防对方偷袭。
冷冷扫了眼殿上的文武百官,举起刀沉默却凌利地向最近一人挥去,惊叫声顿时响彻整个殿堂,人群纷纷向殿外涌去,栾郗绝每踏出一小步,就会有人倒下,而一直前行之人却丝毫未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溅出满地血渍的大臣身上,眸心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皇位上之人……
石舒显遥望远处慌乱而逃的巫异众朝臣,满眼不解:“巫异国不是会巫术放蛊?怎如此狼狈?”她还以为这一战会两败俱伤,可现在看来,竟是一面倒的势如破竹之势。
“除了我!巫异国没人会使用巫术~”巫蒙伊慢慢开口,巫术使用者历来出自皇族,但也仅限于女子,而被选中的女子必经过千挑万选与各项测定,而且要以处 子之身运用巫术,但也意味着此生必是孤独一人,在她这一代,符合条件的只得她一人,而她在被选中那刻早已剔除自己的七情六欲,变得无欲无求,或许在皇族的眼中,她只不过是能达到某种目的棋子罢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可以运用巫术?那僵尸军又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太过怪异,“你为何要对栾郗绝下蛊?”这一月来,石舒显清楚地知道栾郗绝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情蛊所引发的夜夜噬心之痛,就快把那人逼入绝境,或许今日的一切,正是霍发疯的前兆,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事……
“先别问这么多,快上去看看~”柳心烟催促众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望着遍地尸体后,众人说不出一句话,巫蒙伊望着被刀架住脖子的皇帝只能轻启唇瓣,却没有任何声音,只能任由刀在对方颈间压出条血痕。
“是你派李骏林去杀索儿的?”那日,从得救的兵士口中听闻了害死索儿的便是那日欲夺她性命之人。
“朕不知你在说什么,战场之上,孰生孰死,由不得人……”巫异帝虽怕,可还是尽力维持着皇帝应有的尊严。
“那银面男子是何人?”栾郗绝眼里没有丝毫不快,只是冷冷望着对方。
“朕不知~”巫异帝撇开头,仍是那句敷衍话语。
“呵呵……哈哈哈!!!”突如其来的大笑声使众人分外诧异,栾郗绝的笑声几近疯狂。
“报将军!宫里的妃子、皇子与公主已全数带到!”只见数十位将士押着衣着鲜艳华贵的各色女子,十几名男子与几个小孩带至殿中,甚至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我再问一遍,是你派李骏林去杀索儿的?”静静望着仍是倔强不已之人,栾郗绝嘴边逸出浅笑,移开原本架于对方脖间的战石刀,走至一名疑似妃子的身前,瞬间起刀,在听见沉闷撞地声后,片刻便响起刺耳尖叫声。
“霍~”她怎么可以这样?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说不说?”嘴角噙着魔鬼笑颜紧紧盯着龙座上之人,刀已移向另一人,还未得到回答又挥出一刀,“看来巫异帝并不在乎你们是生是死~”手起刀落间又是一个倒地。
“够了!别再杀了……”巫蒙伊奋力奔至栾郗绝眼前,抓住对方持刀之手,“我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巫异国从一开始就不该听信那人言语,造成今日无可挽回的局面。
眸心微闪,用力甩开对方,刀移向另一人:“现在的你没资格要求我罢手……”她已错过了自己所给予的机会,手微倾,温热血ye溅至颊边,“巫异帝还是不说?”
望着一个个倒地的心爱妃子,皇帝脑子瞬间空白,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会遇到如此惨不忍睹,异常嗜血的场景,就在发愣之际,又一个倒在血泊中:“别再杀了!朕说!朕说!是李骏林自作主张动的手……”若不是如此,巫异国的僵尸军又岂会在那战中被除得所剩无几?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在对方显出犹豫之色时,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