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和梨子已经商量过了,梨子也赞同我的想法,祭田是家族的底蕴也是后辈子孙的退路,是该早早准备的,伯父们和爹,你们都不用再推辞,我也说了,不是白给村里的,不算占我便宜。”
“现在着急的事儿是学堂,最近天气还不错,地里头也忙过了,今年的税也交完了,正好趁这功夫把学堂先戳起来,把学生收一收。”李恩白也没想着要翻过年,时间就有些紧张了。
云老汉他们一听学堂的事儿,便把祭田先放到一边去了,左右这地还没买呢,还是没影的事儿,学堂却迫在眉睫了。
一个个出谋划策的、出力出钱的,很不得第二天就建好了学堂。
还是李恩白早有打算,将自己的计划书拿了出来,分开每一项工作交给云老汉他们各自去处理,他这儿主要是先把学生收上来,最近天气也不冷,先在打谷场授课都使得。
云河他们并不知道李恩白如此着急的原因,住在李家的刘明晰他们倒是能猜到一二,但谁也没说这事儿。
等到李恩白组织着村里想进学的半大小子们拉着书出去卖,而且一个时辰就卖了个Jing光之后,赵平安往京城里去的信更频繁了。
李恩白这边的想法还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看的出威力,那边云梨却是让陈英才和张氏狠狠的丢了一次脸。
原来他竟然把雁语送到白小茶那儿去了,让雁语鼓动白小茶带他一起回了张家给陈英才做妾。
他提前和雁语说好了,他的卖身契在张老板手上,张老板全家都与他们不对付,不会为了他去送上门让张家落面子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他让张老板转卖出来,他再倒一道手买了他。
雁语也是个胆大的,听了他的想法,再去李家村转悠了几天,回来就说他同意了,于是让刘周扮成张府的家丁,送雁语去了白家。
刘周对白小茶说这是老爷新收的小夫郎,特别合老爷心意,夫人却不让进门,老爷说先安置在白家,让她好生对待,要是磕了碰了,回去也没她好果子吃,直把白小茶起的心气不顺。
转头却给了她娘白兰花五两银子,说是老爷给她照看雁主子的钱,要是照看的好,还有赏赐。
白兰花这人,为了银钱,连亲姐的命都不救,见了银子哪还想的起她闺女心情好不好。
雁语这看人的本事可是楼里千锤百炼出来的,看了白兰花和白小茶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可劲儿的摆谱。
他见惯了金银玉石,知道什么样子货能骗的住没见识的,云梨也舍得下本钱,足足给了他一百两的银钱让他置备。
他换了二十两的银瓜子,不大,也就婴孩儿指甲盖大小,看着一盆挺多,其实抓一把也不到二钱银子。又去买了不少杂玉,挑捡着让云河给雕成各种富贵花样,挂在身上,戴在耳上。
但唬住见钱眼开的白兰花足够了,他还特别聪明,值钱的东西全戴在身上,银瓜子则装在上了锁的匣子里,还不是小匣子,是那种全实木的放衣服的大匣子。
防着白兰花母女两个下作,偷他的银钱,然后反过来折磨他。每三日,刘周便乔装打扮好了,来见一面雁语,给他送个点心、递给首饰的。
一来二去的,别说白家人了,就连李家村的村民都知道了,白小茶这丫头不得陈老爷宠,怀着孕还得给老爷照看得宠的小妾。
等白小茶气的动了胎气,雁语又跑过去假惺惺的安慰她,“按理,我该管你叫声姐姐,毕竟咱们都是伺候老爷的,那弟弟我也就跟你说个掏心窝子的话,你这胎啊,生了还不如不生的好。”
“你放屁!”白小茶恨不得将他打杀出去,但谁让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行动不利索,那雁语半点办法也没得。
“姐姐竟如此粗俗,怪不得不招老爷喜欢,你别不信,咱家那正房太太你也是知道的,看着心宽体胖,应该是个慈和人,心里却最是恶毒,她正发愁生不出儿子,就得容忍老爷纳妾呢。”
雁语幸灾乐祸的看了她一眼,让白小茶心里有些发寒,“姐姐肚里这孩子倒是有运到,赶在这个时候来了,可不是让咱们太太有了好主意,等你生下来了,来个去母留子,记在她名下养着,儿子有了,老爷自然就不能明目张胆的纳妾了。”
“要是太太一直生不出儿子还好,姐姐的儿子就是陈家唯一的香火,认了太太为母,日子过得美哉,要是太太生的出儿子,你们母子也能在地下团聚,那时他也享受了几年福气,不亏。”
雁语这番话可把白小茶吓着了,她一开始不想相信,但看张府的下人看见她就跟看见路边的杂草没什么分别,只关心雁语,写了信递给老爷,也收不到回信。
再加上雁语嗤笑她,“你还想着老爷会救你?张府可是被太太团团控制的,你那信啊,我看是到不了老爷手里。”
又过了三日,刘周来接雁语,“雁主子,老爷让小的带您去镇上聚一聚。”
雁语赶忙打扮的靓丽,眉眼都带着风情,上了马车直奔镇上,到了入夜才回来,还是带着新的首饰和银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