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白雪配朱红,格外好看,雨哥儿顿时觉得他弟最适合红色了,“也不知道李大哥卖不卖手绳儿,我想买一条!”
“我也想...”朵朵看着雪哥儿的手指搭在红绳儿上,不知道是想要手绳儿还是想要雪哥儿的肤色。
雪哥儿柔柔的一笑,讲话慢悠悠的,“明天问问就知道了,你们眼巴巴的瞧着,一会儿梨子该藏起来了。”
“哈哈哈哈,梨子脸皮才没有这么薄呢,梨子可厉害了,是不是?”青哥儿打趣云梨,被云梨揪着打了几拳。
几个人笑笑闹闹的,快到中午才散了,约定好第二天一大早一起去李家,和李恩白一起去集上卖发饰。
四月初一,大集。
云梨和青哥儿帮着摆好桌子,雪哥儿铺好桌布,雨哥儿将所有货物拿出来,朵朵一一摆好,五个人干活儿又快又好,全无李恩白用武之地,他看几个人热情高涨,干脆退到后面,让他们自由发挥。
一开始,五个人还都很羞涩,谁也不敢上前招呼客人,你推推我,我挤挤你的,李恩白看的发笑,躲在后面一脸置身事外的样子。
于是除了前两次就知道这有个新摊子的客人来转转,一个时辰过去,竟然一单都没卖出去,雨哥儿心里急啊,就是这嘴巴怎么也张不开,还是云梨拍了拍脸颊,深吸一口气。
那架势像是在运功一样,气沉丹田,扯开嗓子,“好看的发饰啦,不管是兰花、梅花还是海棠全都有啦,还有特别的十二生肖款,这位漂亮的小哥儿快过来看看吧,物有所值,包你满意!”
有了带头作用,雨哥儿也放开嗓子叫卖起来,他嗓门本来就大,没一会儿就招来了一群小哥儿和少女们。
青哥儿和朵朵连忙给小哥儿、姑娘们介绍、推荐,最后由雪哥儿收钱,五个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觉得摊位里面很挤,云梨和雨哥儿还跑到摊位外面叫喊。
因为这一次没带多少东西过来,他们这么一叫卖,没一会儿功夫就卖的七七八八,李恩白也从另外一个摊位上买了五碗甜豆浆,分给五个人。
正当他们轮流歇息,喝着甜豆浆相互表扬的时候,一道带着疑问的男声传了过来,“梨哥儿?”
六个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一个穿着青色长衫、书生打扮的男人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云梨,看到云梨看向他,立马就说到,“梨哥儿,你不在家里好好学习女红,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
云梨悄悄握紧了拳头,狠狠瞪着男人,“关你屁事?!”
“你!”男人气得不行,“你跟我回去,我今天非要跟云伯父好好说说,你这规矩是怎么学的?!”
李恩白直接站在云梨和男人之间,“这位...兄弟,我家弟弟是个小哥儿,你一个汉子,该知道守规矩才是。”
青哥儿也跑到摊子外面,抱住云梨,“姓陈的,你还有脸来找梨子?你个负心汉,我呸!”
雨哥儿撸起袖子,似乎是想跟陈姓男人打一架,“陈狗剩,你还敢出现?!”
朵朵也是横眉冷对,怒视着,破口大骂,“陈狗剩白眼狼!”
雪哥儿倒是没骂人,但是看着陈姓男人的目光也充满了敌意。
看了他们的反应,再加上云梨那故作坚强又充满攻击的样子,李恩白眯了眯眼睛,看着书生,“原来是你啊,陈、狗、剩。”
他念着男人的ru名,真情实感的侮辱着书生,心里在想该怎么教训这个人才好。
书生气坏了,他自打考过了童生,就不许别人叫他的ru名,等他考上了秀才,更是人人恭维他,谁还记得他有个这样不堪的ru名?偏青哥儿这个多嘴的小哥儿嚷嚷出来!
“胡说什么?我可是秀才老爷,大名陈英才,字子美。”他一说他是秀才,周围发出阵阵吸冷气的声音,看着他的目光也变了。
李恩白敏感的发觉周围人的态度变了,立即转换说法,“原来是陈英才陈兄,久仰大名,只是我这里都是小哥儿和姑娘,您就是秀才老爷,也不好往这里扎堆吧?”
“你!”陈英才似乎才注意到他,“你又是何人?”
“无名小卒,不值当您知晓,云河是我的把兄弟,他去买东西,让我在这儿守着,别让我们家的小哥儿们被不识趣的汉子轻薄了,所以我刚刚多有得罪,还望陈兄不要介意。”
李恩白给云梨等人打了个手势,只可惜云梨和青哥儿的注意力都在敌视陈英才,只有雪哥儿一人看到了,略略沉思。
集市上人本来就多,没一会儿就又涌上来一些人,李恩白有点着急......
李恩白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则想着,这样一来他说自己是北方人,从北边来正好合上。
从山脚往上走一截,地势变高了,槐木村整个村子也就收入李恩白眼中。
俯视视角的槐木村成现基本对称的近方形分布,和东边的李家村中间有很明显的分界线,看样子两村之间的关系也许并不和睦。
而且村里的住户多像南集中,北边靠山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