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宁楚文的手臂不撒手,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如同发誓一般道:“大师兄,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爱你的,不管为你做什么事我都愿意!我才不要你对我和对别人一样,我要你只对我一人好,眼睛里只看得见我一人!”
先前在蛇头崖下遇险,云鸿救了他的性命,他觉得云鸿长大了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如今他才真正明白,他护着长大的那个孩子,已经是个男人了,虽然他的身上没有糖醋猪排骨写的那个某点种马男的一身狂霸之气,但是透在骨子里的一股子不管想要什么,不得到手誓不罢休的狠劲儿是一样的。
宁楚文知道如此下去只会剪不断理还乱,不能再和他如此纠缠不休了,他现在还年轻只要此时斩断他的情丝以后他自会恋上其他人。
宁楚文一掌击开云鸿,冷脸道:“云鸿,你是我的小师弟,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你的剑术和法力皆是我手把手教的,我待你自是和别人不同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如果你以后再敢干出这样的事别怪我禀告师父逐你出师门,我通天仙宗容不下你这样不尊理法的人!”
说完此话宁楚文转身就走了,云鸿摸着刚刚被宁楚文击中的胸口,心脏好似裂开了,针扎一般的疼痛。
他急忙追上前去跪在宁楚文的身前,扯着宁楚文的衣摆,求道:“大师兄我知道错了,我求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会好好的待着你的身边,如果你只想让我做你的小师弟,那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师弟,只求你不要不理我,更不要赶我走!”说着云鸿便哭了。
宁楚文看着宁楚文皱起的酒窝,眼睛里流下的眼泪,瞬间便心软了,拉着云鸿站起身,帮他擦净泪水,柔声道:“只要你以后别再做这些事,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小师弟。”
云鸿流着泪,咧着嘴苦笑道:“大师兄,我知道了。”
他们刚转身走两步,小路上忽然有两个老农追来,冲着他们喊道:“那两个后生,是不是你们砍的我们的麦子,你们要赔钱的,不许走!”
云鸿从荷包里拿了一锭银子,丢了过去,两位老农捡起银子,掂了掂,放进口里咬了咬,有说有笑的喜滋滋走了。
宁楚文故作轻松地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拿别人种的庄家撒气,人都追上来要钱了。”
云鸿苦涩道:“我以后不敢了。”
两人虽然好似和以前一样,但是经过刚才发生的事,终究有什么不一样了。
云鸿道:“大师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宁楚文道:“反正那个煞也不会再杀人了,我们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二人去了滨临白水河的临江客栈,订了两间上房,云鸿心情不佳,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打开窗户御剑飞出。
高空之上无边无际,白云聚集、清风灌袖,但是心中的不悦却没有随风散走半分。
忽有一道黑雾飞来,云鸿将筑星剑向黑雾刺去,黑雾将筑星剑包裹住,又将筑星剑的剑尖转向云鸿掷出。
云鸿一把接住筑星剑,收入剑鞘,加速向前飞去,黑影紧跟不舍,哈哈笑道:“云鸿你对我出手怎么总是这么狠,可在你大师兄面前怎么又是一副小哭包的可怜模样。今日你可是真伤心了吧,我看你的那个大师兄就是严守戒律不知变通的木头桩子,一点风情也无,我们魔宗要什么美人没有,怎么你就偏偏看上他了!”
云鸿一剑刺向黑雾怒道:“不许说我大师兄坏话!”
黑雾退后躲避,呵呵笑道:“这些正道仙宗之人,自视甚高,表面上是谦谦君子,心怀百姓、柔慈待人,说不定背着你,什么事他都做过!”
云鸿冷声道:“你若再敢乱说我大师兄的坏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把你投入鬼嚎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雾道:“当年你十二岁才刚刚筑基被你的几位师兄罚入九鬼迷林去捉天铃兽,九鬼迷林那么危险他们派你去,摆明了就是想要你的命,你还在里面遇到了狂啸飞天兽,若不是魔尊见你根骨奇佳,想收你为徒,救了你,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在这里和我说话吗?这通天仙宗的什么狗屁仙君、仙尊,个个都是伪君子!你生性本就与我们魔宗之人一样冷血无情,偏偏还要在你大师兄面前装出一副好孩子的模样,还动不动装哭示弱,你听到他刚刚说的话了吗?要逐你出师门啊!他现在留你在身边,让你一辈子做他的好师弟,你能保证你会一辈子不对他下手……”
云鸿双目赤红,发出一道淡蓝色的鬼灵冰刃向黑影刺去,怒喊道:“你给我闭嘴!”
黑雾躲闪不及被刺中,却依旧桀桀怪笑道:“魔尊的鬼灵冰刃你看一次就会了,怪不得魔尊一定要收你为徒。若要我说,你就给魔尊做徒弟,学得魔宗一身法力,你想要什么没有,就连你的那位大师兄你若是想要还不手到擒来,何苦如此折磨自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云鸿怒极攻心,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