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宁楚文一脚踢翻香案,香案上的诸多神像纷纷倒地,“哗啦啦”碎了一地,一只黄白之物从观音象中窜了出来,放了一个臭屁转身跑了,熏的宁楚文以袖掩鼻连退两步。
宁楚文冲出屋内,看着云鸿被程金梅抱着腿,愣了一下,大喊道:“云鸿,走!妖物跑屋后去了!”
云鸿一脚踢开程金梅,跟着宁楚文往屋后追去,程神婆的屋后是一片麦地,麦田里不知有什么活物跑动,小麦哗啦啦往地上倒去,被压出一条细细窄窄的路。
云鸿喊道:“大师兄我们两端拦截。”
宁楚文御剑往后飞去,忽然小麦地里分出五条岔路,一只活物竟跑向五个方向。
云鸿道:“雕虫小技!”他飞身于麦田之上,抽出筑星剑,五道法剑往五个方向追去,垂直向下刺去。
只听东南方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惨呼:“仙长饶命,二位仙长饶命!”
宁楚文、云鸿飞身过去,只见筑星剑钉住了一只背上长着一道白毛的黄鼠狼的尾巴,那只黄鼠狼前爪相抱形成作揖的姿势,伏地求饶道:“二位仙长饶命!饶命啊!”
云鸿收起法剑,黄鼠狼Jing惨叫一声四肢蜷起抱住受伤的尾巴,云鸿捏着黄鼠狼颈后的皮把他提了起来,道:“原来是你在作祟!”
黄鼠狼Jing道:“小的没有作祟,没有作祟,小的就是给乡里的百姓,驱邪、解厄,赚一点功德好供小的修行。”
云鸿道:“你少胡说八道,王家还有周家一共六口人,就是在你们给他们指点做法事之后开始陆续死亡的!你还敢说自己没有作祟!”
黄鼠狼Jing连连磕头道:“两位仙长明察,小的修行也有千年了,如果真敢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早就被天雷劈成灰了,您说的这种屠家灭口的事我真没干过!我顶多就是帮供养我的神婆程兰骗点钱花花。”
忽然从远处传来几声叫喊声,一个中年妇女穿着金蝶穿牡丹大红裙,头戴一朵绿色牡丹花,插着五只金钗、脸上的□□厚的简直能刷墙,脸上的腮红如同猴屁股,艳红的嘴唇如同血盆大口。
中年妇女在程金梅还有老孙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赶来,大喊道:“二位仙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程兰自从供养了这只黄鼠狼Jing,多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中养尊处优,以神婆自居,又蒙骗乡里在她家的神仙是观世音菩萨,乡里的百姓包括外乡的一些富豪都对她毕恭毕敬,几时遭过这些天的罪了。
被关进大牢、罚了银子还又挨了知府老爷的板子至今没好,现今回家躺在床上让她二姐程金梅和姐夫老孙伺候,都觉得时时不自在,常常把二人骂的是狗血喷头。
得知黄鼠狼Jing有难,立时忍痛从床上爬起,若是这只黄鼠狼Jing死了就等于断了她的财路,着急忙慌地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从家中跑来,跪在云鸿和宁楚文的身前伏身求道:“二位仙长饶命,我姐姐和姐夫rou眼凡胎,不知二位是仙长多有冒犯还请饶恕!”
程神婆修的细细的眉毛倒竖,冲着程金梅还有老孙臭骂道:“还不跪下,磕头求二位仙长原谅!”
程金梅、老孙连忙跪下把头磕的震天响道:“求二位仙长原谅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宁楚文道:“都起来吧,我们是来问你们关于王家、周家这些天接连死人的事。”
程神婆一听这话,变了脸色,额上冷汗直冒,对着程金梅和老孙道:“你们回去做饭,等会儿我要款待二位仙长,多做些好菜。”宁楚文道:“不必了。”
程神婆不敢违拗宁楚文的意思,冲着程金梅和老孙骂道:“你们这两个木头桩子,杵这儿干嘛,还不快回去!”程金梅和老孙挨了骂,灰头土脸的急忙回去了。
黄鼠狼Jing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悄声道:“二位仙长要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里设个结界,我怕那东西听见。”
宁楚文设下结界,云鸿把黄鼠狼Jing丢在地上,威胁道:“你若敢逃跑小心我一剑要了你的命!”
黄鼠狼Jing后腿着地跪地上,前爪抱住受伤的尾巴哀声道:“小老儿还想修炼成仙,不会逃跑枉送性命的。”
宁楚文发出一股灵气注入黄鼠狼Jing的体内探查,发现他的丹田内并无一丝的Yin气,就知道他的手没有沾过人命,这事应该确实不是他做的:“讲讲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鼠狼Jing道:“那日王陆来我的仙堂要程兰帮忙算算他儿子王金水该何时下葬何时掩埋,我一算不得了,这个王金水死的日子和时辰十分的不对,他是死在天宏二十年九月初七的丑正初刻,死在这一年这一天这个时辰的人会引出那个东西,不过那个东西在人死时初生,十分微弱,稍稍做法就能让他烟消云散,当时我就让程兰告诉他一定要在三日后的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把王金水埋于竹心山墓地向东的空旷高地,这样才能借由天地之间的阳气镇压住那个东西。还嘱咐他,一定要提前准备一只活的白公鸡。”
云鸿道:“当日下葬你们为什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