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秦越的肩头,鼻端萦绕着的全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他们两个表现得如此rou麻,周围的人都回过头带着暧昧、歆羡和调笑的目光。多看了两眼,虽然他们还是用这样rou麻的姿势拥抱着,看客却也没了耐心,又转开了目光。
奇怪的是坐在软座上的江楚,她平常没什么都喜欢调笑两句,今天看客都好奇了她反而很神奇地一句话都没说,也没看着她们两个,老老实实地围着所有的行李,然后拿出手机开始刷。
古依漪的手收紧了,她的指尖随着人群的拥塞抠入了秦越的背里,身体更加是密不可分的贴合着。
她的一呼一吸之间也全是秦越的味道。
她感觉到秦越在亲吻她的发,布满了灰尘的发,他的唇在发间游移。
古依漪也轻轻侧抬面庞回应着。她将唇贴住秦越的脖颈处,脆弱的动脉就在她的唇齿之下起搏,她没觉得有多脏,也忘记了周围的人山人海以及他们带来的尴尬,她只是亲吻着他敏感的脖颈。
秦越没有退缩,他将自己的脆弱暴露给她,脆弱的肌肤下私密的起伏诉说着最缠绵的情人私语。
周围的人将空间挤压干净,呼啸的列车关上了门,轮胎载着被压缩得紧紧的列车型铁皮人rou罐头飞奔向前,山川树木被甩在了身后。
他们两挤压得更紧,想分开都没有办法。
他们紧紧相拥,从一开始的深情拥抱,到身体的僵硬后无法动弹,想分开都没有无法分开,彼此的身体几乎要陷入到对方的身体中去,从自主感觉的缠绵逐渐发展成为麻木,到最后的松弛和习惯,他们都有一种错觉好像不会再有片刻的分离,在春运的火车上已经呼吸相连,连呼吸的节奏都趋于一致了。
火车停了几个站,车上的人松散一会然后又重新变得拥挤,身边的人也跟着换了两轮。可是他们还是沉默地拥抱着,只是拥抱。
古依漪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劲了,可是面对虚无的又明确知道绝对会到来的未知的未来深深恐惧,可是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是更深更深地抱住面前的这个男孩。
到要下车的时候,他们的手臂都有些僵硬,不约而同地甩了甩,然后相视大笑。
江楚带着一种高深莫测地表情,继续沉默地跟在他们两身边。古依漪的妈妈不在本地,但是秦越的父母已经到了。秦越拥抱了一下父母,然后将妹妹和行李送到了父母的车上:“我先送一下依漪,我把她送回家就回去。”
交流完之后,他牵着古依漪地手一起顺着人流走,走到了公交站。还没到最后的一站,秦越沉默地站起来,拉起古依漪:“身体有点麻了,活动一下,走两站好不好?”
冬天的京市很冷,是那种弥漫着水汽的融入骨子里的冷。秦越将古依漪的手包裹在手里,他的手也并不是很热,温温的,暖不起两个人。秦越将古依漪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两个人的手在他的口袋里交缠。两个人的话不太多,偶尔笑一笑。
“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跟我在一起。”两个人走到了古依漪所住的小区的楼下,秦越很突兀地说:“我什么浪漫都没有为你制造过。”
“你现在做的我觉得就挺满足了,”古依漪对着他微笑:“你既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浪漫什么的,以后时间还长,以后多做一些啊。江楚那么古灵Jing怪的人可是你的亲妹妹,我看好你哈。”
秦越没有捧住古依漪的头,他的手指插在她的发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望进了她
的眼睛里:“嗯,时间还长啊。”
“回去好好洗洗,今天挤在火车上一头一脸的灰你还这样,多脏啊。”古依漪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我们都这么折腾一路了,你现在才提醒我啊?”秦越笑笑:“快回去吧,今天可累了。”拍拍她的头,转身走了。
古依漪回了家,妈妈也很久不回家了,家里的窗户和门虽然关得严实但是还是积攒了一层灰,空气都带上了晕染的薄灰色,还捎带着一种隐约的霉味。古依漪叹口气,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家里的窗。
家里的餐厅的窗户对着楼道的入口,她就这么拉了一下窗帘,然后就开始咳嗽,快速地把窗户推开。她隐约扫了一眼,隐约看到了秦越依然站在楼道的花园里。他们家的楼层很高,但是她依然看得见秦越的目光,就那么盯着这里,如同燃烧的火焰,明亮而充满能量。
古依漪只觉得心里一慌,她又把窗帘合上,人躲在了窗帘后面。她不知道秦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者是一直没有离开。
两个人一直没有见面,直到三天后。秦越约了古依漪到他们校门外的甜品店,他等在店里的一个角落里,他们总是在这个甜品店里讨论功课。
古依漪接到邀约的时候就本能地觉得步履沉重,但是她还是特意做了妆扮,化了一个粉嫩的眼妆,穿了一件修身的红色大衣,显得喜庆而美丽。临出门之前,她对着门口的镜子照了照,看上去还是粉嫩的青春少女,可是嘴角却不自觉地耷拉着。
秦越一如既往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