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吗?”女客人愤怒地提声。
“无论怎么样,你都不该打她耳光。”沐溪隐说。
女客人冷冷地说:“大不了你们报警,难道随随便便翻别人钱包还有理了?”
话毕,女客人拿出手机,并且说:“这二十元给她,我不要了,但公道我要讨回来。你们可以打电话报警,我也有权打电话向你们经理投诉。”
结果是经理赶来和女客人协商,女客人的要求只有一条,就是小必向她道歉,但小必死活不答应,她觉得自己挨了一个耳光还要道歉太不合理。整整一个小时双方都不妥协,女客人终于疲倦了,觉得再花时间在这桩事上不值得了,斥责了经理几句后走人,小必依旧在一旁哭泣。
咖啡馆的其他客人已经陆续走光了,经理严厉地批评小必,小必情绪濒临崩溃,当场丢话要离职走人。
“我们干脆停业三天。”经理严肃地看着沐溪隐和小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做不到不了了之。客人动手打人当然不对,但我们也有错。沐溪隐、何必,你们两个怎么能擅自互换工作岗位?何必,你工作时间一直玩手机,以为我不知道?倘若你再认真仔细一些,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看你得重新接受基础的员工培训。”
经理让沐溪隐先走,她要单独和小必谈话。
沐溪隐睡前发了一条短信问小必怎么样了,小必回了一句我累了。
因为咖啡馆暂停营业,沐溪隐索性拿了书去应书澄的公寓,和他腻在一起。应书澄帮忙她复习,不仅对着考试大纲帮她整理内容,还教她速记的诀窍。如此一来,一个下午,她效率很高,啃了小半本书还做了一套试卷。
夜幕降临的时候,应书澄去厨房煮面,两人一起吃晚餐。中途,应书澄收到一条短信,低头看了很久。
“是谁?”沐溪隐好奇。
“晓恒,他没地方可去。”
“哦,我中午发短信告诉他这三天晚上咖啡馆不营业,他好像很失望,说不想一个人待在家。”
见应书澄很有耐心地回复晓恒,沐溪隐想起了沈妈妈说的话,那个男孩不到十五岁,而晓恒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很快,应书澄说:“他去另一家咖啡馆了,说只有喝咖啡才能提神写作业,他还请我们一起去。”
沐溪隐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和应书澄被划入了晓恒的朋友范围内。
“既然时间不晚,不如我们去吧?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沐溪隐说。
应书走去玄关的盘子里拿车钥匙。
沐溪隐一边理东西一边说:“你好像很喜欢晓恒?”
“喜欢还谈不上,不过不讨厌。”应书澄说,“我只是觉得他可怜,不太想拒绝他。”
沐溪隐没有接话,她什么都明白。
晓恒选的咖啡馆在市中心时尚一条街上,外表是中规中矩的两层楼,推开门便闻到甜腻的咖啡香,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笑着说欢迎光临。等走上二楼,正在写作业的晓恒心灵感应似地抬头朝他们笑,他们走过去和他聊了几句,因为不想打扰他写作业,选择坐在他后面的那张沙发上。
沐溪隐坐下后拿起手边的靠枕欣赏,发现这里每张沙发的靠枕都不一样,她手上拿的是一只北极熊造型的抱枕,十分可爱。
“你觉得这里和灯塔里咖啡馆比怎么样?”沐溪隐问应书澄。
“这里比较花哨。”
“我倒觉得很可爱,连马克杯都带着一对兔耳朵,咖啡的拉花也是,萌萌的。”沐溪隐笑说,“不过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是有些多了。”
“我是怎么样的男人?”应书澄等待评价。
“就是不懂欣赏萌系风的直男。”
应书澄却说:“你不就是萌系的?”
“我?”沐溪隐迟钝地看着他,“我哪里萌了?”
“萌不是可爱的意思吗?你很可爱。”他说的倒很直白。
沐溪隐感觉不好意思,时至今日,听到他的赞美声,她除了心跳加速之外依旧会感觉咽了两勺白糖一样甜。
应书澄拉过她的手,告诉她:“知道吗?下午你做试卷的时候,在空白的地方画画,当时觉得你很可爱。”
“你看见了?我答不出来的时候就会乱涂乱画。”
“但画一头戴着墨镜的猪,这不多见。”
“猪多可爱啊,白白胖胖的。”
和你一样,他心想,再胖一些就更好了。
“我发现,你的手好大啊。”她低头看他的手,“在我们老家过年,每个人可以免费抓一把糖,如果你去抓一定是最多的。”
“就这点好处?”他无奈摇头。
她乐了,伸出五指和他的手指合并,比一比,每一根手指都短一截。再研究他的掌纹,慢慢说:“你这条线很长,说明你能活到一百零一岁,那一条线很顺,说明你会事事如意。”
见她说的都是好听的,他不由为难她:“那这条断了的线呢?”
她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