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冤家路窄。”
“我靠!”小必立刻冲上前去,却被沐溪隐拉住。
石争美听到声音,眉头一皱,心想谁这么没素质?抬头一看,竟然是沐溪隐,瞬间惊慌失措,赶紧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小必挣脱开沐溪隐,快步跑上去,在花店门口停下,弯腰随意拣了几块门口白瓷花盆里的小石子,朝仓皇而逃的人投掷过去。
石争美跑得更快了。
“心虚什么?”小必大喊,“穿得人模人样的有什么用?当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啊?”
等沐溪隐走上来,小必捧着肚子在笑。
“这下开心了。”小必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情绪和个孩子似的,快得快去得也快,“不去向老板娘讨公道了,浪费时间。走,我们买蛋糕去,我想吃甜的了。”
结果,小必买了蛋糕,又拉着沐溪隐去买衣服和鞋子,直到黄昏,她大包小包得拎着去咖啡馆。到了咖啡馆,小必非要给沐溪隐涂上自己新买的唇彩,还帮她梳理头发。
应书澄来的时候,多看了沐溪隐一会儿。
“怎么了?”沐溪隐心想自己脸上有东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他收回目光,点了东西,去老座位看书。
不知怎么的,沐溪隐忽然有些小害羞,低下头来,拿铅笔轻轻搔了搔头顶。谁知,头发被她弄乱,一缕发丝被俏皮地勾了出来,刚好落在不远处那人的瞳心。
应书澄觉得今晚看书没有效率,短短一行被他重复十二遍,怎么也读不进去,最终合上了。
下班后,沐溪隐告诉应书澄小必被辞退的事。巧的是,应书澄说刚好有个朋友的工作室需要招人,负责一些杂务。沐溪隐闻言很高兴,问他要了工作室的联系方式,准备转交给小必。
三天后的面试,小必很幸运地被录用,工作时间是早晨九点三十分至下午四点三十分。工作室周围交通便利,待遇也不错,这让小必有了天上掉馅饼的错觉。
小必为此对应书澄有了好感,特地在他上楼时表示热情欢迎,甚至谄媚地说:“您以后有需要吩咐的就找我。”
尽管应书澄明确表示不需要,小必依旧亲自为他端上准备好的差点,笑嘻嘻说:“请慢用,我还附赠了一份小礼物。”
应书澄垂眸,看见银勺下压着一张便签纸,没有说话。
等小必离开后很久,应书澄才打开便签纸一看,纸上是歪歪扭扭的两行字:“我们小沐人很单纯的,你别辜负她对你的情谊,记得做一个暖男。
应书澄将便签纸丢了,一个人深思起来。
周五白天,沐溪隐忽然收到应书澄的邀请,一起去吃火锅,略有些惊讶。
到了火锅店,应书澄点了很多菜,似乎是怕她会饿着一样,还另加了两道甜点。
沐溪隐一边吃一边问他娄悦丹最近情况怎么样了,很久没看见她来咖啡馆了。
应书澄没有透露太多,只是简单地让沐溪隐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娄悦丹从小能歌善舞,父母管教甚严,十八岁之前很少单独出门,都是妈妈或爸爸陪着,连交什么朋友都要经过父母的审核,令她很压抑。娄悦丹进演艺圈的事自然是父母反对的,但她第一次选择了冒险,违背父母意愿,一个人来到这里打拼,期待有一天能衣锦归乡。但五年过去了,她依旧不温不火,和父母关系的越来越疏离,她Jing神压力很大,自然越来越不快乐。
“你觉得她该怎么办?”沐溪隐问。
“继续这一行或者重新选择,只有这两条路。”
“哪一条路比较容易走?”
“都不容易。”
“如果继续当艺人,她还会红吗?”
“这个没有人能知道。”他说,“但如果拿这个当目标,只会作茧自缚。她现在只能安排好时间,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多锻炼身体,学习如何和人沟通。先将生活的规律调整好,少想以后的事。”
沐溪隐觉得他说的没错。
“别光说她,你呢?你也是一个人离开家来这里,会想家吗?”
沐溪隐没料到他会忽然问起自己,老实回答:“当然会想,昨天还给妈妈打了电话,说了很久。”
“如果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
她点了点头,手捧汤碗喝了一口汤,掌心立刻有汗。
他递纸巾给她,她擦完手,对他说了心里话:“其实我还很想爸爸。”
“你爸爸是病逝的?”
“嗯,胰腺癌。”她语气低落,“其实读那本童话绘本的时候,我也想到了他。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很相信灵魂将在另一个世界永存的说法。每到吃晚饭的时候,我都替他盛满一碗饭,路过水果店看见他喜欢的水果就为他买一袋,睡觉前和他道一声晚安,有心事还写信给他。”
她安静了片刻,继续说:“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五年。”
他又递给她一张纸巾。
“没事,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