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廖祁生正在和阮软说话,阮软像只小猫一样抱着杯子低着头。
“你不觉得吗?”化妆师收回目光来看向蔡蔡,“很少见到不熟的两个人配合起来这么顺的,不像合作拍样片,倒像是真的情侣在拍婚纱照。你看嘛,现在又在一起说话。”
“额……”蔡蔡是没太注意。
助手又说:“言哥还说了,老板特意嘱咐,一定不能让那个男模特受一点委屈。虽然没说是谁,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男模。”
蔡蔡还是看着阮软和廖祁生,没往那想没觉得,被化妆师和助手这么一说,好像是觉得……
蔡蔡还没想出贴切的形容词,摄影师言哥举起相机吆喝“继续”,大家只好又继续忙活起来。
最开始拍的这个景,还是常服街景。昨晚上拍好了阮软个人的,这一天再补一点双人照就行。
摄影师把阮软和廖祁生安排在有北方特色建筑的街角,有肢体接触的拍照姿势从牵手开始。
“没什么难的。”摄影师说话的态度极好,“牵手往前走,笑也行,不笑也行。我拍几个角度,换到背后的时候,听我指示回头就行……”
阮软把摄影师的话记下来,因为各方面都多多少少去蔡蔡的公司培训过,所以她并不觉得难。
只是和廖祁生像恋人那样牵手,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不自觉神经发紧。
站在街角的黑色路灯下,她有点木,手指虚攥着藏在大衣袖子下。直到廖祁生抓上她的手,她的手指还是僵僵凉凉的。
感受到她手指冰凉,在摄影师还没说开拍的时候,廖祁生把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手心里,放在嘴边呵了两口气,又放在手里搓了搓,低声说:“以后别接这么辛苦的活。”
阮软心里“咯噔”了一下,耳根不自觉起热。
对于廖祁生这个样子她非常不习惯,但想把手抽回来没能抽得动。
同行拍照的其他几个人目光更八卦了,连蔡蔡也陷入了沉思……
这要是还说不认识,才真有鬼了!
怪不得老板不顾费用,不怕折腾,直接换了个男模空降苍城,原来是因为这个姓廖的男人自己一手安排的吗?原因无他,就是见不得阮软和别的男人拍婚纱照呗。
蔡蔡手指只伸一个指节出衣袖,举起来放在自己的额头边一下两下轻轻地挠,目光落在阮软和廖祁生身上没离开过。
她刚失恋不久,再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啊,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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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蔡蔡在餐桌上逼视阮软,手机摆在碗边,发完一条信息就搁下来看着阮软点手机。
蔡蔡:认识不认识?
阮软看她一眼,低下头:认识……
蔡蔡:那你不说?
阮软:没找到机会说……
蔡蔡:再打省略号打死你。
阮软:,,,,,,
蔡蔡:吐血三百升……
一会。
蔡蔡:男朋友吗?
阮软解释:不是,我没答应。
蔡蔡:什么人啊?靠谱吗?
阮软:我也不知道。
蔡蔡又有点想吐血:我以血的经验告诉你,男人追你的时候什么都肯做,跟发疯似的。追到手谈了一段时间就不一定了,所以在他追你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楚。
阮软没再回信息,拿着筷子冲蔡蔡使劲点了两下头。
她刚点头,摄影师言哥在旁边:“聊什么呢?还非得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手机聊?”
阮软和蔡蔡抬起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俩……
“……”
吃完午饭他们去了另一个场景地,那里有山有湖。因为刚下过一段时间的大雪,湖泊山峦树木都覆盖在白雪之下,像是白雪堆砌出来的世界,很美。
阮软坐在车窗旁边,一直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皑皑白雪,在雪地里玩乐的人,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阳光般的笑意。
滑倒了,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棉袄袖子被同伴抓住,把胳膊都抽落了下来。
阮软不自觉笑起来,转头跟蔡蔡说:“冬天还是北方好玩。”
“要不拍完照留下来多玩两天?”蔡蔡也伸头往窗外看,看得人想立马下车扑进雪地里。
阮软想着蔡蔡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自然答应,“可以啊。”
听完阮软的话,蔡蔡再想出声说什么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额……她忘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面包车到了地方,化妆师才给阮软化妆。
因为廖祁生觉得男人涂这些东西太奇怪,所以并没有给他上妆,只让他换上准备好的服装就行了。
阮软在车上化妆的时候,那几个见到野外雪景的人跟疯了一样,早下去玩雪了。
阮软穿着换好的白色婚纱坐在车上,身上还套着自己那件大红色羽绒服,一边抬着眼皮让化妆师画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