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真奇妙。
她在行宫里住着也无聊,便建议刘金玉也别去什么老家了,搬来这里与她同住也热闹有个照应。
刘金玉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这样王青也不必陪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可以继续在京中当差,时常过来瞧她。
小红昭立刻就替她收拾出了屋子,说如今好了,又可以像在宫里一样三个人住在一起玩了。
她们这边刚将刘金玉安顿下来,晚上闻之元就来了,风尘仆仆的说要接她回宫去。
这也太快了,她在行宫窝都没暖热呢。
她倒不想这么快回宫去,便推说过些时日,好不容易出宫来又有人陪着,让她自在几日。
闻之元闹了她一夜,也没将她哄回宫去。
之后隔上几天他就过来一次,哄着她回宫,这样哄了大半年刘金玉都快生了,她也没跟他回宫去。
他又无奈又气恼,偏偏她还不以为意的与他撒娇道:“如今和我回宫也没什么分别,你若想我了就过来瞧我,我与你小别胜新婚的欢好一夜,多好啊。”
闻之元气的一口咬在她肩膀上,“那你便不想我的吗?若我不来看你,你就也不想见见我?”
“你会吗?”小谢趴在他身上笑盈盈的描着他的眉,“你会不来看我吗之元?”
他听她叫他之元,心一下子就软了,搂着她压在榻上泄愤一般咬住她的唇,他怎么会舍得不来看她?便是千里万里,山水迢迢,他也昼夜兼程来看她。
系统叹了口气,他总感觉要想宿主收心,那……太难了,他是宿主就是个恃宠生娇的祸水。
可之后五六日闻之元都没来,小谢原以为他是太忙脱不开身来,到了第七日终于憋不住的开了窃听。
她泡在温泉里,趴在池子旁听闻之元那边的动静,只听见他那边行走的声音以及他的咳嗽声。
他生病了?他这是要去哪里?
小谢再仔细听,听见他加快了脚步声,掩着口鼻又咳了几声,似乎有人遇上了他,刚叫一声:“圣上……”
他就低声说:“不必行礼。”脚步都未停。
都生病了还在这夜里往哪儿去?
小谢被温泉泡的发热,将脸贴在池子旁,想了想,觉得还是放心不下,想着还是要起要回京去看看他,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正想着叫明兰备马车连夜回京,刚转过身叫了一声:“明兰……”就愣了住。
明兰不在,站在温泉旁的是一道黑衣身影,热气袅袅之中一张苍白的脸对她笑了笑。
“之元?”她惊讶的靠在温泉池上,他原来是来找她了吗?
闻之元便在池子旁蹲下了身,望着埋怨一般的道:“我不来看你,你便当真也不来看我。”
小谢忙朝他过去,“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回京去找你了。”
“当真?”闻之元在雾气中望着她,见她要光着身子从温泉里出来忙道:“别出来,外面冷。”
她已经来到他脚边,细白的手指扶着池子仰头望着他,皱着细细的眉担心的问他,“你病了?”
她可真美,chaoshi的发,白玉似得身子,一张小脸被泡的红红,让他想起传说中南海的鲛人,见她那么多次,每次见每次心动。
他忍住穿着衣服跨进了那温泉里,在热气蒙蒙中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将脸枕在她光溜溜的肩上轻轻“恩”了一声。
小谢伸手抱住了他,只感觉他浑身炙热不知是病的,还是温泉泡的,“难受吗?”抬手捧起他的脸来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去试温度,“可瞧过太医了?太医怎么说?”
那么近的距离闻之元几乎看不清她,只看清她好看的瞳孔和樱桃似得唇,手指就不规矩的从她的腰摸到她的tun,“太医说我是忧思过度,害了相思病。”
“胡说八道。”小谢被他摸的站不稳,抱住他的脖子挂在了他怀里,“到底哪里不舒服?可是吹了风着凉了?”
他揉捏着她,侧头亲上了她的唇,将她抵在温泉池上含含糊糊的轻声道:“哪里都不舒服,一见着你就更不舒服了……难受的厉害……”
“又胡说……”小谢被他吻成了一滩水,脚底站不稳的被他抱着,□□翻涌。
只听他吻到她的耳边,呢喃一般的哑声道:“我从不骗你,我病了这几日,本想好些再来看你,可昨夜我梦见了你……”
“梦见了我什么?”小谢痒的厉害。
“梦见你化成点点蓝色萤火不见了。”他抱紧了她,像是为那梦伤心一般道:“我如何也抓不住你,留不住你,只能看着你消失,你半句话也没有留给我……你不知我有多怕这梦是真的。”
小谢的心酸了起来,抱住了他,“我不离开你,那是梦,怎会是真的?”
“真儿。”他亲了亲她的脖子,央求一般的问她,“跟我回宫好不好?”
“好。”小谢没有犹豫,捧着他的脸也亲了亲他,“我只是觉得宫中闷,你不要为这个难过,若你需要我,我一定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