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得做。廿七公子,你口口声声我是你的师傅,徒弟如何对师傅,你心里没点数么?”
长歌的脚又稍稍用力,还搁到了廿七的脖子附近,只要她愿意,可以立刻踢上廿七的脖子,踢断是不可能的,可是让他痛,长歌觉得自己还是有可能做得到的。
为了借力,她的手指按在身下柔软的绸缎上,却不小心按上了绸缎上刻画的驱除妖鬼的符咒,雪白的手指顿时染上了一抹焦黑。
“嘶。”长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长得娇气,实际上也是真的娇气,一点点疼痛,就能让她泪眼朦胧,更不要说是自己的手指被硬生生烧焦了。
“歌儿,你没事吧!”廿七立刻站起来,用自己的灵气去治疗长歌的手指。他将长歌整只鬼都抱了起来,然后将那一床的绫罗绸缎都扫到了地上。
床上没有了遮盖,就露出了底下光秃秃的木板,廿七在储物袋里找了好几床被子铺在木板上,这才将长歌重新放了上去。
锁链自动地缩短,长歌只能坐在床上,腿脚动都动不了。
“歌儿,你是我的师傅没错,但是我喜欢你。这十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我那天看到的那道光是什么,天道慈悲,终究是留了你一命。从我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就不想再等了,我不想放手,我真的不想什么都不说,就站在你身后。”
长歌躺在最上面的一床被子上,侧过身子去,面朝墙壁。她知道廿七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温厚得就像是一只农户养出来的大狗,但是谁又知道呢,这到底是狼狗还是野狼。
鼻尖是冰糖葫芦特有的甜腻的香气,长歌的思绪渐渐飘远,她双眼一闭,便慢慢地睡着了。
廿七看了长歌很久,见长歌真的睡熟了,他这才往门外轻轻地叫了一声。
“山怀,将这地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吧,动作轻一些,不要吵着客人休息。”
“哎,弟子听命。”朴山怀穿着他常穿的那件青衣,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在师傅陈惜时严厉的目光下,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他在收拾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直到走出门时,带上门的那一瞬间,他才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
歌儿!是歌儿前辈!
朴山怀压住自己的气息,抱着一堆绸缎一路狂奔,直到奔出了主峰的范围,这才停在小路一旁重重地喘着气。
朴山怀看见了长歌脚上的锁链,如果说廿七是在困住鬼修,却又不像,倒像是——金屋藏娇!师傅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朴山怀感觉自己的认知都受到了挑战。他慢慢蹲下去,将脸埋在怀里那一堆没有温度的绫罗绸缎上,就仿佛嗅到了长歌的味道。
廿七站在屋子外面,这院子里的花都开了,散发阵阵香气,想当初长歌也陪着他在这庭院赏花赏雪,如今只有他一人站在这处了。
“你这又是何苦,感谢个屁的上苍,我是作者我知道,这世界的天道可别指望它多情。妖王能够死里逃生,留下魂体,明摆着是有人想要搞她,故意在那日保下了她而已。下修界没人有这本事,你修炼了残卷功法,你该明白,是上修界的人。”
经过了十年,作者也看开了,待在儿砸的袖子里做个长寿的糊涂仙也挺好的。万一哪天就回去了呢。
“我不敢让她离我太远,万一那些人找到她,要她魂飞魄散,我怕天上地下,我也要翻上一遍。这主角,不如不做。等我找到了那暗处之人,我先要了此人的命,从此天高任鸟飞,歌儿想去哪里我都不会拦着。”
廿七垂眸,他已经长大了,当初说要保护长歌的承诺,他自然是要做到的。
在廿七走后,靠在床上“已经睡着”的长歌,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甜了吧,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离开
有人要害她?皮痒了找打吗?
长歌顺手抓住床头的冰糖葫芦啃了一口,糖已经开始融化,放在嘴里就是一股浓郁的甜香。她咔擦咔擦把糖咬碎,再去啃里面的苹果。
所以这位陈惜时掌门,也就是自称廿七的这家伙,是为了给她报仇还不想让她知道咯。他以为他是谁啊,背锅侠吗,什么都不说,的套路都是这样的,为了制造麻烦。
等等,又是什么?
长歌揉着自己的脑袋,又是一阵头痛。别管这廿七是谁,是什么了,她还是先想起自己是谁比较好。
——
“山怀,我这边有些事儿想要找惜时商量,你去通报一声吧。”
温和如长辈的声音在朴山怀头上炸开,朴山怀身形一震,缓缓地站起来。他的站姿有些奇怪,双腿挤在一起,很像是五岁小儿急着上茅厕的窘态。
站在朴山怀面前的是一个蓝衣青年。
“见过苏掌门。”
来人是苏清泉,是正道四大派中青衣派的掌门,人如其名,苏清泉长得温和又可亲,待人接物也好评不断,虽说修为比起陈惜时来说差了一些,但是比起来,在外人看来差得也并不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