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跑到自己住的地方赖着不走,真当自己是家里的女主人了。
没有来接他的人,为了早日摆脱那个不知轻重的女人,他一时冲动买了今天最早的航班,忙着赶飞机过安检,上了飞机关掉手机,连家里人都来不及通知。
坐上一辆出租车,看了眼时间刚好是下午两点,估计这个点苏翌庭应该在家,报了住址,等着见四个月未曾谋面的妻子和儿子。
电话又响了。张炜见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完全没有接听的念头,丢回衣袋,任它在里面不懈地振动。
要说他和那个女人,倒也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在新疆那么些年,她在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上都帮了不少忙,尤其是适时解决了他的某些需求。除了名分,张炜几乎把自己能给的东西都给了她,可一看到她现在想去要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张炜第一次想远远地避开她。
他认为自己最爱的人还是温柔的妻子苏翌庭,那个让多数男人垂涎三尺的女人。当年刚进入荣成集团工作的他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大学刚毕业的苏翌庭,本想着自己还年轻应以事业为重,可看到了处事不惊的她,他瞬间就抛弃了当初的想法。一袭白色的长裙,黑色齐腰的长发,很少笑却一笑倾城。他那时会难以自制地去想,这样干净的女人,若是被自己压在身下是怎样的心情?
甚至有一种不该有的念头,像是小时候看着人家手里的新奇玩具,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它,就算得不到,也要弄脏它,摧毁它。
他开始对她展开了一系列的追求,张炜并非情场老手,苏翌庭对他的追求也是不冷不热,情况一时陷入僵局。若不是之后她父母出了事故,张炜也不确定这个冰山般的女人什么时候能被自己融化。他利用苏翌庭那时的孤单靠近她,让她相信这世上还有自己能够永远陪在她的身边,然后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他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她。
之后的求婚,结婚,到孩子的出生,就发生的顺理成章。
他自认对苏翌庭有愧,先是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无耻地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接着一结婚就为了前程接受公司的安排到分公司做经理,现在还因为自己的欲望瞒着她在外面接受了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哪里比她好?论身材,论长相,论修养,怕是没有一点能比得上苏翌庭的,但唯有一点,是苏翌庭比之不及的,而光是这一点对于张炜来说,也足够让他沉陷其中。更何况那女人对自己言听计从,而在家他还得看苏翌庭的脸色行事,虽说是自愿的,可偶尔体验一把大男人主义又何尝不可。
按下门铃,等了半响,没人开门,怕是不在家。
找出难得一用的家门钥匙,打开家门,一阵茉莉花香涌入鼻腔,让一路颠簸的他神清气爽。
她还是那么爱干净。张炜放下行李箱,站在玄关打量着这个家,每次来都和上一次离开前没多大变化,可这次他总觉出有什么地方让自己不适应了。
鞋架上清一色的女鞋,有一双运动板鞋,看样子也不是苏翌庭会穿的,自己几时见过她穿平底鞋了?地上的两双女式拖鞋有一双是机器猫的卡通棉拖,这也根本不是她的风格。
打开鞋柜,找出自己的拖鞋,提起箱子往卧室走。暗红色的被子平铺在大床上,略显喜庆,可总觉得这个房间少了什么,张炜看着床头空白的墙壁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
结婚照呢?
打开柜门一个个的找,最后在放被子的那一格找到了照片。里面的女人一袭白纱,笑得委婉,就算时隔四年他也认为现在的苏翌庭只是比当时更有女人味了,在她身上找不出丝毫年近而立的痕迹。
可越是这样,张炜反倒觉得心慌。自己正值壮年,前途无量,而苏翌庭这样美好的女人,又有多少可能愿意为他独守空房?
她藏起结婚照的举动,似乎从侧面印证了他的想法。
拨出她的号码,响了两声以后接起,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喂。”
“我回来了。”他极力平静着愈发高涨的怒火,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像个念家的好丈夫。
“我在外面。”听不出对他的归来很高兴。
“能不能回来?我……”在不确定究竟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张炜还是按照自己的心说,“我很想你。”
“我一会儿就回去。”
“那我等你。”
“嗯,先挂了吧。”
“……”张炜没说再见,电话已经被挂断。他看着照片里苏翌庭,看久了,好像那张脸只是有着天使的轮廓,却是有着让他捉摸不透的心,那会是魔鬼吗?
“谁啊?”余可优吃着刚送上来的菜,热气腾腾,光看着就相当有食欲。
“张炜。”苏翌庭放下手机,先喂rou团吃饭。
“他回来了啊?“余可优问的有些怯,她又觉得自己在做第三者了。
苏翌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声。
“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没吃完呢,回去干嘛?”rou团吃饱了,在苏翌庭递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