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帅哥问,声音有种跟年纪不符的Yin狠。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齐齐摇头:“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我想我爸也不想听到。”
帅哥说完,独自从手术室外走开了。
洗手间里,门被反锁住,水龙头被打开,水声哗哗地盖过了一切。
帅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相貌跟他妈相似度极高,他若是戴上长发,不用化妆也无人怀疑他不是女人。
可他妈死了,那个独自把他带大,总是告诫他凡事能忍则忍的人,因为他爸一个小情人的电话,就丢下了他。
第十九章
19
一个礼拜过去。
丑鬼脚上的伤已经拆了纱布,但他再也没有帅哥的消息,甚至他还是在找不到人后才发现,他连帅哥的手机号都忘了问。
帅哥就像突然而来,又突然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但也有一个可能,丑鬼不免怀疑,帅哥也许根本就没出现过,过去这些天发生的事,只是他的一个梦。
丑鬼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而应该全心投入工作,毕竟高空作业不是闹着玩的,稍有分心都有可能坠亡。
但只要闲下来,丑鬼还是忍不住反反复复在心里琢磨,帅哥为什么无声无息地玩消失呢?真的是因为那天浴室里发生的意外吗?
帅哥看到他昂立的欲望,懵懂少年薄弱的心理防线因此受到冲击,于是在知道他是个变态后,对他避而远之?
所以在帅哥看来,自己跟腱子rou应该是一丘之貉了吧。
没办法找到帅哥,倒是腱子rou先找上来门了。
腱子rou自从那晚手贱挨揍后,就再没出现在丑鬼跟前,也很少在工地上出现。
倒是前几天才听到他的消息,腱子rou晚上出去鬼混,被不知道什么人堵在排挡外狠揍了一顿,鼻血横飞,掉了两颗门牙,胳膊也被卸掉,万幸只是脱臼又接了回来。
腱子rou的惨痛遭遇给工友们上了一堂无比有效的安全教育课,至少最近两天,没人再敢往排挡那种地方找艳遇。
腱子rou鼻青脸肿地找上丑鬼时,丑鬼正靠在床上,对着一本翻破了的高数走神。
这书是昨天出去碰运气时偶然看到才买的,丑鬼当然知道帅哥不会出现在那个小书店里,到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
书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倒想得有些痛了,突然被人揪着衣服领子拉起来,丑鬼也不由得冒火。
“你他妈有病啊又来?”丑鬼不耐烦,皱眉大骂,“都被揍成这熊样了,就消停点不行吗?”
腱子rou缺着门牙,说话不但漏风,还biubiu往外喷口水,丑鬼不得不往旁边别过脸。
“是不是你干的?”腱子rou凶神恶煞地问。
丑鬼莫名其妙:“说清楚,什么我干的?我干什么了?”
腱子rou怒道:“找人揍我!是不是你?只有你有这个动机!是不是你?”
“不是!”丑鬼气得头痛,“我他妈揍你用得着找人?还动机?我什么动机要费那么大劲儿?”
“还不是因为你那小白脸弟弟!”腱子rou不知死活地露出yIn笑,“可真嫩啊,下次再让我碰到……”
腱子rou没机会说完,丑鬼已经把拳头对着他那张不知收敛的嘴巴砸过去了。
又是一颗牙飞出去。
丑鬼红了眼,边揍边骂:“我给你改过的机会你不要,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下次还想犯贱是吧,老子让你后悔多长了一只手。”
腱子rou已经受过一次摧残的手,很顺利地再次脱臼了,他痛得大叫,但几声之后又突然住了嘴,推开丑鬼的手往旁边退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来。
“你!”
丑鬼用手捂住肚子,手上很快沾满了黏腻温热的东西,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腱子rou。
这人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竟然带着刀子上门寻衅挑事。
腱子rou这一刀插得挺深,但没伤及内脏,只是血出得吓人。
丑鬼在失血的眩晕里想,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太憋屈了,还没谈过恋爱,还没跟帅哥……
想到不知所踪的帅哥,丑鬼越发不甘心死了,捂着肚子挣扎着跑出来,倒也倒在有人过来的时候。
丑鬼没死,但不得不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一个月内三进宫,他俨然成了急诊科的传奇。
出院前工地来了几个领导慰问丑鬼,并把对腱子rou的处分当作慰问品送给他。
腱子rou因为故意伤害和寻衅滋事被抓了,这两天好像又被扣了一顶猥亵未成年的帽子,数罪并罚,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丑鬼听了也没多大感觉,腱子rou获罪是他该的,但他关心的是,这件事情是否跟帅哥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帅哥的确记恨腱子rou找人报复,那是不是也说明他同样会记恨对他有反应的自己。
丑鬼难得地陷入了沮丧。
帅哥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