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弄出去。沙古丹,你我来这麽一遭,对沙古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救不出他,也只能怪他蠢。”干仲天的眼中浮现怨恨。若非那个蠢猪擅自行动被抓,他和沙古全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救他,反而让自己身陷囹圄。
沙古全没什麽感情地说:“父王让我来救他,我不能忤逆父王的意思,如今这样,我也算尽到了我的职责,父王不会怪我的。”
“沙古丹,三大仙人两个都在北渊,这是最麻烦的事。那个人不会对昼和易下手,这两人在北渊对他只有好处。可是对我们则意味著最大的阻碍。尤其是昼仙人和北渊皇帝。有他在,楚国很难攻下北渊。说不定,昼仙人和易仙人会帮著北渊,我不相信冉穆麒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别忘了还有冉穆麟和他的鬼儿子冉墨枫。”
沙古丹执起一枚白子,放在了几枚黑子的中间,黑子被他吃了四颗。
“冉穆麟和冉墨枫,那个人自会去处理。冉穆麟一死,冉墨枫也就不足为惧。说到底,他不过是仗著他父王的身份,加上自己有点武艺。当年的事是真是假,都还只是臆测。卫国那边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证实袁迟正是被冉墨枫所伤,何况袁迟正已经死了,就更无人知道真相。我最担心的是昼仙人和易仙人。他们不出手便好,若出手的话……”
黑子又吃了几颗白子。
“他们是仙人,我们如何能除掉他们?”沙古丹手中的白子无处可落。
干仲天神秘一笑,凑近沙古丹极低地说:“逼那个人替我们下手。”
沙古丹的双眸微眯,在角落放下白子:“我记得昼仙人有个徒弟,是三皇子冉洛仁。”
“只要昼仙人死了,那个人就不得不和我们联手除掉易仙人。”
“但他们是仙人,如何除掉?”
“这就要看我们安插在皇宫里的人怎样动手了。”
七天之後,一封密信送到了干仲天的手上,看过之後,他不自禁地大笑起来,然後他把信交给了沙古丹。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沙古丹看完信,脸上也露出多日不见的欣喜,低笑道:“冉洛诚在我们手上,北渊皇帝得放我们走了。
北渊皇宫,冉穆麒自收到加急密信之後,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御书房内,不许任何人进入。昼并不在他身边,当傍晚他从宫外回来得知此事後,他踢开御书房的门,把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的冉穆麒强行抱回了无波殿。
“何事?”
“昼……”冉穆麟抓著昼的衣襟,双目泛红,“洛诚出事了。”说著,他把今日收到的信交给昼,“他在前车镇遇袭,羌咏重伤,霍邦也遇刺受伤。那些刺客是冲著洛诚去的,他为了救霍邦,引开了刺客,却下落不明。昼……对洛诚,我……”
如今的冉洛诚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让他喜欢不起来的儿子,对这个儿子,他有愧。
昼看了信,手中燃起火苗,把信烧了。他一手搂著冉穆麒,一手掐算,过了会儿,他抱起冉穆麒,把他放到了床上,并命人拿吃食来。
“昼,洛诚他……”抓著昼的手,冉穆麒紧张地问。
“洛诚命中注定有这场劫难。”
“他会……”死吗?冉穆麒问不出口。
昼吻上他发颤的唇,等到他冰凉的双唇暖和之後,他才道:“死不了。”
“昼……”冉穆麒提了一天的心放了下来,抱紧昼,贴著他,“别离开我。”若没有这人,他不敢想今後自己该怎麽活。
“麒,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昼轻吻冉穆麒的耳垂,说。
“什麽?”
“等天下一统後,你退位,随我走。”
冉穆麒没有立刻答应,他推开昼,看著对方的眼睛,许久之後,他淡笑地开口:“我喜欢水多的地方,每日醒来,都能看到水。”
“那有何难?”
两人的唇慢慢贴到一起,轻吻逐渐变得热烈,在失控之前,冉穆麒躲开,喘息地说:“昼,洛诚是我的儿子,除了我,没有人能杀他。”他的眼中是狠厉。
昼抚摸他的脸,没有说什麽。在他眼里,天下的一切早有定数。他不能插手世俗的事,但他能保护这人,没有人能伤了他。
想到那双异色的眼睛,昼的双眸瞬间闪过银光。
………
油灯下,冉洛仁蹙著眉头,严肃地看著桌上的几封信。站在他左手边的赤彤一脸担忧。
“殿下,太子殿下会不会出事?”
冉洛仁的眉头又皱了几分:“我不知道。赤丹,你说是谁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害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死了,对谁最有好处?”
赤彤想了想,脸色微变,摇了摇头。
小虎坐在冉洛仁的右手边,支著下巴嘟囔:“这还用问吗?太子殿下是太子。他死了,北渊就没有太子了。”赤彤打了个激灵,嘴巴闭得紧紧的。
“那谁最希望北渊没有太子呢?”冉洛仁又问。
小虎愁眉不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