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儿子马背上的易。
“父王。”跳下马扑到父王怀里,多日未见父王的人很是高兴,异色的眸子在火把的映照下格外亮眼。
“枫儿,可是受伤了?”哪里有心思理会易和昼,见儿子身上破破烂烂的,冉穆麟急忙蹲下检查儿子是否受伤。
“父王,我没有受伤。”按住父王的手,冉墨枫道,“冉洛仁受伤了,父王,要赶快回京。”
很想抱著儿子亲几口,冉穆麟忍下了,抱著儿子上了他的马,他下令立刻回京。回头看了眼霍邦,他道:“明日掌灯,到我府上来。”“是,王爷。”恭敬地回礼,霍邦上了车。昼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躺回马背上。
牵著儿子的马,冉穆麟把自己的外衫套在儿子身上,衣衫内,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冉穆麟和儿子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易,不要再跑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就因为你,搅得我们父子两人焦头烂额,下回你再跑,薛祁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管他,我与他非亲非故,又何必管他的死活。”
“你!”易张口就要骂,便听冉墨枫道:“父王,易说薛祁是仙,他会伤了薛祁。”当然不愿见父王和易起冲突,他解释道。
“仙?”这个原因让冉穆麟颇为吃惊。
“冉穆麟,你想让祁儿留下我还不愿呢,回头我就带祁儿走!”易没忘了这家夥刚才绝情的话。
“那最好,不过我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有一有二没有三,我不会再帮薛祁找你,天下那麽多人,我还不信他就一定得跟你。薛祁模样好,又是楼兰王,想要他的人能从京城排到楼兰去,你不要他,我自会给他找人。”
“你敢!”易又要找人拼命了。
“你说我敢不敢?”冉穆麟的眼神和昼一样,对易充满了不屑。
“你,你,”易的脸涨红,“你懂个屁!”
嗤笑一声,冉穆麟问怀里因他们的争执而有些焦急的人:“儿子,你愿意成仙还是愿意跟父王在一起?”
“父王,我们说好的,一起。”父王竟会问这个,被怀疑的小兽不高兴了。
“若父王一心要你成仙,离开你,你会如何?”
异色的眸子闪出红光:“找到父王,一直找。”他不会成仙,他要和父王在一起。
得意地笑出声,冉穆麟握著儿子的手紧了紧,道:“瞧我儿子,才不会稀罕成仙呢。可怜了薛祁,明明不愿,却被自己的爹强逼著去成什麽劳什子的仙,即使哭肿了双眼,不吃不喝,他的爹也不心疼他,执意要他成仙。”低头贴住儿子的脑袋,他小声道,“枫儿,父王才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在仙界受苦。”听出那麽点意思的小兽没了不高兴,紧紧回握父王的手。
“你,你……”你了两声,易低头不吭声了,难道他真地错了?可万一祁儿今後怪他呢。
“出去别说你是易,丢人。”对犹豫不决的人实在是厌恶,昼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低头骂了一句,易开始反省自己。
回到京城天已经大亮了。冉洛诚受伤,冉穆麟不能丢下他带儿子回府。让霍邦先回去梳洗换衣裳,冉穆麟让昼先带著冉洛诚回皇宫,他得带儿子回府换衣裳,还得把易带回去。
匆匆回到府里,把被捆成粽子的易丢在惊喜的薛祁脚边,叮嘱他在他们回来前不要解开易身上的“绳子”,冉穆麟又匆匆抱著儿子回屋换衣裳,接著又带著儿子赶快进宫。
“枫儿,进了宫你就去歇著,父王去见你皇伯就成。”拿著让刘瑜给他准备的包子喂儿子,顾不上喝一口水的冉穆麟道,顺便喂儿子喝水。
“父王。”推推父王的手,让父王吃,冉墨枫说,“我不累。”他有些担心冉洛诚的伤。想想发生的事,冉穆麟也明白儿子不会睡得著,也不再勉强。
进了宫,冉穆麟就被告知皇上在皇後的寝宫等著他,他马不停蹄地带著儿子赶了过去。一进皇後的寝宫,他就听到了皇後的哭声,在宫女的带路下,他来到皇後就寝的卧房,只见冉洛诚趴在床上,盖在他身上的杯子微微起伏著。
“穆麟,怎麽不让枫儿去歇著?”见到墨枫,坐在床边的冉穆麒出声责怪,从昼那里他清楚这孩子已经好几日没怎麽睡了。
“皇伯,我不累。”小声道,冉墨枫不想吵醒床上的人,虽然他不确定这个人是否还在昏迷中。
“墨枫……谢谢你,谢谢你救了诚儿……”皇後走到他身前哭著福身感谢,冉墨枫退到父王身侧,躲过那个礼,“是昼仙人救的他。”
皇後擦著泪,没有多说,回到床边。昼仙人都告诉她了,若不是墨枫先听到了动静赶了过去,诚儿怕是就没命了。她从未想过,这孩子会不计前嫌救下诚儿。她日盼夜盼盼著儿子能早日回来,而今她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儿子却受了重伤。皇後低声哭著,心如刀绞。
“皇兄,洛诚的伤势如何?”见皇兄脸色不好,皇後哭得伤心,冉穆麟小心问。
“死不了。”昼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