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几日。”冉穆麟开口,说得却不是皇兄的事。
“易跑了?”冉穆麒大为吃惊,“出了何事?”暂时把自己的事放到了一旁。
冉穆麟火大地说:“那老不休的太不干脆了。他恨不得把薛祁吃得渣都不剩,可就是不肯吃干净,也不知道他顾虑什么。这下薛祁知道了,逼他吃干净,他不肯,跑了。”
冉穆麒听得似懂非懂,晕头转向:“穆麟,什么吃不吃的。”
冉穆麟揶揄道:“皇兄不是给昼吃了吗?还是没给昼吃干净?”
这下冉穆麒明白了,手上的毛笔差点飞到皇弟的脸上,他又羞又恼:“去边关这么多年,就学了这些不正经?”恼归恼,可心中多日来的担忧全部没了。
“嘿嘿,”冉穆麟笑起来,小声道,“皇兄,是不是昼仙人逼你的?若是的话,皇弟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帮你报仇,不过……如果不是的话,那皇弟只能忍痛把皇兄给出去了。”
“冉穆麟!”某人手中的毛笔飞了出去,轻松地被人接住。
“皇兄,”收起玩闹,冉穆麟正色道,“只要你愿意,你高兴,我这个做兄弟的怎会反对?皇兄,你若一直在担心我的话,那就太小看你兄弟了。”今后他和枫儿的事还要找皇兄做靠山呢,他哪敢反对。
冉穆麒动容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深吸了口气,感激道:“穆麟,我不管朝中的大臣如何反对,我只在乎你的意思。”
冉穆麟也有些动容,没想到皇兄这么注重他,心里对皇兄也更加愧疚了。“皇兄,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边关有我给你守着,京城有昼仙人,你谁都不必顾虑。那些老不休的打他们几十板子,看他们谁还有话说。惹得您烦了,您就让他们直接找昼仙人去,他们还能把昼仙人赶走不成?”
冉穆麒笑出声,流转的眸光中透着淡淡的幸福。“朕也是被逼无奈,他们有胆,就找昼的麻烦去,别来烦朕。”接着,他放松地问,“易和薛祁是怎么回事?听你刚才所说,他们两个……?”八年前,两人离京前他就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了。
冉穆麟点点头:“薛祁和易在仁昌恨不得整日都粘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是怎么回事。偏偏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以为他早就把薛祁吃干抹净了,谁想这临门一脚他愣是不进去。前几日薛祁知道了,和他大闹一场,结果易不见了。薛祁不吃不喝,只知道哭,害得我和枫儿四处寻人,唉……这老不死的东西,怎就这么别扭?”
“薛祁和易……他们可是父子,虽然是义父和义子,但这样也是逆lun了。易有顾虑也属正常,若没了这层身份,兴许会好些。”冉穆麒淡淡道,并不是厌恶,而是陈述事实。这种逆lun的痛苦,他最是清楚。
“得了,若他真是顾虑这个,就不会对薛祁出手,难道他亲薛祁的时候就没想到这是他儿子吗?再说,易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是不知究竟是何原因,让他不能这么做。总之得先找到那老不死的,不然他还没回来,薛祁就饿死了。他饿死不打紧,枫儿会难过一辈子。”冉穆麟揉揉额角,这几天总是头疼,那两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儿子一直认为是他和薛祁说的那些话,让薛祁和易之间变成了这样。这几日儿子也是不吃不喝地在外寻人,心疼死他了,他怎么劝都没用。
“枫儿呢?没同你一道进宫?”
冉穆麟叹气:“枫儿出去找易了,说不找到他,就不回来。”
冉穆麒没有多想,道:“我让昼也去找找,他出面的话,兴许能早些找到易。”
“那就多谢皇兄了。”冉穆麟起身,“皇兄,那我先走了,去找易。”
“穆麟,找易要紧,但抽空进宫陪我吃顿饭,你回来后,你我还没吃过一顿饭呢。”冉穆麒想起身送送皇弟,奈何身子不适,无法起身。
“好,抽空我带枫儿一起进宫陪皇兄用膳。”冉穆麟对皇兄颔首,转身走了。想到他要做的事,又在心中对皇兄说了声抱歉。
看着皇弟离开,冉穆麒淡淡笑了,穆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这件事他竟然如此平静地就接受了,他原先想的那些话全部都没派上用场。身后出现了一人,双手按在他的肩上,轻轻揉按。
“昼,易跑了,你帮穆麟找找他。”对身后的男子道,冉穆麒疲倦地闭上眼。浑身酸痛,身后这人根本不知节制。
“有何奖赏?”还未做,就开始要赏赐了。
懒得睁眼瞪人,冉穆麒慵懒地说:“朕要你去寻人,你还敢跟朕要奖赏?”
“朕?”冷然的眸子闪过银光,低头啃咬冉穆麒的脖子,他道,“你是别人的皇上,于我则是妻,我不该要奖赏吗?”
“铜钱一枚。”推开咬疼他的人,冉穆麒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腰上,“这里也揉揉,你就不能歇一天吗?那些大臣们快烦死我了。”
“他们还不死心?”昼冷冷道,直接抱起了困倦的人,“去睡了。”
“奏折还没批呢。”山一样高的奏折,批到何时?
“让洛仁批。”直接替皇上下了旨,昼带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