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立案了。开庭还要好一段时间,你不要为她担心。”
归兰想了想,问:“赵臻呢?”
“她情绪不太好,我和司晓留在那陪了她一会儿。”
归兰抿抿唇,不说话了,攥着林逸人手的力气多了几分。
林逸人笑了:“你不高兴了?”
归兰没回答。没回答就是默认,林逸人又说:“你不高兴了。”这一次是肯定句。
归兰懂事,又不想太懂事,人都说爱闹的孩子有糖吃,归兰从林逸人温柔含笑的表情知道,自己哪怕闹闹小脾气撒撒娇,她也是喜欢的,便放开了胆子:“是啊,你去陪前任,我当然不高兴。”
黑亮的大眼睛扑闪着,仿佛说着快来哄哄我。
说动听的甜言蜜语不是林逸人的强项,便只能用行动替代,林逸人环住那细瘦的身子,细雨般的吻落在鬓角和耳朵,昏黄的灯光洒落在乌发上,耳垂和侧脸染了润泽的颜色。
归兰被吻得有些痒,密密麻麻的感觉从耳朵根浮上来,她支起身子,攀着林逸人,欲言又止,直到林逸人用唇轻轻划过她的脖子,勾起她轻细的喘息,才抱紧了那个作怪的人,说:“我觉得可以了。”
“什么可以了?”林逸人装作不懂,无辜地眨着眼反问。
归兰脸颊染了一抹粉色,闻言瞪了林逸人一眼,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只会让人更想欺负她。
林逸人侧过身子,咬住了归兰的肩膀,顺着脊椎滑下去,隔着病服轻轻啃噬,齿峰在敏感的后背勾起一连串略带疼意的酥麻,清晰地钻进骨头和皮肤,流窜进四肢百骸。
归兰绷紧了脊背,更加用力地攥住林逸人的手,好似攥着救命稻草一般。后背是她敏感的地方,林逸人自然是知道的,更是故意的,此刻那里变成任林逸人驰骋发挥的地方,牙齿抵着轻磕慢咬,归兰压抑的喘息给衰弱的光线染上一层情|欲的颜色,缠绕在身侧。
腰肢忍不住轻轻扭动起来,那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归兰不想喊停,想着忍一忍,林逸人却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动作戛然而止,伸出胳膊扶住了她,让她把重量交给自己。
“明天就出院了。”林逸人说。
“嗯。”归兰神情有些幽怨。
“所以不着急。”
归兰的面颊霎时就跟烧红了似的,羞恼地推开了林逸人:“谁,谁着急了!”
过年不进医院是家家户户都认的理,归兰要赶着年前出院,林逸人询问了医生,身体也确实允许,便收拾了东西欢欢喜喜地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久别重逢的家里,归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霸占了沙发,许久没人睡的床有了一丝陌生气息。小海还在学校补课,司晓喜欢热闹,想着给给归兰整一个出院庆祝,被米白和林逸人强烈否决。
家里有许多需要收拾的地方,真的收拾起来才知道家务的繁琐,每一个角落的灰尘,每一个物品的摆放,哪些日用品需要更换都要一一照顾到。林逸人是个不爱拾掇家务的人,和赵臻在一起时家务不过是请个钟点工的事儿。可归兰说家里小用不着钟点工,她可以做好,便随她去了。有时看归兰忙个不停,林逸人不好意思,就挽起袖子帮个忙。
收拾完毕,腰已经累得酸疼,林逸人才后悔起来,自己怎么能真的让归兰干这些。
“姐。我来帮忙啊?”林伊探进脑袋来,笑嘻嘻地问。
林逸人才不相信她这好心:“等到我收拾完了再进来问?”
小心思被戳破,林伊也不恼,跳到林逸人面前,一屁股坐在床单,把她铺好的床单弄皱了:“我旅游签证快到期了,过完年就回去了。”
“嗯。”
林逸人这声“嗯”没什么表情,林伊有些不高兴:“爸妈催你回去呢。爸最近身体确实不好,要不我才不回去。”
“你啊,让他们省点心。”
“你呢?”林伊小心地问。
“我暂时不回去。”林逸人往归兰的方向看了一眼。
“哦。”似乎是料到了这个回答,“爸妈让我把你一起带回去,不过我想你也不会跟我回去的,我就不多说了。”
林逸人看到林伊拧起的眉头,摸摸她的脑袋:“有心事?”
林伊连忙否认:“没……没有。”一边说,一边愈发的愁眉苦脸。
林逸人早就料到回到自己地盘的归兰会闲不下来,比如这个时候,归兰试图往厨房里闯,被林逸人逮住了。出院可以,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妄想做出一顿年夜饭,林逸人板着脸,想都别想。
米白回去陪父母过年了,司晓舔着脸站到了林逸人家门口。林逸人打开门,看到司晓满脸堆笑地伸出了手:“红包。”看得林逸人直想把门关上。
司晓到底是没空手来,带了两箱烟花。
归兰向客人告状:“林律师不让我做饭,你来了也没年夜饭吃。”
司晓迅速地站到了归兰一边,义愤填膺地声讨林逸人的独|裁。
林逸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