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走到别的方向转转。
雨还在下着,打落在她油纸伞上,发出温润的声响,脚下是石子路,踩起来有点特殊的质感,泥土的腥味和朦胧的雾气笼罩整个村子。
林乐乐慢悠悠地走,她微微抬高伞,然后踮起脚尖跃过浅浅的积水,这些感受她在自己的城市是感受不到的。
她现在处于一个属于东方的镇子,那些她知晓或者不一定知晓的东方魅力。
不知不觉,林乐乐发觉她已经走了很远,可她反而有点高兴,她不想回去。
镇子周围都是山,她已经靠近山脚,犹豫了一下她爬上附近最高的一棵树,看到那些高高低低的中式屋檐,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
明知道没有关系的,可她还想这样多看看,真神奇。
她看到这雨滴滴答答地下,树上自然没法打伞,她衣服已经shi了一些,是落在树叶上又堆积成一小股滴在她身上。
她抓住树枝的力气越来越大,那些在雨雾中快要成为水墨画的房屋倒映眼中,她眼睛有点酸涩,她又不想眨眼。
林乐乐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奇怪的人。
有人的脚步声打断她的思绪,低头看到熟悉的人,“戴利克?”
“苏雪姐让我来找你,你不应该这么晚都不回来,”戴利克也撑了油纸伞,是没什么颜色的白伞,很大一个。
“这把伞很适合你,”林乐乐开口。
“你下来,”戴利克看她被雨淋shi的模样,头发贴在脸绯,“你这段时间一直持续低烧。”
“对,发烧,”林乐乐点头,“是有一点。”
“你现在下来,”戴利克有些皱眉。
“伊登告诉我旅馆老板娘做皮rou生意,我去看了,她的登记册记录的很细,房间打扫很勤快,也不愿意让我一个人找东西,肯定是有问题的,不只伊登说的那个,”林乐乐睁大眼睛看他。
“林乐乐,你下来,”戴利克眉头更皱。
“更奇怪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翻看登记册之前的记录,有的离开时间是同一天,可是这个镇一天只有一次火车,他们那群人会去哪里?”林乐乐声音清脆,“我们这次任务到底是什么?不只是镯子吧,戴利克你应该早猜到了。”
“那些都不重要,”戴利克向林乐乐伸手,露出手臂的伤痕,“我上不去,你自己下来。”
林乐乐看到伤口立即乖乖地点头,很快从树上下来戴利克面前。
“你喝酒了,”戴利克摸她的额头和脸绯,“味道不浓,酒量很浅?”
“在老板娘那里喝的,”林乐乐乖乖回答,眼睛依旧亮的不行,“她说一杯没事的。”
“嗯,一杯倒,”戴利克总结。
“你不要再记录数据啦!”林乐乐摇头,她依旧兴奋得不行,“你知道我在树上能看到什么!我能看到很多房顶!”
“显然是这样,”戴利克将林乐乐的伞拿在手上,“还有呢?”
“还有?”林乐乐思考了一会儿,“你还记得我说我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人吗!我的世界和这里很接近!”
“显然东方人的文化都是相似的,”林乐乐说的话戴利克倒是能接上。
“对,”林乐乐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很棒!”
林乐乐她走路不稳,但是兴致依旧不减,看什么都是很有兴趣的模样,戴利克把她带回来的时候苏雪姐还以为她路上摔了一跤摔傻了。
“怎么浑身*的还一股子傻气?”
“喝多了,”戴利克回答,“我先把她送回房间。”
林乐乐衣服shi的都差不多,戴利克从柜子里取出睡衣,“会换衣服吗?”
“嗯,”林乐乐点头。
“会把自己擦干净然后换衣服吗?”
“嗯,”点头点头。
“那我转身,你换好衣服叫我?”
“嗯嗯,”乖巧乖巧。
等林乐乐换了睡衣,戴利克再帮她把头发擦干,酒气还没消,林乐乐脸上红扑扑的。
“到底是喝酒还是发烧,”她额头温度并不低,戴利克有点迟疑。
“是生病啦!”林乐乐笑嘻嘻回答,摸戴利克的脸绯,“戴利克给我治病!”
“……你这技能真是天生的,喝多了都能这样,”戴利克嘴角抽搐。
“那你说我为什么会喝多呢?”林乐乐笑眯眯靠近戴利克,“为什么呢。”
“因为你难过,”戴利克回答,声音冷清,“身体和心态是相关的,你从进入这个小镇起,整个状态都有些不稳定。”
林乐乐的笑容慢慢收敛,眼睛依旧明亮地看着戴利克,看他清秀的面孔,面无表情的神态。
她曾经说过的,她喜欢他现在这样的眼眸,好像什么都能看透,她说什么都不会有波澜,什么都能容纳。
“你在难过什么?”戴利克开口。
“我说过的,每次都是我抓到戴利克你的尾巴,”林乐乐眨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