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询摇着扇子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公子你何须担心,这次主将必然是你的,绝对不会有万一。”
公子赢虽然草包,但是却极有自知之明,若是单打独斗绝对不是楚芊芊对手,若是调兵遣将计谋布置,估计还是楚芊芊的手下败将,怎么看都没胜算,头是越垂越低。
李询见他没了半分志气,只得明言安慰道:“公子真是糊涂呀,你是秦王的亲儿子,那楚芊芊算个什么?就算挂名做个义女也毫无血缘关系,柳国地势平坦,上次也是公子带的兵,打得柳人是落花流水,这样白捡的好事当然是落在自己人身上先,那种冲锋陷阵为国捐躯的事才轮得上外人,秦王是个明白人,心里本就有八分偏向你,只消你再说说就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
“怎么说?”公子赢依然是一脸迷茫。
李询差点没一口气噎死,“在下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公子只要给陛下主动请缨,一是熟悉柳国地形,二是熟悉柳将用兵部阵,三是能令柳人闻风丧胆,有先例在前还怕不成吗?”
二人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眼,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秦王这次召楚芊芊回来主要是商议对柳政策,是出兵还是暂不出兵,朝中上下都一致同意出兵,楚芊芊和刘芷凉也正有此意,当然是毫无异议,巴不得如此,最后的问题就是究竟由谁做主将。
对于这个主帅楚芊芊本是志在必得,朝野上下对她呼声也比较大,本来是唾手可得,可是在最后居然变数横生,秦王力排众议,举荐公子赢为主将,差点没把楚芊芊气个半死。
刘芷凉知道后当下便带了几个侍者直接杀去了公子胤家,可是不巧公子胤不在,刘芷凉也不慌不忙,大摇大摆的坐在他的客厅里品着香茶,摆出一盘残局,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守着公子胤。
公子胤回府时突然觉得静悄悄得渗人,竟然连个小厮都不见,推门而入后叫了两声,便朝大厅去了,忽觉浑身一寒,一个俏生生冷冰冰的紫衣女人寒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自己,突然脚下用软,竟然摔倒在地,再过几秒才清醒过来立马从地上弹起,手忙脚乱的往外逃去。
没想到还没跑到两步,突然觉得裙角被什么东西一扯竟然又生生的摔倒了,摔得嘴唇流血。
不死心又爬起来,还没走得两步又被扯得摔倒了。公子赢回头一脸恐惧的看着刘芷凉,只见她拉弓搭箭,闪着寒光的箭头直直对准了他的眉心。
一时间大脑空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只见寒光一闪,咄咄两声,一连两只箭封住了他身后去路。
“你可知我今日为什么找你?”她收弓而立,宛如一尊玉像,只是语气依旧冰冷如常。
“我……我……”
见公子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刘芷凉冷哼一声,箭羽又搭上了弦,瞄准了他的面门。
“你信口雌黄辱我在先,今日我变射烂你的臭嘴让你一辈子也说不出话来。”
公子胤闻言又惊又骇,撕心裂肺的大叫道:“你敢!我乃堂堂大秦王子,你敢……”
还不待她说完,刘芷凉眼中寒光一现,眉头微蹙,“咻”的一声箭离弦射出,箭走偏锋,直奔公子胤面颊而去。
公子胤吓得目瞪口呆,只觉面颊疼,一只利箭从左颊而入,右颊而出,横穿整个口腔,一支利剑横插在他的面颊之上,疼得公子赢冷汗直冒,声音只能从喉头发出,面颊肌rou半点也动不得,瞬间鲜血直流。
众侍女小厮见到这样血腥的一幕,胆小的早就吓晕了过去,胆大的也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刘芷凉横弓在胸,冷冷扫了她们一眼淡淡道:“今日之事大可告诉秦王,全是我刘芷凉一人所为,至于原因,公子赢自己最清楚不过。”
说完看也不看手中弓箭向后一抛,带着千斤气势稳稳坠在侍者手中,抱定,恭恭敬敬的跟在刘芷凉身后离开。
公子赢躺在地上呻yin不已,稍不注意放声惨叫就牵动脸部肌rou更是鲜血横流,锥心疼痛,只得哼哼唧唧蜷在地上,好不凄惨。
刘芷凉虽说让他去告诉秦王,但他哪里有这个胆子去说,一来刘芷凉身份尊贵,秦王断不会因他一人和齐国大动干戈,二来这件事也分明是他理亏在先。公子赢只能自认倒霉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连公子赢都忍气吞声,他那一屋子奴才更不在话下了,惊骇得半个字不敢乱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哪天一箭穿了头,莫名其妙的就见了阎王。
后来秦王暴怒,追问再三都是主仆口风一致,被刺客行刺,因为蒙面看不清来人,真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就这样,秦王左想右想也只有柳人会这么干了,害怕公子赢挂帅出征,所以先刺杀主帅,于是这口恶气便算在柳人头上,立马任命楚芊芊为主将,即日出发。
就是一个主帅之位就是一波三折,本来眼看都是楚芊芊的了,秦王却力排众议任用了公子赢,就在公子赢快要出征时又遇刺重伤在卧,到最后还是落在楚芊芊头上。
此时李询更是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