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李询也没再苦言相劝,寻个借口就先行离开了。
而苏怡表面上虽跟无事人一样,实际上变得多疑起来。
虽然一切照旧,可是任何事物她都多了个心眼,贴身用品全是自己亲手准备,吃的东西也要用银针验过才敢食用,尤其还是那药,她再不敢碰,停了一段时间身子果然大好,越发可以肯定那药必定有问题,于是心中不免寒凉一片。
有时看见叶落枝残不免唏嘘,感叹人生无常,尤其是天家子女,更加招惹不得,表面上嘘寒问暖真情实意,实际上那心里面的心思是再歹毒不过。
那药是刘天羽令鬼奎亲自为自己配置,若真有问题刘天羽是难辞其咎。
感叹过后又忍不住翻动袖中纸条,皆是刘天羽悄悄拖鸿雁传书写给她的,不免又要做一番感怀——天家子女,皆是口蜜腹剑。
打开那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别数月,如今安好?膝上横琴,哀愁离情。人生有几,如梦初过。未尽平生,先诉飘零。闻君病重,空断人肠。望君自顾,自爱自怜。日月两轮,穿梭如故。一如我心,念君无数。(署名故人)”
字里行间皆是真情流露……实在难以想象出用心这样歹毒。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曲折,这人即是容不得自己又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拖红雁传书给自己?
可是她曾看过刘天羽写给瑜舒的一封书信,字迹分明一模一样!这信断然是刘天羽写的不会有错!
齐公那样Jing明,一切肯定都在他掌控之中,难道他也肯刘天羽这样肆无忌惮的给自己传书吗?
起初是气刘天羽虚情假意阳奉Yin违想要谋害自己,所以才赌气不回书信,如今想起来脊背已经生出层层冷汗,说不定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朝鬼门关走了一朝。
今日难得头脑清明,苏怡翻出旧事仔细琢磨,越想漏洞越大,说不定是自己误会了刘天羽了?
若真是这样那自己也太混账了!人家好意为自己,自己还无端猜疑,真是太混账了。
每每想到此处苏怡总是摇头苦笑,怎么自己变得这般疑神疑鬼,这样的生活当真是如履薄冰坐立难安。
因为一连生了这么多事故,苏怡谁也不敢相信,所以这些事她也没说与瑜舒知道。
必须要早点查出究竟药有没有问题,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次日趁着无人,她绕去厨房,抓了一把药渣用布包包好随身携带,每次出门巡视,若是机会合适她总会行至药铺,拿出药渣询问,可是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一致——纯粹的大补之药,有益无害。
可是每每药师说这句话时总是神情不够自然,当然也有一些神情无意的,这般的扑所迷离,更让苏怡是琢磨不透。
一天查不到真相便一天不死心,好在几日之后是刘天羽的册封大典,天下大赦,普天同庆三天三夜,所有有身份的权贵皆要去齐都同贺,瑜舒和信凌都去了齐大都。
苏怡托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际上早就做了布置,自己偷偷出门赏春游玩,想不到这一出门就遇上投桃报李的奇遇,无意中解开了心头的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零一)
苏怡边走边玩,感叹大好风景怎么会没有相机,这样的干净天然的景色在现代是万万见不到的。
又过了一时,觉得身子有些乏了,气息也有些紊乱,大感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正值休息时见一个游衣打扮的人背着满背篼的草药突然倒地抽出,她急忙赶至那人身边,只见那人浑身发抖,口吐白沫,苏怡一看,这不是癫痫症吗?
看见那游医衣襟上挂着一个木勺,上面布满斑驳牙印,当下会意,立马把木勺强行塞至游医嘴里,又过半晌这人总算平静下来悠悠醒转。
于是又好意将游医送回住处,只见游医的屋子破破烂烂,家境窘困,那人还十分热情想要留苏怡吃饭,苏怡见他如此贫困更不忍心耗费他家粮食,摆手推谢。
最后这游医只得说:“姑娘不肯就罢,在下观姑娘面色不佳,想是病了半年之久。”
苏怡心想,至从得知刘天羽要嫁至齐国后就卧病在床是好是坏,算算时日当真是有半年,还看不出这个游医还真有两下子。
于是欣然答应,伸出手去让游医搭脉。
那人把了一会,眉头微皱,捋捋胡子又搭一阵,极为认真,过了一会方才收手,对苏怡说道:“姑娘病因皆由心中积郁,再加上Cao劳过度才由小病拖至大病,并非药石可医。”
听说是大病,又听闻药石不灵,苏怡不由得大惊,苏怡虽然贪生,但不怕死,可是要这番轻飘飘的死去,倒也万分不甘。
“敢问先生,当真是无药可医?”
这游医见自己的话引起歧义,白叫苏怡大惊一场,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在下的意思是,只要调整好心态,放宽胸怀即可不药而愈,在下可否看看姑娘眼睑和舌头。”
苏怡又依言做了,那游医说道:“看来姑娘心结已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