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上回已经很好了,这次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严恒一点头,用商量的口吻道:“爹给你请个教学的女先生可好,教你看账,读些礼仪常纲,今后你怕是会接触不少女眷,咱们得想办法让王爷面上有光。”
珍珠连连点头,她喜滋滋地道:“爹,我学看账可快了,先头王府的刘嬷嬷教过我一些,我学得很快,只一件,绣花我不成。”
严恒一笑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那敢情好,我回头就给你物色物色去,你对女先生有什么要求吗?“
珍珠想了想道:“性情别太死板了,年纪不要太大了,聪明机灵的,爹你说行不行?”
严恒一脸僵了,他愣了半天道:“这可有些难,爹尽力找找看吧,这时间还有些紧呢!”
珍珠得寸进尺,嘻嘻笑道:“那爹顺便再找个靠得住的大丫鬟给我啊,又忠心又机灵,行不行,其实王大福可笨了,他今儿还叫我和爹说,都是他带坏我的,叫你们都怪他…“
她一下子捂住嘴.巴,急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说漏嘴了,爹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是我撺掇他要去看个清楚明白,不搞清楚晚上回来睡不着觉。”
严恒一听出了问题。
他双目直视珍珠,表情变得严肃,问道:“珍珠,你给爹说说,今儿你都遇见什么事了?”
珍珠低着头,手指绞动着沉思。
她原不打算说了,可严恒一把话都说开了,自己的心情也好过了些,既然已经问起,是不是还是说出来的好呢?
严恒一也不催她,只是一直盯着她瞧。
半响,珍珠抬起头来,看着严恒一说:“爹,我今儿在外头看见曲文钧了,我和王大福原是……”
珍珠老老实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说明白了。
说完了,她看着严恒一道:“我觉得这事还挺重要的,因此就拉着王大福非要看清楚了,这才回来的晚了。爹,曲文钧不是下大牢了吗?他为什么会在外面,我瞧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错。”
“此事非同小可!”
严恒一道:“我明日看见裴王爷与他商议。”
他看珍珠:“你娘那里,我再去和她说道说道,叫她今后不可如此情绪化,事情的原委我也和她说说。明儿王爷大约是没空了,我叫他后日过府,来看看你。”
他正说着,小厮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严恒一亲自伸手接了托盘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上飘着几丝葱花,闻着清香四溢极为诱.人。
珍珠咽了咽口气,顿觉自己又饿了。
严恒一探手又拍拍她的肩,道:“吃完了回房歇着吧,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日起来再说。”
珍珠有些感动,自她走后又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严恒一跟她说完,便回房了。
走进房中,见严夫人揪着一块小帕在抹眼泪,顿觉啼笑皆非,挨骂的尚且没哭,骂人的这个倒哭了起来。
他走近几步,温言道:“你哭什么,都多大年纪了,叫人瞧见了笑话,来喝口水润润嗓子,别哭了!”
严夫人抽抽噎噎地道:“不就是训斥几句,要不是真把她当家人看,我也不会说她,竟说要走,她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亏我往日待她这么好,就算三个儿子都不成如此上心,穿什么,吃什么,都亲自过问,她,她…”
严夫人睁着一双shi漉漉的眼睛看她的夫君,“她真走了?连声招呼也不同我打一声!呜呜呜……”
严恒一见她说着说着哭得更大声了,无语道:”没走,你这是冤枉她了,她真有重要的事,且走之前也是有交代了门房,虽说按着闺秀的样子是不该随意出门,可她毕竟是乡野长大,心中是非分明便也罢了,不可要求太多。“
严恒一劝慰道:“她回房歇着了,明日应该会过来瞧你,你可别再胡乱发脾气了,同她好生说话。”
严夫人瞪他:“她一个姑娘家家能有什么要紧事,你莫不是在匡我?”
“是真的。”严恒一端了一盅茶递给她,顺便提了一句珍珠看见曲文钧的事情。
严夫人双目圆睁,收了眼泪,惊道:“竟有这样的事情,这珍珠我还得再说说她,这般惊险的事情岂是一个姑娘家干的,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她!”
严恒一按住她道:“不要去!珍珠这是心中有大是大非,她的亲爹必是一个耿直忠厚之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分得清清楚楚,才养得出这样的闺女,她今后是要当王妃的人,这一点我觉得她做得没错。”
“妾身不过是担忧于他,这也说不得?”严夫人忧心道。
严恒一来回走了几步,自言自语道:”想那曲文钧被关押在大理寺,曲建章何时起手伸到大理寺去了,据我说知,大理寺卿颜绪林与他素来不和,这事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他看向严夫人:“夫人,你与颜绪林家的夫人,素日也有往来,不如明日带些绸缎绢花之类的,过府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