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一直南下至另外一个省市。东河有多深没人下去试探过,从这里下去之后千米距离,东河分流,分成两条河,流向另外两个方向。
冬天的河水有多冷,单只看河面上薄薄的冰块就知道了。这个时候跳下去除非是身体极好的人,否则绝对会大病一场。更何况现在乌乍怀着孕,看样子还要生了,这时候更不能接触冰水。
步天被野鬼远远的抱着,没看到楼顶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了擎东抱着乌乍跳了下去。
在两人跳下去的瞬间,野鬼就迅速抱着步天追了上去。
擎东确实跳到了河里,也顺着河游了一段。但是好在河上驾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桥。他顺着桥根摸到了桥对岸。
出了市区就是大片的田地和村庄,擎东速度很快,抱着乌乍在田野上飞快的奔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远。
乌乍的情况很不好,脸色发青,下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野鬼带着步天追上去的时候,擎东抱着乌乍正在一间乡下快要拆迁很久没住人的土房子里。
见有人过来,擎东警觉的扬起武器。
野鬼上前举举手表示自己没有危险。
擎东将乌乍放在地上,他手中的武器与野鬼那个一样,都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异常锋利。他撩开乌乍的肚子,举起手中的武器,痛苦的皱着眉头。
步天原本还不太清楚状况,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擎东想要破开乌乍的肚子将孩子拿出来。但是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孩子拿出来乌乍也就死了。
“他会死的。”步天低声道。
没人搭话,谁都知道这样做乌乍会死。
“村里应该有卫生所。”步天伸头看了看,外面树木和大片的田地。
这种乡下的村落,几乎每个村里都有小诊所,若是以前也有专门的产婆。可惜男人生孩子跟女人不一样,没有产道不可能生得出来,只能剖开肚子拿出来。
步天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如此淡定的,看见一个男人挺着大肚子快要生了,明明刚知道的时候他还惊悚的要死。人命关天顾不得让他惊讶。
但是很快他又犹豫起来,这人是杀人犯,怎么能让他跟村民接触,他手上沾了这么多血,自己怎么救他。难道救活了他让他继续杀人?
矛盾起来,步天不知道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都让他为难。
许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擎东看也没看他一眼,手中尖利的武器抖也不抖的划开了乌乍的肚子。
血瞬间从伤口处溢出来,步天惊恐的瞪着眼睛转过身去。
这完全和看人宰杀畜生是两种感觉,以前野鬼也在他面前杀掉那些动物,扒掉皮抽出肠子,那些动物叫的凄厉无比。可是他只是觉得残忍了点,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可是乍一见到这种血腥场面,他瞬间就受不了了,手扒着门框不肯往里看一眼。鼻尖闻到甜美又刺鼻的铁锈味。
肚子被划开的时候,乌乍还没有感觉,可是很快他就疼的抽搐起来,连叫也叫不出来。野鬼使劲按住他的四肢不让他动弹。
孩子被取了出来,没有缝合的工具,乌乍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乌乍昏了过去,奄奄一息。
孩子特小,几乎只比巴掌大一点,就像个rou团一样。擎东咬着牙看着孩子又看看乌乍,突然他张开嘴,将手中的孩子凑近嘴边。野鬼一伸手将孩子夺了过去。
步天正好在这个时候回头,他惊悚的看着擎东,刚刚他是想做什么,将孩子吃掉?
野鬼抱着孩子站起来,对着擎东叽里呱啦的说着听不懂的话。擎东将身上的兽皮脱下来勒住乌乍流血不住的肚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他就走了。
经过步天身边的时候,他诡异的瞄了步天的肚子一眼。步天被他看得心惊rou跳,他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虽然有一点点小肚子,但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野鬼手中还抱着孩子,孩子身上脏兮兮的,小小的一团,身上都是青紫色的。
“快用东西抱起来,会冻坏的。”步天忙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将野鬼手中的孩子包进去。
盯着孩子,步天怎么也没办法相信刚刚那个乌乍是个男的。”这是擎东的孩子?”
野鬼点点头。
步天皱着眉头忍不住又问起来:“乌乍是男的?”
野鬼又点头。
“可是男人怎么会怀孕生孩子,难道你们那里的男人都会生孩子?”这简直就是奇闻,要是让那群科学家见到了,绝对会将人绑到研究所里解剖切片研究。
“恩。”野鬼应着,手又不自觉的摸上了步天被毛衣盖着的肚子。
“你摸什么!”经历刚刚的事,步天对于别人关注自己的肚子这件事尤为敏感。
“我们的孩子。”野鬼低声道,手缓缓掀起步天的衣服摸上了他的肚子。
步天完全呆愣在原地,他僵硬的抱着孩子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