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他们家若是办歌舞,能进去的自然都得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普通人,就算攒够了钱,也不见得能够进去。”
花落很是惊讶:“这里的门票很贵?”
林宝儿不知道她说的门票是什么意思,但大约能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于是道:“一般吧,也就够普通家庭滋润地过上一两个月。”
“我的天!”花落更是惊讶,数了数自己人,道:“那我们五个进去的钱,岂不是够一个家庭一年的……”贫穷不止限制了她的想象,也限制了她的见识。
林宝儿头仰的更高了,道:“不怕,醉花楼是我一位伯伯开的,那位伯伯对我很是疼爱,我带朋友进来都不收钱的,而且也不会告诉我姐姐。”
“啧啧啧,”花落不禁感叹,她也想有这样的伯伯。
林宝儿听见她啧,不知是想到什么,脸又红了一红,道:“你可别乱想,我以前可没来过这儿。”
很快就到花落她们这儿,门前的长袍男子一见林宝儿就笑道:“哟,这是什么风把林二公子吹到这儿来了。真是稀客稀客,我还道是这辈子怕见不到林二公子来这儿了。”
林宝儿被他说的脸色微红,道:“听闻今日~你这儿有歌舞,我朋友便想来看看,不是我愿意的。”
听到林宝儿说歌舞,长袍男人便差不多晓得什么,看到花落,抱拳行礼道:“这位便是在林府暂住的花姑娘吧,姑娘愿意来我醉花楼,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花落自是知道生意人夸起人来什么都说得出口,回礼道:“客气了。”
长袍男人见着洛舒之,又行礼道:“这位是慕先生吧,听闻慕先生武艺高超,不曾想模样也俊逸非凡,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洛舒之似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夸的一愣,脸色微红,急忙回礼。
花落忍不住心道,这个人真是厉害,林宝儿还没介绍他们,他便自己猜出来了,还一顿捧上天的夸,是个人才。
几番客套之后,长袍男人便招呼别人看着,自己亲自带着林宝儿一行人进去了。
果然是风月场所……大堂里摆着许多小桌,看台上一群美人穿着微透的纱衣,舞姿曼妙,但更多的是引人遐想。
女人也不是没有,更多的是一些男人。有的桌子上男人多,旁边会有穿着清凉,模样俏~丽的女子陪同。有的桌子上衣着华丽,容貌却有些衰老的女人多,旁边便多是身材纤细,涂脂抹粉的男子。当然,也有正常的,只不过数量比较少。
花落还看到,在茶楼里见过的那一对少年正坐在角落的一方桌子上,面容严肃的少年和喝茶,拿着扇子的在跟他说话,整个桌子上唯一看向台上的,只有那个穿黑衣服的小孩儿。
长袍男人道:“公子是想要个雅间还是?”
“不了,就大堂吧,”林宝儿仰着头,一甩袖子道:“每次都是雅间有什么意思,还是大堂好一些。”
花落雅间的雅字还未冒头,便被吞了回去。
有钱人的想法体会不来。
即使是在大堂的桌子上,长袍男人也为他们找了个位置最好的,就在台下,仿佛能看见台上舞女轻薄的纱衣后曼妙的胴~体。
待几人坐在桌上,旁边便有小厮端来瓜子花生,各种甜点,还上了一壶茶。
长袍男人道:“几位先坐会儿,快结束的时候还有汤圆,大过节的,先吃了再走。我还有事,就先不陪着了,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差小厮来找我。”
林宝儿拱手道:“快去忙吧,因为我们耽误了生意,那我多不好意思。”
“为您关门都行。”长袍男人笑道:“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多客气了,都吃好喝好。”话毕,便小跑向门口。
小夏沉默半天,道:“林二公子看起来和他关系很好。”
林宝儿略微害羞道:“张叔叔很早就在伯伯家做事了,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
“哦。”小夏表示了解。
他们进来的有些晚,待坐定之后,歌舞便退了下去,又上来一位身着白衣的清丽女子,以及一位身穿白衣的俊丽少年。女子弹琴,少年吹~箫,两人合奏。
林宝儿用手指瞧着桌子打节拍,半晌,道:“这曲凤求凰奏的不错,可见功底不错。”
花落发现,台上两位眉目瞧着有些相似,大约是亲姐弟。模样不错,看着都有种清冷的气质,与这风月场所格格不入,不由感叹道:“真是可怜。”
林宝儿也接口道:“据说这两位从小也是仔细培养的,只可惜改朝换代,曾经的功臣如今却成了罪人,大家闺秀,也只能在这种地方靠卖艺维生。”
“改朝换代?”花落有些惊讶,道:“什么时候改的。”
“啧,”林宝儿有些惊讶,道:“你这个忆失的真彻底,连这都不记得。”
一旁的小春道:“林二公子说话还是稍微注意些吧。”她往旁边看看,似是担心隔墙有耳,道:“尤其是这种比较敏感的话题。”
无论在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