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谢谢你陪伴我。”我说。
也许是因为我的心很乱;要见宇翔父母的压力;他给我用药的事;刘恨陵的态度;安妮的恨意,一切的一切,使我很庆幸这时有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
“当年你离开得那么唐突,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嗯……可以那么说,你应该知道伊丽丝试图行刺我的事。”我很小心不吐露多余信息。
“说起伊丽丝,你看过新闻吧,”她突然压低声线,“前段日子真是搞得人心惶惶,天天有警察出入,他们搜遍整个宅第,还封锁过现场把我们统统赶了出去,之后就是一个个单独盘问。”
我的耳朵竖起,当年刘宅大大小小的事茜茜都知道,或许这件事她也知道一些内/幕。
“茜茜,伊丽丝到底怎么死的?是……刘恨陵吗?”
“警方也问过我们很多次,其实……”她眯起眼睛,“这是一宗悬案。”
“什么意思?”
“令人匪夷所思的死亡;凶器是伊丽丝自己的刀,贯穿内脏,Jing确地导致胃酸胆汁毒噬内脏,再加上流血过多,她死得极之痛苦。
我脑中浮现出一头瀑布似红发,飘浮在一滩鲜红血ye中,绿宝石眼睛淡淡无光……
“在她死亡的那段时间,宅第里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除了……那个小女孩。”
“啊!”我惊叹,“那怎么可能。”
“是啊,应该是没可能,所以还有另一种说法,这地下室住着老先生的亡魂,听说他们过去有一腿,他来领她了。
我觉得全身发毛。更悬了,我无法相信杀人是鬼魂之举,除非伊丽丝有一瞬间的神经错乱,自尽了。
她是医生,应该很清楚内脏的结构。
“你怎么认为?”我问她。
“我当然不信那些灵异之说,我觉得要不她是自杀,要不就是那个小女孩。有传言说那女孩不是她亲女儿,伊丽丝都40多岁了,孩子才4岁,而且五官只有一点点毕加索血统,伊丽丝长得那个样子,打死我也不信孩子爸爸的基因能如此强势。”
“一个4岁女童怎可能Jing确地一刀刺穿大人内脏?”
“就是看起来诡异,才久久破不了案。我认为世上很多时候讲的是寸劲儿,最无可能往往就是线索。”
我不愿听她胡乱往安妮身上套罪名,猜测也不行,故此婉转地改口问:“刘恨陵真无可疑?”
她突然嫣嫣一笑,“不可能是他,那段时间他不在书房。”
是她的笑容?抑或她说“不在书房”语气中的斩钉截铁,我竟感到很不舒服。
刚想再问下去,宇翔却出现在门口,“璃璃,你的门敞开,我……”他看到茜茜,警惕地停顿一下,“……是你。”
茜茜看宇翔的眼神有一丝怪异,她努力掩饰,却没逃过我的眼睛。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她有点慌张地站起来,“晚上你会在这里过夜吧,到时再来看你。”
也不等我回话,她就走了出去,和宇翔擦身而过时,只微微一点头,耳根却红了。
“她跟你说什么?”茜茜走后,宇翔关上门问。
“不是什么重要事,就是叙叙旧。”
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握住我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我觉得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些事。”
“宇翔,”我看向他,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刚刚听到时是有些震惊,可现在我已想通,你是为我好,我明白。”
他露出一丝喜悦,“我从无伤害你的意思。”
“我懂。”
他低头吻我,然后把我紧紧搂入怀。
这个男人如此深爱我,不用说我也感觉得到,可是……他能属于我吗?我们之间仿佛永远存在障碍,一开始的刘恨陵,我的举棋不定,如今的家庭,背景,事业……如走马灯,换着班地出现。
下次又会是什么?
“璃璃,我爱你。”他在我耳边低喃,“不要担心我的父母,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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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心里做了最坏的准备,可这个平安夜的聚会还是尴尬到极点。
宇翔的父母一进门,他母亲二话不说就当着众人给了他儿子一巴掌。去年见他家人时记得他们都是友善有礼之人,虽然难免有医者的疏离,可绝不像是会如此失态,丝毫不顾及成年儿子的体面。大家都呆了,大厅鸦雀无声。
他母亲却冷静地说:“在我挥手的这一秒,你知道世上有多少儿童因饥饿和病毒而亡吗?我很想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里,你到底做了什么,又为社会付出了什么贡献。”
宇翔沉默不语。
这时他父亲也开口道:“宇翔,这次你太过份了,欺骗我们,擅自辞工,失去联络……从小到大你都是稳稳当当,为何突然做出如此没交代的事。”
僵了一阵,宇翔才淡淡说:“爸,妈,爷爷,对于去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