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感越发强烈。
几日后,一群官兵来势汹汹。
带头的官兵手中拿着一沓明显从墙上撕下的纸,正是各茶馆酒楼张贴的崔眠的画像。
官兵直冲着文君,“这可是你画的?”
“是。”
“私自绘卖□□画物,败坏京城风气。带走。”几个士兵过来擒住文君就往外押。
崔眠想追去,却被多人拦截,
他心底生恨:“呵~□□之物。那画上何处□□?原来我就是那□□本身,怎么不抓我啊,把我也抓了去!”
“呵,崔美人,我们可不敢动你。烨王有交代了,让你亲自去烨王府走一趟。”
烨王府门前,两个小厮出来门口掌灯。
崔眠跪着,从白昼跪到日暮,整整四个时辰。
祁烨终于肯接受他的求见,熟悉的回廊,熟悉的烨王府,熟悉的屋子和眼前那个似乎不曾相熟的人。
“崔眠拜见烨王。”
祁烨用手指轻轻摩挲崔眠的脸庞,“眠儿,你看你都削瘦了。”
“还请烨王高抬贵手,放文君一马。”
“眠儿,宫里的司衣库又进了新布,回头给你挑一些回来。”
“还请烨王放文……”
“啪……”茶杯落地,
没等崔眠这句话说完,祁烨就往下压住他的肩膀,崔眠直接跪在碎瓷片上,
“呵,一条贱命,值得你和我闹翻?你还是记恨我把你送给佑王的事?佑王本就不好这口,没几日就会放你走了,倒是那个穷书生出来坏事。”
崔眠的心底寒了又寒,“还请烨王放文君一马。”
很好,看崔眠那倔样,祁烨心底更是来气,脸上却是浮现了笑意,他指着桌上的两个做工Jing巧的小瓷瓶,
“这里,一瓶春宵散,一瓶愁断肠,你选一瓶,另外一瓶我给牢中那书生送去。你放心,愁断肠不是□□,可是每年上贡朝廷的珍品佳酿。”
崔眠望着那两个瓷瓶,伸手去选。
“你竟然愿意为他做到这般,很好。”
……
“看着我,” 啪——
一个耳光扇正了侧着脸的崔眠,祁烨盯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面一片空寂静,不,他的眼里从前不是这样的,曾经那双美目里只有他。
“该死!”
崔眠其实知道不管他如何选择,祁烨都不会放过他的,任人鱼rou的感觉,真惨。
双手被制住,崔眠只能死咬自己的下唇,嘴角流出鲜血,即使在药物的作用下却始终没有泄露一声□□,更没有迸出一个字。
……
疼,四肢百骸都疼……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像是被拆过了,崔眠也很疲惫,可还是迫不及待下了床,
“嘶——”崔眠双脚站定,钻心的疼,他看了满地被撕成碎片的衣服,
“给我衣服。”
“这么着急着走?衣服,喏,那。”顺着祁烨的手指去,地上还有件完好无损的,见崔眠犹豫,
“当然我不介意你光着回去。”看来,他是不会给他其他衣服了。
“还望烨王说话算数。”
祁烨冷笑:“我说话当然算数。”
崔眠捡起衣服披上,刻意装作步伐流畅的模样走出烨王府。
外面,天早就黑透了,没有星星,独有一轮明月高悬。夜色里,有个人借着月光,受着冷风,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扶着沿路家户的围墙,他的双腿打着颤,一步一口抽气地走,那姿态着实滑稽。
也不知走了多久,崔眠终于熬回了城西。
小宅院门前坐着一个人,披着外衣,灯笼放在他身边,烛光微弱,恐是等了许久。
看到崔眠,那人起身,“你回来了。”
是文君,崔眠一手扶墙,几分诧异。
诧异过后,心中思量,崔眠就全明白了。祁烨就是故意要他穿着他的衣服,就是要故意让他以这样的狼狈出现在文君面前。
“文君……对不……”
“吹吹,就不痛了啊。”月色下崔眠脸上的掌印依旧清晰,文君心疼的朝那里呼气。
“小眠,对不起。”
身体被文君紧紧抱住,崔眠终于敢让自己的手离开墙,全身都压在了文君身上。身下一腾空,崔眠被文君抱了进去。崔眠疲倦不堪,否则定能闻见文君身上的奇怪味道。
床榻上,华服遮掩下rou体,满目疮痍。
文君的心都颤了几颤。他打来温水,轻轻擦拭,处理血污。
“不用忍着,疼你就喊出来。”崔眠只让文君收拾着,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安置好崔眠,文君终于放下心,得了空去洗了个澡。
“嘶——”
文君轻轻在木桶里坐下,他其实也很疼啊。几个时辰前,在牢里烨王也让他做了选择,左手春宵散,右手断愁肠,文君看了眼牢门外蓄势待发的天狼犬,一只手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