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求饶,他都不手软。直到他觉得气消了,才让人带许惠橙出去医治。
这么几次后,妈咪才知道,那鞭子是特制的。许惠橙身上的伤口不算深,但是很疼。
想想也是,如果留下了疤痕,那就更加难卖高价了。
妈咪不清楚朱吉武和许惠橙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看朱吉武非常厌恶许惠橙。
后来,别的几个小姐被朱吉武的鞭子抽打得遍体鳞伤。那些伤口,远比许惠橙的重得多。
妈咪在风月场所打滚了二十几年,不能打听的事情,她绝不多嘴。朱吉武对许惠橙如何处置,妈咪都袖手旁观。朱吉武从来没有提及过要特别关照许惠橙,妈咪也就只把许惠橙当成会所的普通小姐。
这次的选秀,妈咪建议让许惠橙上台时,朱吉武很爽快答应了。
妈咪当时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朱吉武和许惠橙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纠葛吧。
妈咪在会所等着朱吉武的到来。她吸了口烟,瞄向坐立不安的许惠橙,说道,“山茶,你在比赛的表现,武哥很满意。”
“是。”许惠橙的脑中一片空白,思维呆滞了。
旁边的康昕见到许惠橙那模样,有些同情。她听说过,许惠橙经常挨武哥的鞭子。
康昕斟了两杯热茶,先给妈咪端了过去,另外一杯,她递给许惠橙。
许惠橙嗫嗫地接过,“谢谢。”
之后妈咪和康昕在说什么,许惠橙都听不进去。她浑身冰冷,惊恐着武哥回来会大发雷霆,拿她出气。她衷心祈祷时间可以过得慢点。
可惜,朱吉武很快就抵达会所了。
他穿着大风衣,剑眉虎眼,神情比外面的北风还冷。
妈咪艳丽一笑,“武哥,您辛苦了。”
“嗯。”朱吉武目光如炬,盯着后面头都不敢抬的许惠橙,话却是向妈咪说的,“进去说。”
一行人到了他的休息室。
妈咪先和他汇报着这个月的生意,他听得很不耐,挥一挥手,“就说选秀比赛的事。”
妈咪愣了下,然后赶紧改夸许惠橙,说她如何清丽如玉,俘虏了众多嘉宾,最后被一个贵客以高价买下了。
“是么?”朱吉武笑了,嗓音粗嘎沙哑。“山茶终于出息了。”
许惠橙低着头,咬紧牙关,以此来抗衡内心的惧怕。
妈咪奉承道,“山茶现在是大红人。”
朱吉武又哈哈大笑,“继续,说说其他人。”
于是妈咪又把其他名次的,全数夸了一遍。
朱吉武听完了,说道,“你们去干活吧,山茶留下。”
许惠橙的心就揪起来了,淡妆都掩不住她蜡白的脸色。
康昕离开前,投来了怜悯的目光,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当闲杂人等终于离开,朱吉武就控制不住了。他拉开柜子,执起短鞭,恶狠狠地道,“过来!”
许惠橙瑟瑟地抖着,哀求道,“武哥,你别打我,我这个月任务完成了……”
朱吉武面目狰狞,站起时还把椅子给撂倒了。他迈着大步,甩了甩鞭子,那鞭子在空中旋了个圈,落在她的左臂上。
她一颤,刚要往另一边闪,那鞭子又卷到了她的右臂。她痛叫,“武哥,别打了……我听话,我去卖……”
她的求饶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朱吉武还是挥扬着鞭子。
许惠橙疼得哭喊,皮肤浮现一道一道紫红的血痕。
朱吉武撒了一顿火,终于感觉这几个月在国外受的气都消了。见她匍匐在地上抽-搐不止,他扔了鞭子,粗喘着气,“听说你过两天就得去招待贵公子了,今天先饶了你。”
许惠橙神智有些模糊。也许是几个月朱吉武不在,她的身子也娇贵起来,耐不住疼了。
她被抬到了医务室,那里的医生,对朱吉武的手段都习以为常了。一般都是皮外伤,而且集中在手臂、背部的位置。
小助理在帮许惠橙擦药酒时,同情道,“你怎么总是冲撞武哥。”
许惠橙面无表情,嘴唇都泛着冷白。
朱吉武是个疯子。
他打她,只是因为他想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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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橙觉得自己的命真的挺贱。
被乔凌那群人灌酒到发烧,又被朱吉武鞭打,可她居然复原速度还算可以。
生理期结束后,她就感觉稍微好受了些。
许惠橙在医务室躺了三天。
那个小助理二十出头,是个爱幻想的年纪,还有点黑-社会情怀,她居然神秘兮兮地说,“武哥可能对你有意思。”
许惠橙木木的。
小助理继续说,“你这伤不算严重,疼一疼就好了。之前有个女的,被武哥打得都破相了。我觉得吧,伤在你身,痛在他心。”
许惠橙不理解小助理的逻辑,她也不想多谈自己和朱吉武之间的话题。
她完全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