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匕首掏出来,她偷偷放在身后没有动手,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谋划的行动:
“你把…把那些男人都杀了?”
“啊!”她淡笑着说道,“他们那是罪有应得!一群碰上女人就没了本事的混蛋,杀了还能少让几个女孩子受害。”莴苣弯起嘴角,她靠在墙壁上一脸自负地说道。
“……”爱丽丝并不想与她争辩,说起来,能在杀了那么多人后还如此坦然,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正常人。
“只有你杀人?你的母亲呢?”爱丽丝拧了拧眉毛,她觉得兰贝特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话题绕回来,莴苣那原本自傲的眼神一瞬间又化为仇恨,“她从不动手,她怕那些男人脏了她的手。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讨厌男人?”爱丽丝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床上的莴苣,少女的额前掉了了几簇金发,在暗淡的烛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
“所以她为什么要把你送上塔,却留下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她焦虑地重复着,就好像这样便能得到答案一样。
可爱丽丝却略略松了一口气,既然这女巫连男人的手指都不愿碰一碰,那么兰贝特或许能逃过她的魔爪也说不定。
“啊,一定是这样的!!!”床上的莴苣忽然之间又大叫起来,一下子便打断了爱丽丝的思考。她森森然的脸上带着一点杀气,这不免让爱丽丝紧了紧了手上的匕首,“一定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使了巫术吧?一定是这样的!干妈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干妈最讨厌他们了!一定是这样的!”
“……”爱丽丝望着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的这位高塔顶端的孤独少女,她冷冷的视线犹如利箭一般,她在思索这年轻的公主那偏执的行为究竟为何。
所以半晌,爱丽丝终于开口:
“你…难道不期待你的干妈找到一个爱她的丈夫么?”她皱起眉心,她无法理解她的逻辑,但问出这句话本身,爱丽丝就不够谨慎。所以危险才会出现在下一秒,当她惊诧地瞳孔收缩时,床上的莴苣已经一跃而起,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干妈不可以有丈夫,她讨厌男人,她最讨厌男人了!所以我也讨厌男人,讨厌极了!因为是他们让干妈没了孩子,让干妈的幸福被粉碎!!!”她疯狂地掐着爱丽丝,而年轻的公主,此刻双耳则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甚至因为头部血ye凝滞,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她还不想死,/曼珠华沙/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将性命葬送在高塔之上。
也许是求生的意识,爱丽丝将匕首到处乱挥,当然,锋利的刀刃也不可避免地划伤了她的手腕。
她终于松开了手,在爱丽丝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的时候,莴苣则退后到床上。她端详着自己流血的手臂。很快,那些血珠便顺着手臂划了下来,她珍惜地望着它们,甚至找出一只罐子,意图接住它们。
爱丽丝视线迷蒙地弯□子,在那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后,她拧着眉心望向对面的少女。
玻璃瓶里的血滴尚未淌下多少,她却又将那瓶子扔到了一边。连脸上原本的幸福感都一瞬间抽离。
“啊,反正女人的血,干妈应该也不要吧!”她悻悻地抛下这样一句话后。终于从柜子里取出一块布条,将手臂的伤口好好捆住。
爱丽丝觉得她那极不稳定的情绪很有可能会误伤自己,也许当务之急,从这边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但刚开口,冷风钻进喉口,爱丽丝倏忽一阵干咳。是方才那扼喉的动作尚还在自己身体上留有痕迹,年轻的公主痛苦地咳嗽着。许久之后,当那股惯性终于被压制时,她面前的女孩从床上轻轻起身:
“喂,要不要尝一尝这莴苣?”她笑眯眯地绕道爱丽丝身后,伸手捧出那棵带着诡异颜色的莴苣后,爱丽丝皱了下眉。“水分很好呢!这么晚干妈还特意送给我一根莴苣,她真心疼我呢!”
“……”爱丽丝望着那少女此刻飘飘然的背影,从刚才开始她便觉得她对她的干妈过分执念,执念到可怕的地步。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菜刀,将那莴苣去了叶子剖开后,爱丽丝看到有红色的ye体顺着刀刃留下,就仿佛是…留着鲜血的胳膊一样,让她觉得恶心。
“要尝尝么?是干妈亲手种的哦!哈哈,快瞧瞧这汁ye多好,多新鲜!”她兴奋地喊着,但爱丽丝始终不明白这红色的植物怎会是莴苣。虽然除了颜色,它和莴苣长得一模一样。
“能告诉我,它为什么是红的么?”
“红的?”她反问。
“普通的莴苣可都是绿色的。”爱丽丝解释道。
“哎?啊!你说那些毫无优点的莴苣么?它们如何比得上干妈培育的这些宝贝!”她扬起嘴角,“这些莴苣可有长生和养颜的功效呢!”
“诶?”
“比如你看得出,我已经三十岁了么?”
“……”爱丽丝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绝没想到这看上去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竟然是位已经三十岁的中年女